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孚沒有與他搭話,與他擦肩而過。
沒想到卻在下一秒,被拽住手腕。
保鏢們瞪大牛眼,比在珈藍俱樂部見到老板被非禮更加不可思議。
這可是老板主動去碰人家!
白玫指甲掐進手心,才能勉強維持住微笑。
賀璋沒想那麼多,他被一股氣憤與不甘控製住頭腦。
今日本不該來,白玫過生日如何?人情已經還上,與他有什麼乾係?
來,是鬼使神差,是情不自禁,是順水推舟,想再看她一眼。
看她見到自己是什麼神情,是討好,怨懟,還是其他……
可她怎麼敢,用那樣輕鬆不屑的語氣,說不在乎他!
明明她那樣虧欠他!
這世上誰都可以對他不屑,她不可以!
“喂,賀總,摸夠了麼?”
賀璋緩緩鬆開手,蘇孚冷嗤,毫不留戀地離開。
白玫擠出笑上前:“等我下午拍完戲,一起吃蛋糕?”
賀璋退後半步,拉開一個半正常社交距離,他忍不住去掃右手,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駱山看出端倪,下午陪老板在影棚旁觀,重點關注蘇孚。
發現越來越多端倪。
人家專心拍戲,老板看得津津有味。
人家與沈影帝對戲,老板開始壓眉頭。
人家無意間瞟過來,老板連忙移開目光。
駱山是兩年前,賀璋出事後才到他身邊的。
並未見過他除去冷漠、潔癖的其他形象。
對老板與前女友的事略有耳聞。
這是,餘情未了?
他有點可憐白小姐了。
說是下午的戲,因為ng次數太多,遲遲不通過,傍晚也沒完成。可場景已經搭好,方導歎氣:“白玫,你去休息,調整狀態。蘇孚,過來,拍你的下一場。”
這場是婢女跳進湖泊舍命救主,最後發現公主隻是惡作劇,主要凸顯公主的古靈精怪。
場景在室外。
攝影機就位,蘇孚立刻進入狀態。
她此時還不知道母親死在皇後手裡的“真相”,一心為主。以為公主掉進湖水,呼叫無人,心急如焚。
初夏的水,乍暖還寒。
蘇孚二話不說,跳進湖泊中。
方導滿意摸摸絡腮胡,林露出了岔子,被樹枝絆倒,摔出來。
不得不重拍。
蘇孚裹著毛巾,去換衣裳。
——一次,兩次,三次。
林露第四次出錯的時候,隱蔽地帶,關注這裡的賀璋皺了皺眉:“看得人心煩,駱山,去告訴方導……”
話沒說完,就見一道明黃身影擋在蘇孚前麵。
被白玫拖累,沈景行也沒走。
離得遠,聽不見說話,隻能從動作看出,沈景行在維護蘇孚,與林露對峙。
被磋磨的少女,裹著毛巾,弱不禁風般,半躲在男人身後。
從不紅臉的男人,為她打破常規,訓斥用不入流手段欺負新人的前輩。
真是浪漫的愛情故事。
所以,沈景行就是她不屑自己的原因?
的確,沈家是書香門第的古老世家,真論起來,比才富貴三代人的賀家有底蘊的多。
賀璋平靜地想著,嘴角掀起冷笑。
經過沈景行與林露友好的溝通交流,這場戲一次過。
不少今天再沒彆的戲份的,都直接離開。
蘇孚身為無保姆車無助理濕身選手,不得不先在劇組提供的浴室進行簡單衝洗。
都在影棚陪白玫磨戲,浴室很安靜。
穿好衣裳,擦著發絲,推門去找皮套。
浴室與化妝室隻隔一門。
就見化妝室中滿滿登登,站滿虎背熊腰大漢。
最中間沙發,端端正正坐著無比眼熟的男人,男人屁股底下還墊著自帶的雪白墊子。
蘇孚怔愣,退回去,又出來,男人還在,隻不過臉色更加暗沉幾分。
她提醒道:“這是女化妝室。”
賀璋:“我知道。”
蘇孚哦了聲,化妝室的門被賀山眼疾手快堵上,並迅速招呼兄弟出去。
蘇孚揚眉:“賀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