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京城的青樓之中便流傳著不少詭異的流言,說有一個人花重金約見各大青樓魁首,包了她們半天卻又什麼都不乾。隻命她們唱歌跳舞做表情,還要她們表演什麼《吃麵條》之類的啞劇。搞得這些女子一頭的霧水。
不錯,這個頻頻出入於各大青樓花魁閨房裡的人物便是林覺。不過忙活了不少天,林覺生出了不少的感歎。京城汴梁雖是天子腳下的地方,繁華鼎盛冠絕天下。然而論及青樓花魁們的素質,卻是不敢恭維。
好幾次林覺見了花魁,那些女子便直接上前來坐在林覺的腿上,自己便開始羅裳半解,投懷送抱,實在是太失雅趣。這些女子美則美矣,但卻毫無內涵。青樓花魁色藝二字,她們或許隻能占個色字。這麼一來,整個檔次便落為下成了。這一點上跟東南江南之地相比,簡直判若雲泥之彆。可以好不誇張的說,杭州幾大名樓頭牌都足可秒殺京城中的這些所謂的頭牌紅妓。
林覺這才明白,為何北方的才子富豪們都喜歡紮著堆的往東南江南跑,原因或許就在於此。所謂色藝娛人,色藝起碼要都有,才能滿足這些人的要求。進門花錢便入港,提了褲子便走人,那跟在家和妻妾們辦事有何區彆?
當然,也有個彆幾個資質還算不錯的,也有些表演才能的,但林覺問她們願不願意贖身去當演員時,受到了一致的譏笑。其中一名叫明雪的東湖樓的頭牌倒是說了明白話。
“京城這樣的地方,像我們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能找到一個當官的嫁了的。雖非正室,起碼也有個靠山。誰肯贖身了還去勞累演什麼戲?這位公子可真是有趣。公子倘若替奴家贖身,要奴家嫁你為妾,奴家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過奴家要住大宅子,要坐高頭大馬的馬車,要吃潘樓的酒席。不知公子能不能達到這個條件。”
林覺無語,試探性的問道:“你就不想從良之後有個自由之身,不必在依附他人而活麼?這可是自由啊,這比什麼都珍貴啊。”
“切!什麼狗屁自由。我寧願住在大宅子穿著綾羅綢緞哭,也不願穿布衣在破屋子裡笑。”
林覺落荒而逃,再不敢對京城的這些青樓女子有任何期望。也許是每一處有每一處不同的生活方式,京城這樣的地方也許價值觀和彆處有所不同,所以這裡青樓女子也都很現實。想一想林伯年娶得那幾個青樓出身的小妾,也都是同樣的無情且現實。
就在林覺為此事撓頭的時候,謝鶯鶯卻不聲不響的給了林覺一個驚喜。七月中的一天,謝鶯鶯命人來請林覺去杏園說話。林覺興衝衝的去了杏園,進了後宅,便看到堂屋裡居然坐著五六名女子,而且有三名女子都是林覺認識的。
謝鶯鶯笑盈盈的向林覺引薦說:“公子,我來替你引見這幾位姑娘。這一位是……”
林覺擺手打斷她的話,指著一名綠裙女子道:“我認識你,你不是揚州雲水閣的秦曉曉秦姑娘麼?三城爭霸花魁大賽上我可見過你。”
那綠裙女子抿嘴一福,笑道:“公子好記性,奴家正是秦曉曉。”
林覺拱手還禮,對另一名雲鬢高挽,眉目如畫的女子笑道:“我也認識你,你莫不是江寧府瀾江樓的鄭暖玉鄭姑娘?”
鄭暖玉微笑行禮道:“林公子有禮,奴家正是鄭暖玉。”
林覺再看向另外一名身材小巧麵目嬌憨稚美的女子驚道:“芊芊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芊芊正是杭州萬花樓和群芳閣兩位花魁楚湘湘和顧盼盼帶出來的新一代的接班人。當年三城花魁大賽,芊芊歌舞琴曲全能的表現讓林覺印象深刻。而且小姑娘嬌憨活潑,舉止可愛,林覺對她也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