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祿天香衝到哪裡,哪裡就顯得混亂。
慌慌張張傳球之下,難免出現失誤,球權很快被祿天香的隊友奪回。然後,祿天香主動上前要球,帶球從中場直奔球門,沿途的敵方球員根本不敢阻攔。
田秀英遠遠看著這個進球,頓時哭笑不得。
她年齡比祿天香大得多,又經曆了大明滅亡,早就已經收起好勝心。既然祿天香想贏,那就讓小妹妹贏唄,隻是一場馬球比賽而已。
四十分鐘後,比賽終於結束,祿天香以大比分獲勝。
騎馬再次來到看台,祿天香說道:“陛下,我贏了!“
趙瀚好笑道:“你作弊。”
祿天香反問:“我哪裡違背規則了?“
嗯好像確實沒有犯規。
趙瀚隻能說:“你有什麼要求?“
祿天香說道:“從軍肯定不可能了,但我還是想領軍。聽說陛下要派禁衛出海,不如讓我來統領這些禁衛,再派些禦馬監的女官跟著。“
這個要求,大出趙瀚的預料。
趙瀚問道:“你怎麼知道禁衛出海之事?“
祿天香說:“這兩天在馬場,禁衛都在爭出海名額呢。他們又是比試射箭,又是比試馬球,贏了的才能奉命出海。“
“原來如此。”趙瀚恍然大悟。
遠赴歐洲非常危險,而且一去三四年,明顯就是個苦差事。
但趙瀚的皇城禁衛,都是從各軍選拔的精銳。他們窩在京城早就不耐煩了,一聽說有機會出去打仗,
頓時就搶破了頭一一不僅可以離京舒展拳腳,而且還有殺敵立功的機會。
趙瀚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問道:“你知道往返一趟要多久嗎?”
祿天香搖頭:“不曉得。”
趙瀚說道:“往返一趟,最快也得三年,必須順風順水不耽擱。稍微遇到麻煩,至少四年才能回來。
中途還要訪問各國,再次回京的時間,可能會延長到五年、六年。你還想出海?“
這。…
聽說往返耗時五六年,祿天香終於猶豫起來。
在那兒沉默好一陣,祿天香突然抬頭,咬牙說道:“五六年我也去,一輩子待在皇宮裡,悶也要悶死!
這話說得夠氣人,換成彆的皇帝,估計已經龍顏大怒了。
啥叫待在宮裡會悶死?
做妃子就讓你這麼難受嗎?
趙瀚也有些不高興,但沒必要跟女人置氣,當即沒好氣道:“嬪妃離開皇宮,已經是壞規矩了。平時允許你們出城騎馬打球,朕自問還算比較大度。你這出海一趟好幾年,傳出去像什麼話?“
在場眾人,都不敢出聲。
祿天香挺直腰杆說:“君無戲言,陛下答應過的。再說了,可讓禦馬監女官跟著,她們每天寸步不離,難道我…我還能不守婦道不成…”
趙瀚被氣得發笑,又見祿天香雙拳緊握,一副觸怒了皇帝在等死的樣子。
這野丫頭,不讓她領軍一次,怕是一輩子都不安生。
後宮不得乾政,後宮更不得觸碰軍隊,但出海也未必不可。
趙瀚反複思量,扭頭對禦馬監掌印遊居蓮說:“遊大監,遴選二十個通曉武藝的禦馬監女官,貼身保護她的安全,出海之後不得離開半步。”
“遵旨!”遊居蓮拱手說道。
趙瀚又看向祿天香:“出海之後,你隻名義上領軍。與番邦交涉,由文官全權負責。與番邦作戰,由武將全權負責。“
祿天香頓時大喜,下馬跪地道:“謝陛下恩準!
”一邊去,規規矩矩坐好。”趙瀚心裡還有氣,不想理睬這個妃子。
事實上,趙瀚也不是那麼抗拒,這出於穿越者的特彆心理。派個妃子領軍出海,史書上肯定濃墨重彩,後世估計還會衍生出各種故事。他之所以不情願,純粹不想壞了規矩,後宮出去招搖像什麼話?
反複衡量之下,趙瀚還是做出決定,去他娘的規矩,老子是開國皇帝。
二十個禦馬監女官貼身盯著,祿天香還能偷男人不成?
馬球比賽還在繼續,田秀英坐到祿天香身邊,低聲說道:“妹妹好膽氣,就不怕被陛下打入冷宮?”
祿天香說道:“我學了一身武藝,總要帶兵施展本領,再冒險也得試試看。陛下這不就同意了?“
“也就是陛下,換成哪個皇帝會答應?”田秀英嘀咕幾句,心裡其實頗為羨慕。
趙瀚心裡想的,卻是還有幾個月出海,可以多去祿天香那裡睡睡,萬一搞大肚子就不用去了。
可仔細一想,出海前的兩三個月,又不能亂睡,萬一登船之後才發現懷孕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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