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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陸征問道,“師兄,關於雞鳴寺你知道多少,比如他們之前厲不厲害?比如寺廟是如何荒廢的?”
淵靜摩挲著下巴,邊想邊說道,“雞鳴寺……讓我想想……這寺廟貌似是十幾年前荒廢的,大概是,十二年前吧?”
“我記得當年我有一次和師父去平潭縣時,還跟雞鳴寺的和尚們打過照麵,當時是一家大戶遷居,請人做法祈福,請了咱們和雞鳴寺一道一佛,我跟去見了見世麵。”
“當時沒看出來對方厲不厲害,不過他們主持在師父麵前還是恭恭敬敬的。”
“後來我在山上修道,難得下山,再聽說雞鳴寺的時候,就已經荒廢了。”淵靜說道,“聽說寺廟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被褥齊整,鍋灶清潔,就像是廟裡的和尚們自行離開一樣。”
“沒人追究此事?”陸征問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個和尚都沒了,誰去追究?”淵靜聳聳肩,“不過此事確實詭異,所以之後也沒人再去雞鳴寺附近,十多年來,寺廟早已荒蕪,殘垣斷壁,野草叢生,偶爾有人夜裡趕路時曾在寺廟歇腳,也並未發生意外。”
“所以雞鳴寺這次的變故還挺突然的?”陸征問道。
淵靜點點頭,“確實突然,而且頗有點肆無忌憚,所以我也有點好奇。”
陸征看向麵露沉思之色的廣越,“大師,你有什麼想說的?”
廣越搖頭,“沒什麼想說的,膽敢占據寺廟行惡,還幻化佛光金輝,這等異物,隻管打殺了事,還說什麼說。”
陸征,“……”
……
一路無話,幾人趕到平潭縣時,正好入夜。
三人進城,找了一家麵館,陸征做東,一人一碗素麵下肚,順便休息休息。
“幾位爺,可是為了雞鳴寺而來?”麵館掌櫃的看著這一僧一道一儒生的組合,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凡人。
“你也知道雞鳴寺之事?”陸征好奇問道。
“知道,怎麼不知道,這兩天鬨得這麼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掌櫃的連連感慨,“剛開始還以為是佛祖顯靈了,誰知道人從第三天就開始越來越不對勁了。
幸虧離得遠,那寺裡的佛光照不到縣城,否則隻怕半個縣城的人都會不知不覺的著了道,大師,我可不是說佛光不好,而是那寺廟的佛光明顯不是好路數。”
“阿彌陀佛!”廣越口宣佛號,示意無妨。
“聽說縣裡的幾家員外已經懸紅拿賞請高人了。”那掌櫃小心翼翼的看向幾人,“否則那寺廟佛光越來越盛,隻怕遲早要照到縣城來。”
“嗯?”陸征眼神一閃,“寺廟佛光越來越盛?”
“可不是嘛,之前隻能照兩裡地,現在隱隱能照三裡了,前去探查的小夥子看到了佛光就趕緊往回跑,否則隻怕就又陷進去了。”
陸征皺眉,“這異物還在變強?”
“去看看就知道了。”廣越將最後一口麵吃掉,放下了碗筷。
陸征和淵靜也將麵條吃完,陸征放下了銅錢,三人穿城而過,從城西出門,往雞鳴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