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掩飾和解釋(1 / 2)

大周王侯 大蘋果 7756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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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椎病犯了,今天隻能這些了。見諒!賊痛苦中。)

除了立太子之事外,另外一件事似乎更為迫切。在京城這三個月的時間裡,雖然聖上對郭冰和和氣氣,但在幾次家宴之中的閒談裡,郭冰還是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來。

聖上數次詢問關於杭州之地海匪的情形,看似隨口一問,但這卻讓梁王心裡響起了警鐘。當初自己留在杭州的理由便是鎮守杭州監視海匪,先皇之所以同意自己留在杭州,也是郭冰之前鎮壓海匪有功。而這些年,海匪之勢日盛,乾了不少膽大妄為之事,不僅騷擾內陸,更是對海路商道產生了巨大的威脅。沿海之地的商賈們怨聲載道,而這些事自然是難以瞞過朝廷。

隻是因為朝廷現如今很難有餘力對海匪進行圍剿,故而隻能聽之任之。但其實,這些事追根溯源的不可避免的要落到梁王府的身上來。如果海匪之勢不可控,且有釀成大禍之虞,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便是梁王府在杭州的存在毫無意義。

在這種情形下,郭冰不能不擔心皇兄會以此為契機,召自己回京城,而廢棄當初先皇之命。登基三年來,聖上其實一直在遵循先皇的所有規製,人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形不但沒有發生,而且連先皇頒布的各種詔令也一律遵循。這自然也是聖上的聰明之處,登基之初他需要穩固帝位,掌控局麵,故而平穩過度是他的首要之選。然而,現在聖上登基已經三年了,局麵已經逐漸穩定,天下百姓也已經歸心,該掌控的已經掌控在手,也該到了他敢於動作的時候了。

新年前後,聖上便不露聲色的頒布了幾條新規,替換了先皇的幾條規矩。朝中竟無一絲聲響和反應,這正是聖上已經掌控局麵的明證。那幾條新規雖然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規程,但聖上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後麵相信會越來越多,火燒的也越來越猛烈。

作為聖上的同胞兄弟,郭冰了解自己這位兄長的性格。他本就不是個因循固守之人,相反,在他謙和穩重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跳脫之心,他絕對是和父皇不一樣的一個皇帝。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當皇兄問及海匪之事時,他絕不敢當做耳旁風。他認為,這是多年來呂中天的吹風起到了效果,皇兄對自己已經產生了不滿。如果自己再無作為的話,皇兄便會以自己的鎮壓不利為由下旨召自己回京,先皇的詔令也將被他廢除。而這絕不是郭冰想看到的。

所以,這件事其實比立太子的事情更加的讓郭冰焦急,他必須要想出辦法來應對這樣的局麵。皇兄的話便是一種試探,試探之後便動真格的。在此之前,自己要是想不出應對之策的話,那便隻能毫無理由的回到京城,從此便置身於皇兄的耳目之下,再也彆想有所作為了。而且回到京城後自己將不得不麵對朝廷中的兩大勢力,隻要稍有不慎便會被抓到把柄,導致更為殘酷的後果。

這絕非郭冰的杞人憂天,拋卻這位皇兄的為人不說,大周朝這一百六十年來皇室之中的紛爭其實是有傳統的,很多事隻是捂著不說罷了。前朝數代皇帝在爭奪皇位清除異己方麵是極為殘酷的。大周朝統一天下之後,便曾發生過宮廷之禍。

當今皇室一脈其實是太宗從其兄高祖手中繼承,人皆誦高祖讓賢之風,為其歌功頌德,但那其實隻是明麵上的說法而已。高祖在數子皆存的情形下卻傳位於太宗,傻子才會相信他會這麼做。而太宗即位之後,高祖數子皆離奇死亡,這自然也非正常之事。很多人都知道太宗殺兄奪位,誅殺高祖一脈的事實,隻不過沒人去公開提及此事罷了。

郭衝和郭冰身上都流淌著太宗的血脈,基因裡的凶狠不可磨滅,郭冰由己推人,也明白皇兄如果真的對自己動刀子,那也不是什麼讓人驚奇之事。畢竟他自己心裡也一直有一團火苗在燃燒,如果有機會讓自己殺了皇兄繼承帝位的話,郭冰會毫不猶豫的這麼乾。

……

王府的龍首大船船廳中,陽光依舊溫煦,香茗依舊暖心香甜,梁王郭冰的麵容依舊祥和平靜,但其實他心是有些焦躁不安的。所以剛才他才會突然失態,去訓斥郭昆的行為,其實是心情煩躁之故。他也破天荒的要去賠償被撞沉的百姓的船隻的損失,與其說是他生了慈悲之心,倒不如說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多積些口碑,多行些善舉,因為這有可能會幫到自己,雖然這隻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爹爹!”清脆的呼叫聲在船頭響起,郭冰皺著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開來。那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的聲音,聽到她的聲音,郭冰將心中的煩惱暫時拋向了九霄雲外。

郭冰嗬嗬笑著看向門口,一襲彩裝的少女從船廳外衝了進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爹爹,你們可算回來了,想死薇兒了。”郭采薇衝到了郭冰身旁,眼中滿是興奮。

“怎地不在碼頭上候著,卻跑到船上來了?”郭冰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

“女兒想念爹爹嘛。我跑去了北關門碼頭,結果撲了個空。不得不坐了小船追來。爹爹身子可還好麼?女兒給您請安。”郭采薇撤後一步斂裾行禮。

郭冰哈哈笑道:“好好好,一切都好。倒是你,我們去了京城,你是不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了?有沒有乾什麼出格的事情?”

“爹爹說什麼呢,女兒乖的很,怎會乾什麼出格之事?娘親呢?我去見她。”小郡主麵色微紅嗔道。

“嗬嗬嗬,沒乾什麼出格的事便好,你娘在二樓上,你去請安吧。剛剛還念叨你呢。”

“嗯,那女兒去了。”郭采薇像隻飛翔的燕子一般衝上了二樓。

郭冰臉上笑容未收,心中舒坦了不少。伸手端了茶盅要喝,卻見郭昆皺著眉快步進來。

“昆兒,快到了吧,來來來,坐下陪父王喝杯茶。那些事讓下邊的人去安排,你莫要整天什麼事都管。”

郭昆忙道:“多謝父王,妹子呢?”

“在樓上和你娘在一起。”

郭昆點點頭,皺眉道:“這妮子,果然不讓人省心。”

郭冰詫異道:“她怎麼了?你不要一見麵就訓斥她。她也是大姑娘了,你這當兄長的也給她些尊重。”

“父王,你還不知道吧。剛才陪她前來的人跟我說了一件事,我們不在杭州這幾個月,這妮子可是玩瘋了。”

“哦?怎麼了?”郭冰笑道。

“她呀,沒事便跑去那個江南大戲院去看什麼勞什子戲,魂兒都丟了。據說還在家裡學唱戲中的唱詞,簡直不成體統。”

郭冰大笑道:“哦?這皮猴兒還有這雅興?”

“父王,你莫慣著她,她是王府郡主,當有郡主的樣子。怎可如此?這倒也罷了,上元節那天她徹夜未歸,也不知在哪裡過了一整夜。管家嚇得要死,稟報了杭州府衙全城找人,鬨得滿城風雨。你猜怎麼著?第二天一早她倒是一個人從城外回來了。回來後輕描淡寫的說是出去看雪景,然後沒來及趕回來便在外邊住了一夜。您說說,這像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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