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不歡而散(2 / 2)

大周王侯 大蘋果 5442 字 10個月前

“本來就是嘛。做了幾件事便了不得了。去打土匪,跟我們商議了麼?得罪了土匪,對我林家有何好處?若是沒成功呢?我林家豈非跟著倒黴?爹爹,你不也說過,林覺行事我行我素,太不像話,給林家惹了很多的麻煩。而且,這一次打海匪,他一聲不吭,爹爹問他都不說,這還是林家人麼?他心裡根本就不把自己當林家人,他恨不得自己不姓林呢。若不是大哥告訴我,我還……”

“二弟,住口,我何時跟你說過?”林柯喝道。

“你不是那天……”林頌愕然道。

“閉嘴!”林柯喝道。

林頌趕忙閉上嘴巴,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大哥。林覺心中冷笑不已,這林頌是說溜嘴了,把林柯牽扯出來了。林伯庸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林柯是怎麼知道的?明顯是他四處探聽得到了計劃,林柯豈能讓林頌說出此事來。

林伯年麵色鐵青,他沒想到當著自己的麵,林頌便鬨騰起來了。其實林頌所說的話午後之時林伯庸也說過,林伯年也覺得林覺的作為有些不妥。但現在的林覺不同以往,從他在林家用的那些手段來看,這小子是個厲害角色。況且他兩次冒險的舉動說明他絕非等閒。在目前這種情形下,團結林覺是唯一的選擇,故而林伯年才勸說林伯庸不要對林覺報以偏見,要利用林覺和王府以及嚴正肅的關係為林家所用。所以林伯年才會大讚林覺,說出既往不咎的那些話來。可是林頌這麼一攪和,看來事情要黃。

林覺緩緩放下茶盅,拿起一隻酒杯斟滿酒道:“二哥教訓的是,是我失禮了,二伯,我敬您一杯。”

林伯年擺手道:“不必……”

話沒說完,林覺已經一飲而儘了。放下酒盅之後,林覺躬身道:“家主,二伯,幾位兄長。看來我在這裡影響你們的心情,我還是去外邊跟外房的叔伯兄弟們一席去。不過,我有幾句話要說。我林覺行事確實有些我行我素,我之前也確實做了些讓你們不高興的事情。但你們捫心自問,那些事是在什麼情形下發生的。錯在誰身上?我不過是被迫為之罷了。至於打土匪海匪的這幾件事,我沒想到這也能怪罪於我,若不是有人將事情辦砸了,將太後的壽禮都丟了,我也不至於去拚命。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救林家。林家也許不在乎我這個三房庶子,但我永遠是林家的人,這是我的真心話,信也罷不信也罷,隨便你們怎麼想。至於打海匪的計劃,那是軍事機密,二伯在此,當知這種事就連父母兄弟妻兒都要隱瞞,豈能胡言亂語?可即便如此你們不還是知道了麼?我在島上便有人通風報信,害得我差點死在那裡,這件事官府已經在嚴查,我希望不是我林家人。最後,我想說一句,家主,二伯,那匾額,你們最好不要掛。掛上了便摘不下來了,掛上了便沒有後路了。言儘於此,林覺告辭了。”

林覺拱拱手,起身離席,出廳而去。

一場熱熱鬨鬨的家宴竟然如此的不歡而散,這讓林伯年感到十分難堪。林伯庸也很難堪,他很想給林伯年展現一個團結一致,和睦融洽的林家。然而,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的打了自己的臉。在林伯庸看來,林頌在席上的話固然不妥,但這林覺也實在是不知好歹。身為三房庶子,難道便不能放低姿態?難道作為兄長說幾句便不能忍氣吞聲?而且林頌有些話也沒錯,林覺確實我行我素,也許自己這個家主在他眼中也根本沒有位置了。

“這個林覺,哎!”林伯庸的一聲長歎中包含了千般意味,也滿是不滿和無奈。

林伯年緊鎖眉頭坐在那裡,他已經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對於麵對的情形,林伯年雖然不快,但他卻並沒有讓這不快上升為怒火,衝昏他的頭腦。相反,他在思索著林覺的話。

“大哥,他們不過拌兩句嘴罷了。兄弟之間有些矛盾也是尋常。當年我們兩個之間不也有時候賭氣爭吵麼?大哥不用為此煩心。”

“哎!我這個家主……怕是個不稱職的家主……”林伯庸兀自歎息道。

“爹爹,我錯了,我不該跟他爭吵的。但是這小子也太……”林頌忙道。

“住口!今晚是你故意挑起事端。你二叔已經說了既往不咎一筆勾銷,你卻還舊事重提。難道你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都是有原委的麼?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你卻還要提起,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混賬東西。”林伯庸怒罵道。

林頌咧了咧嘴想辯解,但看著林伯庸憤怒的麵容,卻又不敢再說。

“爹爹,也不能全怪老二。爹爹,二叔,你們難道不覺得林覺和我們格格不入麼?而且得罪不得。幾句話便不顧場麵拂袖而走,他把爹爹和二叔當什麼了?今日在暖風樓上也是,當著那麼多大人的麵,他姍姍來遲倒也罷了,還當眾說什麼寧願抗旨坐牢也不巡遊的話。讓人覺得,他矯情的太過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林柯開口道。

林伯庸皺眉不語,林伯年搖頭道:“林柯,這話不能亂說。他的理由是站得住腳的。他有愧於龜山島上的人,這恰是他有情有義的表現。我倒覺得,他的話沒什麼毛病。”

“為了那些土匪有情有義?二叔,我可是聽到了些風言風語,他和龜山島土匪之間有些瓜葛。據說和那女匪首之間似乎還有些不清不楚。”林柯沉聲道。

“老大,你給我閉嘴。這些話能亂說麼?特彆是現在的情形下,龜山島餘匪已經重新作亂,你想讓我林家背上有人通匪的罪名麼?你想毀了林家?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沒輕重了?”林伯庸喝道。

林柯忙道:“爹爹,孩兒並不是那個意思,這都是自家親人在此,孩兒才敢說。”

林伯庸冷哼道:“不許說,任何場合下都不許說。說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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