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郭晴晴猛地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狀若癲狂地驚恐大叫著。
“晴晴。”
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爸爸。”
見到滿臉憔悴的父親,郭晴晴終於有了安全感,顫抖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了。
但腦海中,她在浴室中回過頭時看到的一幕依舊揮之不散——那個像青蛙一樣的未成形嬰兒,對著她詭異笑著,張開了血盆大口。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彆想了,都是夢。
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嬰兒,在法律意義上都不算是人,現在去醫院打胎的人那麼多,要是嬰兒被打掉都能變成鬼來報複,那些孕婦去打胎的還能活嗎?
再說了,有些孩子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她那是為他好。
郭晴晴搖著頭竭力說服自己,然而,搖著搖著,她的動作卻是逐漸停了下來。
她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忍不住伸手一摸,觸手溫熱和粗糙的紗布感。
“怎麼又出血了。”
郭學誠也看到了她手上的血,伸手去按了鈴,很快便有護士進來給郭晴晴包紮。
郭晴晴環顧四周,室內明淨擺了好幾張雪白病床,她坐在床上,感受著透窗而入的明媚春陽,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一種後知後覺的驚恐膽寒自背脊攀升,頭皮發麻。
她伸手抓住一旁父親的衣角,“爸爸,我為什麼會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