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駱北一口可樂抿在嘴裡,憋著笑。
江湛假裝沒聽懂,柏天衡邊坐下邊瞪了傅泉舟一眼:“彆吃了,吐出來。”
傅泉舟:“唉,彆彆,要吃的,晚上那飯清湯寡水,剛好夜宵補一補。”
江湛突然道:“傅老師還沒找到女朋友嗎?”
傅泉舟:“……”啊?
柏天衡跟著接話:“找不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
傅泉舟:“????”
方駱北徹底忍不住了,放開了笑,傅泉舟肉都吃不下了,放下手裡的烤串,一臉無語:“唉,我真是,得罪誰不好得罪你們兩個。”
江湛安慰的語氣:“會找到的。”
傅泉舟一喜,柏天衡:“七十歲的時候。”
傅泉舟:“????”
方駱北靠著椅背,滿臉是笑,笑得肩膀直顫,目光在江湛和柏天衡之間來回看了看,也不得不承認,傅泉舟羨慕他們是有道理的。
這頓夜宵被三位影帝當做是給江湛接風的,可樂紙杯碰一碰,傅泉舟:“歡迎歡迎。”
方駱北:“都是熟人,不要客氣。”
柏天衡:“嗯,對,就當自己家。”
江湛:“謝謝三位老師。”
夜宵吃得不緊不慢,反正這節目錄起來要多佛有多佛,第二天晚起都行,四人吃著燒烤聊著天,一晃到深夜。
淩晨,夜宵散了。
江湛回自己房間,洗漱前再三確認機器關了,又拿毛巾蓋住鏡頭。
洗漱出來躺到床上,他拿手機給對門發暗號:“糖。”
發過去等了半分鐘,門被推開。
江湛盤腿坐起來,手機扔到一旁,柏天衡反手鎖上門,張口就問:“晚上藥喝了?”
“……”
江湛翻了一眼,默默躺回去。
柏天衡走到床邊:“起來吃藥。”
江湛重新摸了手機舉在眼前,邊刷邊懶懶地說道:“沒帶。”
柏天衡沒理他,自顧去翻行李箱,找到今天的中藥,握在掌心試了試溫度,有點涼。按照他的想法,這熬好的藥最好溫了再喝,但江湛聲稱熱的更苦,一直吃冷的。
柏天衡把藥遞過去:“先起來。”
江湛沒理,翻了個身,屁股對著他。
柏天衡耐著性子:“喝完再刷。”
江湛維持姿勢往遠的地方蹭過去,還是不理。
柏天衡撕開封口,踏上床沿,江湛:“你……”
柏天衡上床,自己仰頭灌了一口藥,按著江湛低頭湊近,江湛被這架勢逗笑,伸手推他:“就一袋藥你至於嗎?!”
柏天衡嘴裡含著藥,眉頭都不挑,沒辦法和他廢話,傾身壓下來,江湛掙了兩下,邊笑邊道:“喝喝喝,我喝!”
柏天衡抿著藥,垂眸看他:喝?
江湛:“喝!”說著從他手裡接過藥,又默默道:“你的那口就算了。”
柏天衡點頭,人讓開,坐到旁邊。
江湛皺著眉頭幾口把藥灌了,實在苦,無論怎麼喝、喝多久都覺得苦,半個臉都擰在一起,嫌棄得不行。
喝完還轉頭看柏天衡:“糖!你送糖來的呢!”
柏天衡撫著他的臉,吻下來,邊送糖邊送藥,江湛沒防備,差點被這口苦死,剛咽下,正要罵一句,柏天衡順勢加深了這個吻,大把的甜灑下來。
江湛十分服氣。
親完了,也不苦了,江湛也舒坦了,腳在被子上蹭了蹭,問:“你是送完糖等會兒就走,還是送完糖明天走。”
柏天衡反問:“你沒帶?”
江湛:“啊?”頓了頓,反應過來什麼沒帶,無語地問,“我來工作的,錄節目,帶那個乾什麼?”
柏天衡起身,江湛以為他翻臉了,跟著起身:“你乾嘛?”
柏天衡:“我帶了。”
“……”
柏天衡下床,如常的口吻:“我去拿。”
“……”
江湛一巴掌拍在臉上,哭笑不得,越笑越想笑,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柏天衡,壓著聲音:“你錄節目帶那個做什麼?”
柏天衡轉頭,也壓著聲音:“方便隨時飛去睡你。”
江湛:“……我謝謝你了。”
柏天衡:“不客氣。”
說著要開門,被江湛叫住:“行了!”還真拿?
柏天衡回來了:“也行。”
江湛:“?”
柏天衡:“不戴也行。”
江湛:“??????”
江湛驚了,示意屋內兩個被毛巾蓋住鏡頭的機位:看看場合好嗎?
柏天衡躺回來,認真道:“都關了。”
江湛挑著眉鋒:“我真是……”服了,心服口服。
騷還是你柏天衡騷。
江湛從善如流地慫下去:“我認輸,我認輸。”
柏天衡坐在他旁邊,笑起來:“沒帶,誰錄節目帶那個,逗你的。”
江湛:“唉!你這人!”
柏天衡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聲音小點,這房子不隔音。”
江湛被他抓著手,力量相扛:“誰先起的頭?是我嗎?”
柏天衡:“嗯,是我。”
江湛瞪他,柏天衡鬆開手,摟過去,親昵著低聲道:“吃糖嗎?”
江湛眼神裡的凶淡下去,看著他,不說話。
柏天衡眼底的溫柔在這如水般的夜色裡蕩開:“想你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