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宮害死的駙馬重生了(11)(2 / 2)

引導太後找到同黨,雖沒抓獲楚惜春,但成功明確她的身份。

異族公主,那她誣陷蘇孚的目的就更加值得深思。

太後知道這一點,徹底對蘇恂失望。

直到酷暑消去,皇帝仍舊纏綿病榻,不能理政。

那日殿前爭持後,溫慕言隱隱猜到個不敢深想的真相——妙陵已經恢複記憶。

既然恢複記憶,憑她的聰慧,自然能猜到他的野心。

就算猜不到,那些折辱,憑她的狠辣,她為何不動手?

她是不是,真傾心自己?

可真傾心,為何還要照舊嫁給溫祈樂?

心裡吊桶,七上八下。溫慕言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回京城後,嘗試求見,蘇孚均避而不見。

妙陵莫測的心思像眉骨上懸著的刀。

迫近的婚期似脖頸周圍逐漸勒緊的繩索。

壓得他喘不過氣。

某天枯坐至天明時,記憶閃回,想起上輩子虛假甜蜜點點滴滴;又想起這輩子,救溫祈樂那趟,蘇孚從湖水裡躍出的後怕。

極端的情緒忽然殆儘。

她活著,心儀他,他們還有機會,已是大幸。

至於其他的,為還未發生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

溫慕言搖頭苦笑,栽得徹徹底底,不留餘地。

八月底,耿達戰功赫赫回京。

洗塵宴沒兩日,時光已騰挪至九月初九。

至陽日,宜祭祀,宜動土,宜婚喪。

妙陵公主大婚,鑼鼓齊鳴,十裡紅妝。高頭大馬,溫祈樂去公主府接出蘇孚,喜轎後馬車隊列從街頭排到街尾亦不能完全容納。鞭炮陣陣,紅綢滿地,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溫府僻靜院子,與外界不相容的冷清。

溫慕言問:“舅舅安置好了?”

趙立:“耿將軍現已在彆莊。”

溫慕言頷首,趙立欲言又止:“少爺,真要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迎親隊伍應繞城一周,再轉回溫府。

哪想到半路殺出來群黑衣蒙麵客,不殺人不奪財,將婚轎搶走。

轎子裡有妙陵公主!

太後震怒,全城戒嚴,尋找公主與賊人。

城外遠郊,山坡古道,槐樹繁茂。

地道就在不遠處,蘇孚掀起蓋頭:“溫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臣多次求見不得,隻能出此下策。”

“那見到了。速速將本宮送回,饒你一次。”

溫慕言擰眉:“你真想嫁給溫祈樂?”

蘇孚突然笑了。

鳳冠霞帔,妝容精細,她今日比尋常還要明豔三分:“溫大人莫不是忘記,哪裡是本宮想嫁,本宮沒得選不是麼?”

溫慕言握住她纖薄的手腕,焦急道:“你不知,我那麼做是因為,曾做過一場夢……以後仔細說給你,隨我走,我會好好待你。”

“夢?嗬,溫祈樂溫馴聽話,風流倜儻,不失為良配。本宮為何要放棄榮華富貴,隨你逃亡?”

她漠然而疏離,執意回去,真對他毫不留戀似的。

溫慕言刺痛:“你明明對我有情,為何不承認?你恢複了記憶了罷?卻不揭露……”

蘇孚沒否認:“知道本宮恢複記憶,還敢往本宮身邊湊?溫大人就不怕本宮將你大卸八塊?”

溫慕言悲哀且執著地望著她。

她嗤笑:“彆做出那副表情。罷罷罷,你執意要答案,本宮就給你答案。本宮確實曾經愛過你。當年石縫通信,鼓勵之恩亦記到現在。然,時過境遷,錯過終究錯過,本宮奉勸大人,還是早點放手罷。”

石縫通信?當年那小宮女是她?

溫慕言心緒起伏,見她頑固不化,麵容冷峻:“既然殿下不願意自己走,隻能臣綁你走。”

說罷,示意心腹過來,蘇孚冷冷地:“非要帶本宮走?”

“非要。”

“那不必勞煩旁人。”

心腹停在半步遠,蘇孚驟然掏出袖中匕首,抵住溫慕言胸口。

心腹們大駭,立刻出手,溫慕言抬手阻止。

“溫大人真以為這麼重要的日子,本宮會沒有任何準備?不說這匕首,嫁衣上撒過追蹤粉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追兵就會到了。奉勸大人,還是……”

話音未落,溫慕言竟然直直衝向前,匕首沒入胸膛,血液噴在蘇孚姣好的麵容。

蘇孚眯眯眼,在心裡罵任務目標不按常理出牌,係統嘀嘀發出文明用語警告。

溫慕言淒惻一笑:“如此,殿下可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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