時泠大為震撼,指著他:“你彆亂講,我告你傳銷啊。我一個把刑法帶在身邊的人,怎麼可能作奸犯科,還黑吃黑,你才黑,我是清白的!”
時泠說著,還扭頭看向身後的鬱沉,極力尋求他人認可:“對吧?”
鬱沉對上她那雙靈動晶亮的雙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腦袋,輕嗯了聲,“我們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
史楨襄神情炸裂,仿佛遭到了背叛,“小師祖,那年腥風血雨,說好的一起當法外狂徒,征服整個世界呢?”
時泠:“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講!”
顧修霽心下輕輕歎息,看來時泠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而且,當初時泠被強行送進精神病院,遇到顧漾之後,似乎顧漾還給她灌輸了什麼東西。若說從前的她猶如太極圖,黑白交替,亦正亦邪,現在的她完全就是在向正道之光的方向發展,幾乎與他們神月教背道而馳。
他那姐姐可真是多管閒事!
顧修霽垂眸掩下冷意,抬眸看向時泠時,又是一番溫柔和煦,“時泠,我從心理醫生的專業角度看,你確實遺失了部分記憶。至於這部分記憶是否與威爾斯族長有關……”
他看向史楨襄,“威爾斯族長這裡有你們過往認識的證據嗎?”
史楨襄猶如醍醐灌頂,猛地一拍腦袋:“對啊,小師祖,我這有我們以前的作案證據!”
時泠:“……怎麼說話的你?”
史楨襄拍了拍自己嘴巴,笑嘻嘻道:“對,是光輝曆程。”
他拿出手機,翻開相冊,從幾千張各種角度的自拍裡麵,翻找到了一些跟時泠的合照。
“小師祖,你看,這是咱們之前從黑幫手裡搶走他們交易貨物時的合照。”
時泠探頭看去,沒想到史楨襄竟然還真有她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穿著件露肩淺藍色蕾絲繡花裙,刺繡精致猶如煙霞繁花,紗麵輕盈縹緲自帶仙氣,膚色雪白,纖長的脖子上戴著粉鑽吊墜項鏈,長編起些許,精致靈動,好似上個世紀歐式皇宮中走出的優雅矜貴的公主。
她斜坐在一些集裝箱上,姿態閒逸,好像隻是出來曬個太陽,但是身後的史楨襄卻領著一眾人,持槍圍困著一群抱頭蹲下的黑幫成員。
時泠微愣,照片中的人,確實是她,但是卻不像現在的她。
她現在衣著打扮哪有那麼講究,姿態哪有那麼端著,這氣質看著倒是更像她曾經在民國火車上看到的,那個身穿旗袍的女子。
“小師祖,你想起來了嗎?那時候咱們搶的東西裡麵,有一噸白粉,就是你坐著的那幾個箱子裡裝著的。”
史楨襄這一番話,瞬間把時泠的思緒給打亂了。
她腦子裡當下把自己和照片裡的人劃清界限,伸出一根手指,語氣誇張:“一噸白粉?”
史楨襄點頭,語氣自豪:“是啊!”
時泠喃喃道:“這得判多少次死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