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東山派薑元強,見過杜教主,範祭祀!”
“阿彌陀佛!貧僧蘭山寺海成,見過杜教主。”
“千易劍派閔賀,見過諸位!”
“紅楓穀司空曉夢,見過杜教主,見過幾位朋友。”
玉河縣東山派、定山縣蘭山寺、離陽縣千易劍派、安山縣紅楓穀,都是儀州府下各縣的宗門勢力。
就和白雲觀與雞鳴寺類似,一縣之地,這種等級的勢力,大多隻有一個或兩個。
彆看他們大多數門派的頂尖高手都不會飛,但這才是正常現象,而且在一縣地界,也很不弱了,足以護持一方平安。
這才是世界的真實麵貌。
陸征生活的桐林縣裡聚集這麼多大高手,才不正常。
東山派是武道門派,把持著玉河縣的很多客棧碼頭、車行鏢局,乃是玉河縣的坐地虎,陸征也聽過。
蘭山寺海成大師,也和陸征有過一麵之緣,當年曾在廣越和西方佛寺的論法中見過麵。
千易劍派的傳承功法算是劍修和武修的合體,雖然修煉的不是飛劍或者劍丸,但一路劍法激發劍氣,據說也有可取之處。
紅楓穀算是旁門,祖上傳承了一些符籙、咒法、傀儡之類的法門,雖然不甚厲害,但也有幾分手段。
後兩家門派的資料,還是陸征聽範伯玉講起的。
不愧是混世俗的,在桐林縣建立分舵還不到半年,就先把周邊的大小勢力都摸清楚了。
另一邊,玉陽觀為主,古鬆觀為輔,白雲觀、玄鶴觀、清風觀、臨元觀的人,也儘數到了。
“觀瀾寺的人還沒……”
“觀瀾寺的登淨主持到了!”
下一刻,一個看起來乾枯瘦小的老和尚,就帶著一隊八個僧人,邁入前院,緩步而來。
“阿彌陀佛!”
玉陽觀的當代觀主丹華真人親自出殿迎接,“無量天尊,登淨禪師蒞臨,鄙觀蓬蓽生輝,請!”
觀瀾寺乃是儀州最大的佛寺,實力比玉陽觀也就稍差一籌,但若非還有一個古鬆觀幫手,他們未必不能和玉陽觀爭一爭儀州第一。
登淨禪師合十為禮,見過丹華真人之後,也不喧賓奪主,就很自覺的來到旁邊觀禮之地,然後和其他幾個小門派一一見禮。
隻不過,當司空曉夢為登淨禪師和杜月瑤介紹時,登淨禪師臉上淡淡的笑容卻消失的乾乾淨淨。
“阿彌陀佛!”
登淨禪師口宣佛號,冷冷的看向杜月瑤,“杜教主真是好本領,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杜月瑤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登淨禪師卻不再跟她繼續說話,而是轉向了海成法師和廣越,合十見禮之後,就坐在了觀禮席的最上首位置。
登淨禪師的表現,也讓東山派和紅楓穀等人噤若寒蟬,立刻正襟危坐在觀禮席上,眼觀鼻鼻觀心,一臉興趣的看向房頂的道門帷幔,或者天尊雕像。
他們有自知之明,無論是觀瀾寺還是元聖教,他們全都惹不起。
杜月瑤忍不住回頭看向陸征,而陸征則看向範伯玉。
範伯玉想了想,又搖搖頭,隻能給眾人傳音道,“以前聖教新教一脈的人入中原,可沒有什麼顧忌。”
話雖然說的隱晦,不過話裡的意思,眾人卻都聽懂了。
估計觀瀾寺當年曾經在元聖教的手上吃了虧,說不定還死了人,而且還是重要人物。
否則觀瀾寺的登淨禪師,不會當麵這樣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