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集團小少爺x工地工人 幫我個忙(1更……(1 / 2)

季初燕的嗓門就跟他人一樣, 低調不下來,才哭了幾嗓子,回音已經在四周蕩漾開來, 甚至吸引來了超市裡的老板。

“喂!”老板從屋簷下走來,“那個小兄弟沒事吧?”

鄧明薑立馬起身,一把捂住了季初燕的嘴巴。

哭嚎聲變成嗚嗚聲。

鄧明薑揚聲對老板說:“沒事,他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 摔了一跤啊。”老板沒往前走了, 嗐道,“這有什麼好哭的?過會兒就緩過去了。”

鄧明薑一個勁兒地點頭:“你去忙吧,不麻煩你了。”

“好。”老板說完走了。

等老板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後, 鄧明薑才要把手收回, 結果掌心剛離開季初燕的嘴巴,季初燕忽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接著張口往上一咬——

鄧明薑猛地僵住,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季初燕嘴上的力道不是很大, 可一個二十歲成年男人的力道也不可能輕到哪裡去。

隻是幾秒, 鄧明薑就感覺自己的手背可能被咬出血了。

他沒有掙紮, 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跟個沒事人似的站在原地不動。

與此同時, 一堆“十萬”的彈幕從他腦海裡飄過。

十萬十萬十萬……

好了。

一點痛都感覺不到了。

見季初燕有鬆口的架勢, 鄧明薑立即把手抽出, 對著光線一看, 果然被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齒印,幾顆小血珠從印裡冒出來。

鄧明薑隨意將手背往褲子上擦了擦,看季初燕還耷拉著腦袋坐在地上,便蹲了下去:“你不是有潔癖嗎?又坐地上又咬我手, 不嫌臟?”

季初燕沒有說話,抬頭瞪他,仍舊沒能止住的淚水掉下眼眶,在他臉上落出一道道水痕。

“你都把我咬出血了,你還哭啊?”鄧明薑說,“該哭的人是我,痛死我了。”

季初燕抖著聲音罵道:“你活該!”

“我兩次拿了凳子給你,你自己不坐,怎麼就我活該了?”鄧明薑像個老頭子一樣苦口婆心地擺事實、講道理,“我發現你在我這裡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但凡你用了三分之一到江總身上,還用得著在江總那裡受窩囊氣嗎?”

說到江瑞,季初燕的臉色立馬變了,他愣愣看了鄧明薑半晌,忽然一聲不吭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和屁股上的灰塵。

鄧明薑跟著站了起來,拿下剛剛夾到耳朵上的煙。

“想通了?”

季初燕沒有搭理他,一屁股坐到他剛剛坐著的塑料凳上,彎腰拿起易拉罐啤酒喝了起來。

鄧明薑一愣,這下找到答案了。

原來小少爺是為了江瑞在煩。

他拎起另一張塑料凳上的零食坐下,把零食放到腿上,眼睜睜看著季初燕灌了一瓶又一瓶啤酒。

看到後麵,鄧明薑實在忍不住了,把煙點燃。

誰知小少爺即便喝醉了也對煙味敏感得很,他驀地抬頭看來,不悅地眯起了眼:“我不是讓你……不要抽煙嗎……”

鄧明薑一手拖著另一隻手,煙夾在指縫間,扭頭吐出一口煙霧後,才看回季初燕:“江總又怎麼了?偷吃又被你發現了?”

“不是……”季初燕眉頭緊鎖,麵露痛苦之色,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他不自覺地跟著鄧明薑的話走,“江瑞他……”

“他怎麼?”

“他……”季初燕雙手抱頭,把臉埋進腿間,單薄的背脊繃成一條幾乎拉到極致的弧線。

他在說與不說之間掙紮,殘存的理智告訴他禍從口出,可情感上他太難熬了,仿佛一個人跌入了深海裡,沉不下去也浮不起來,明明周圍有船,卻沒有一個人丟下救生圈給他。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

窒息而死。

“他說我和他不合適……”季初燕的淚水打濕了腿上的褲子,他呼吸艱難,充斥著濕漉漉的水汽,“他想取消婚約……”

這話說得口齒不清,但被鄧明薑聽清了。

鄧明薑抽煙的動作一頓,用幾近怪異的眼神看向躬成一團的季初燕,他拿下嘴裡的煙,皺眉靠近季初燕:“我老早就想問你了,你有那麼喜歡江總嗎?”

喜歡肯定喜歡,要說有多喜歡。

鄧明薑不覺得有多少。

有些人在酒後最容易暴露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顯然季初燕就是這類人,可上次在他家裡,季初燕壓根忘了江瑞的存在,又喊爸又喊媽,連兩個姐姐都喊了,晚上的電話也是打給家裡的外婆。

如果季初燕非常喜歡江瑞,怎麼可能隻字不提江瑞呢?

然而直到鄧明薑把煙抽完,季初燕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鄧明薑換了句話問:“這個婚你是非結不可嗎?”

這下季初燕回答得果斷:“對。”

說完還強調了一遍,“非結不可。”

鄧明薑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嘴裡繼續問:“家裡讓結的?”

可他分明記得其他人說季初燕在酒會上對江瑞一見鐘情才有了這個婚約,那應該是自由戀愛才對。

季初燕坐直身體,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拿起啤酒又開始喝。

喝了一口,才想起回答鄧明薑的問題,他搖了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