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何必如此……”
靜室後院,言騰已經離開了,小沙彌宗了也被打發走,隻留下了陸征和廣越敘舊。
靜室裡,兩人相對而坐,廣越身上的僧衣皺皺巴巴,頭上卻頂著一圈肉包,黃裡透紅。
肉包裡,一縷縷白雲真氣彷若附骨之疽,殘留不去,任由廣越全力消磨,也隻能一絲絲的將其磨去。
而在將這些白雲真氣儘數磨掉之前,廣越頭上這一圈佛陀肉髻肯定是消不下去了。
“好久不見了,我不由回想起了當年咱們切磋時候的趣事,一時甚是懷念啊。”陸征飲了口茶,隻感覺心情舒暢。
廣越抻了抻臉頰,隻感覺頭皮一陣發緊,將自己的眼角都撐開了。
“道兄家裡事也不少,倒也不必專門為了看我而跑一趟。”
廣越歎了口氣,抽了抽眼角,感覺頭上一疼,“心意領了,以咱們的交情,倒也不必頻繁見麵。”
陸征嗬嗬一笑,“我倒覺得咱們應該多親近親近,我也特彆好奇,你那個被狐女所迷的朋友,最後是個什麼情況,哦對了,青妍最近也學了部佛經,過兩天,我帶著她來向大師請教請教。”
廣越:(⊙o⊙)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柳姑娘醫者仁心,仁心堂裡還有那麼多病人等著她問診開方,就不必來找和尚浪費時間了。”
廣越連連擺手,“而且柳姑娘心地善良,功德盈身,其實學不學佛經都是沒關係的。”
開玩笑,在陸征的幫助下,柳青妍已經比自己更厲害了,而且因為當年的事,柳青妍一直略有芥蒂,如今再被陸征抓住話頭,那自己頭上的這些包還能不能消下去了?
“真不用?”陸征認真問道。
“真不用!”廣越誠懇的道。
“好吧,不用就算了。”
陸征歎了口氣,“前些日子法華寺德介禪師送了我一部《法華台釋迦講般若心經》,也沒做限製,所以我們一家子都開始學了,本來還想拿給你看看,請教請教你,讓你看看這本經書有沒有價值呢,畢竟這經書來的實在太容易了。”
廣越:???
“誰?”
“法華寺德介禪師。”
“啥經書?”
“《法華台釋迦講般若心經》。”
“憑白送給你們了?”
“也不算憑白,我給了德介禪師三枚銅錢,鑄佛祖金身呢。”
廣越,“……”
廣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知道陸征來找自己的目的了。
什麼許久不見,好生想念,我就不應該對你這個群美環繞,見色忘友的家夥抱有信心!
不過……
就算學不了,感受見識一下,說說經,論論法,也能一窺這法華寺著名心經的玄妙之處啊!
“道兄~”
廣越臉上推出笑意,配合上佛陀肉髻和他本就濃眉大眼、方正威嚴的容貌,還真有一絲高僧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