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臉?”冉興讓怒不可遏,“你們父子的大名,在秦淮河都傳遍了!老夫硬著頭皮請人幫忙,本來是能夠安排吏員差事的。人家一聽說是你,死活都不願幫忙。老夫苦苦相求,才答應讓你先做雜役!三個月,隻要你不曠工,不胡亂生事,便能轉為吏員!”
冉在靖不耐煩道:“爹也沒正經營生,讓他去做雜役吧。”
“你再說一遍!”冉興讓氣得渾身發抖。
冉在靖當然不敢忤逆,低頭敷衍道:“行行行,我便去做幾天。”
幾天之後,冉在靖被炒魷魚,原因是無故遲到早退,而且還頂撞庫房主管,當眾罵了主管的祖宗十八代。
他也不敢回家,被左良成引薦給曹逢吉,一連三天帶他去畫舫遊玩。
冉在靖樂不思蜀,某日說道:“曹掌櫃這日子快活,便換神仙也不做。”
曹逢吉笑道:“我叔父是山西巨賈,此次來南方辦事,自有夥計聽從安排。至於我本人嘛,多多結交士紳名流,跟南京的官員搞好關係。這官麵上有熟人,生意不就好做了嗎?”
“曹掌櫃真是富貴命,整日吃喝玩樂也算辦正事。”冉在靖羨慕道。
曹逢吉說道:“閣下也是富貴命啊,前朝勳貴,何其威風。我聽說,崇禎爺還是閣下的表兄?”
冉在靖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說起來就來氣。我算甚富貴命?祖父拉下臉去求人,竟隻找到個官府雜役的差事。當今陛下也是小氣,既然能容舊朝宗室,為何不賜下體麵宅院,在官府給些個閒差掛著,每月再送些銀兩做例錢?”
曹逢吉附和道:“便該這樣。”
“喝酒,喝酒!”冉在靖越想越氣。
曹逢吉又感慨道:“退回去幾年,閣下是宗室勳貴,而在下隻是一介草民。如今三生有幸,也能與閣下這般貴人把酒言歡。”
“我算哪門子貴人?不算,不算。”冉在靖心裡其實很高興,終於有人認可他的身份了。
一個使勁捧,一個飄飄然,喝到後麵,冉在靖已把曹逢吉視作知己。
終於,曹逢吉隨口問道:“聽說,當初是令祖父,把大明的皇子皇女送到南京。這真是一樁大功勞啊!”
冉在靖愈發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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