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三黃堂的趙東家,應該是撞上異物了!”
中午,杜月瑤趕回家裡,找上門來,跟在李伯身後走進後院,就看到了正躺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陸征,以及正在柿子樹下對弈的柳青妍和沈盈。
刹那間,杜月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深吸了一口氣,暗中對自己說了十遍“我愛學醫”,這才平複下了差點暴走的心情。
“哦?”
陸征眼神一亮,柳青妍也抬頭說道,“我就說剛剛看到趙員外臉色不對,果然是出了意外。”
“剛剛看到?”杜月瑤聞言眨了眨眼,有點懵逼。
柳青妍臉上一紅,怎麼把剛剛偷窺的事情給說漏嘴了?
“咳咳!”陸征乾咳兩聲,打斷了杜月瑤的疑問,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等人早上的行徑,“趙員外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
杜月瑤果然被轉移了話題,一臉小興奮的說道,“趙員外早上來看病,我記得他雖然有四十多了,但常年鍛煉,身體還好,結果今天早上來時,已經是臉色蠟黃,精氣神全無的症狀。
我還以為他生了大病,結果切了半天脈,五臟六腑、骨血經脈都查遍了,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治大病的跡象。
我問他最近有沒有遭遇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他也說沒有,隻說最近的生活一切如意,結果說著說著居然還唱了一段。”
說到這裡,杜月瑤一張小臉興奮的通紅,“你們猜怎麼著?”
陸征沒接茬,不過柳青妍和沈盈倒是很給麵子,齊聲問道,“怎麼著?”
“他說是白月飛公子教給他的唱段!”杜月瑤大聲說道。
“”
陸征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白月飛公子是銀鳳班的第一小生,台柱子。”杜月瑤說道。
“然後呢?”陸征問道。
“趙員外說白月飛公子最近天天晚上來和他幽會。”
“嘶”
陸征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感覺尾椎骨一涼。
柳青妍和沈盈麵麵相覷,也沒想到這麼個情況。
頓了頓,柳青妍想了想,然後才猶豫的問道,“銀鳳班不是已經走了嗎?按理說若是白月飛留下,銀鳳班失了第一小生,不得鬨出好大的動靜?”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白月飛按理來說應該是走了。”
杜月瑤連連點頭,笑容越來越盛,“但是據趙員外說,白月飛公子在桐林縣陪著他的日子裡,和他的感情越來越好,沒有跟著銀鳳班離開,而是跟了他,隻是為了不影響到他家裡,隻在每日夜裡,才來找他,琴瑟和鳴。”
雖然事實俱在,但陸征還是忍不住問道,“但是他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
杜月瑤眼神鋥亮,一臉振奮的說道,“我這不是望聞問切嘛,我問了他最近是不是沒睡好,他說確實如此,我問為什麼,他最後才在我的追問下吐露了實情。”
看著杜月瑤一臉笑意,陸征無語道,“話說,人家都撞邪了,你為什麼笑的這麼高興?”
“咳咳!”
杜月瑤勉力抿了抿嘴,“我沒高興,我沒笑!真的!”
陸征,“”
“你嘴角都咧到耳根了,滿口白牙,藏都藏不住!”柳青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