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這麼嚴重麼?他們……他們當真是梁王府的人?”呂衙內也有些被嚇唬的蒙了。
“王府郡主那還能有假?這等身份也是能假冒的?沒見她身邊這麼多護衛之人麼?那些都是王府的護衛,他們沒殺了你已經算你運氣了。”
呂衙內吸了口涼氣,皺眉愣了片刻,咂嘴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我也不要你去抓他們了。但我被他們打了一頓,他們總得給我道個歉吧。叫那小娘子……小郡主來給我賠個禮,此事便作罷。”
馬斌冷笑道:“衙內還真是蠢得很,還要郡主來給你賠禮?你該去給他們賠禮才是。你惹了小郡主在先,若想息事寧人,當去賠禮道歉,保證永不再犯才是。”
“什麼?我給他們賠禮?”呂衙內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馬斌冷聲道:“你也可不不賠禮,但他們必不肯乾休,那麼我也沒法子,隻能將衙內抓起來帶回衙門去秉公辦理。畢竟你騷擾郡主在先,適才你已經承認了的。不妨告訴衙內,凡是進我皇城司衙門的,進去便是一頓板子再問話。衙內要做好挨板子的準備。”
呂天賜怔怔的看著馬斌,忽然咬牙道:“我明白了,你這是跟他們一夥的,專門來對付我的。好你個馬斌,你給我等著。”
馬斌冷聲喝道:“衙內公子,你那一套休得在我麵前用,我可鳥你。老子是皇城司的人,你爹爹可管不到我。再說,我也是秉公辦事,今日你犯錯在先,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隻要你去道歉賠禮大事化小。要是一般人,老子可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便拿回衙門吃板子。你隻告訴我,你賠不賠禮,道不道歉?我可沒功夫在這裡跟你扯談。”
呂天賜左右看了看,身邊的隨從們一個個都躺在地上爬不起身來,剛才被那幫人打的不輕。在場的捕快和皇城司的人自己又調動不了,這馬斌又明顯是不鳥自己的。此時此刻,自己其實是孤家寡人一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倘若馬斌真犯起渾來,將自己抓回去打板子,那豈非更是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看來隻能先認慫,回頭再報複也不遲。
“罷了,我去賠禮道歉便是。”呂天賜鐵青著臉做出了決定。
馬斌嗬嗬笑道:“衙內公子倒是能屈能伸,這態度才對嘛。走,跟我去道歉。大家大事化小,和和氣氣的解決豈非最好麼?”
呂天賜憋著一肚子的怒火跟隨馬斌走到林覺和郭采薇等人麵前。馬斌拱手道:“郡主,經卑職一番勸解,呂衙內自知做錯了事,所以想來賠禮道歉,請求郡主的原諒。”
郭采薇皺著眉頭捂著鼻子,揮手叫道:“走開走開,讓他走開些,臭的要死。”
呂天賜麵紅耳赤,羞憤難當。他身上確實有一股騷臭味,他自己也聞得到。但那還不是適才被那站在一旁的小子挾持時踢了下陰導致尿水失禁之故。看著郭采薇嫌棄自己,揮手像是趕蒼蠅一般的驅趕自己的樣子,呂天賜心中怒罵:你這小娘皮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老子叫你在我胯下舔鳥。活活折磨死你。
“既然呂衙內有悔過之心,我家郡主自然是寬宏大度的。你教他賠個禮道個歉,並發誓從此後見了我家郡主繞著走,絕不出現在我家郡主眼前,這事兒便一筆勾銷了。”林覺在旁微笑代言道。
馬斌翻翻白眼,心道:你這是得寸進尺啊。道個歉便完了,偏要整這麼多的花樣。
呂天賜也抗議道:“不是說隻賠禮道歉麼?怎地又要發什麼誓?這汴梁城街市我都走不得了麼?”
林覺不耐煩的擺手道:“這麼點小要求你都不願,可見你悔過不誠,歉意不真。其實要你發誓也等同於放屁,之前你已經發誓過一回,還不是照樣反悔。馬大人,我代表我家郡主強烈要求此人,此人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女子,按大周律該當何罪?”
馬斌轉身對呂天賜低聲道:“衙內,你若不合作,我可要秉公辦理了。發個誓會掉塊肉麼?你若再倔強,一會兒他們要你磕頭賠禮,那你豈非更丟人?真要到衙門裡秉公辦理,你這當街調戲女子的罪過,起碼要打的皮開肉綻,坐個幾年班房。就算你爹爹有本事撈你出來,你也得吃一番苦頭。莫怪我沒提醒你,大獄裡都是一群餓狼,你這白白胖胖的人進去,他們最喜歡了。一個晚上過去,以後你便不要做人了,屁股眼會被他們玩爛了。”
馬斌聲音雖低,但郭采薇綠舞等人都聽的真切。齊齊紅了臉彆過頭去,暗罵這馬斌粗俗。但馬斌這話在呂天賜耳中不啻於是一記響雷。呂天賜知道馬斌的話可沒一點點的誇張。大獄之中犯人饑渴無比,雞.奸口暴的事情層出不窮。平日裡自己都將這些事當笑話講,若是落在自己身上,那可當真是生不如死了。隻消爹爹慢的一天弄自己出來,自己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