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賜皺眉道:“你這妞兒還真是有些脾氣,莫裝的冰清玉潔好麼?你的底細老子都知道。不也是婊子出身麼?裝什麼裝?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是做生意麼?好,咱們就談生意。本大爺現在要你跟我去府上唱堂會,你做這行生意的總不能拒絕吧。多少銀子都成,你開個價。今晚去我府裡給爺們好好的唱一晚上,其他什麼都好說。”
“衙內,不但要唱,還要吹拉彈唱一起來。嘻嘻嘻。”一名家丁在旁湊趣眨眼。
“嘻嘻嘻,還是你小子說的對,吹拉彈唱,都得來一遍。”呂衙內膩聲笑了起來。
郭采薇謝鶯鶯等人又羞又氣,臉色通紅。站在門內的秦曉曉等人也是連聲啐罵。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吹拉彈唱’是什麼意思。那可不是樂器的吹拉彈唱,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吹拉彈唱。
謝丹紅跺腳道:“哎呀,我說惹不起吧。還以為公子真的跟他是熟人,沒想到卻是有過節,早知如此……”
“媽媽,請你住口!”謝鶯鶯沉聲斥道。
謝丹紅訕訕住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臉色陰沉的林覺身上。今日這事不知林公子該如何解決。遇到這麼個有權有勢的紈絝衙內,今日怕是不好應付了。
林覺沉聲開口道:“呂天賜,我們這裡不出堂會,你想請鶯鶯去你府上唱堂會那是不可能的。你花銀子來看戲,我們歡迎。但有其他的什麼過分的想法,那是絕對不成的。我大劇院沒有出堂會的規矩。”
“咦嘻嘻,誰管你規矩不規矩?你們打開門做生意不是麼?我出銀子你就的按我說的辦。你今日不依我也可以,我天天帶人來鬨,鬨得你這劇院關門大吉,到時候你便後悔你不聽我的話了。”呂天賜嬉皮笑臉的道。
“我明白了,原來你就是故意來鬨事的。”林覺聲音變冷。
“咦嘻嘻,算你說對了,老子就是來找茬的,怎麼了?本來我是來捧鶯鶯姑娘的場的,可是她不識抬舉。再者,現在知道你是這劇院的東家,那我更是不能乾休了。倘若不是今日你在這裡,大爺我或許還網開一麵。但可惜,是你的產業。那我隻能鬨到底了。怎麼樣?要麼讓鶯鶯姑娘跟我回去唱堂會,要麼……我天天來請,堵在這門口。到時候影響了你做生意可莫要怪我。你也莫要拿報官來嚇唬我,你儘管報官,最多拿了我幾個隨從去,我賠點傷藥費了不起了。今兒你也莫想有人來幫你的忙了。我告訴你,那個馬斌已經從皇城司副使的職位上被擼下來了,現在在禁軍裡看城門呢。嘻嘻嘻,總之,今兒你是彆想有後路了。”
林覺一驚,皺眉道:“馬斌降職了?你搗的鬼?”
“咦嘻嘻嘻,笑話的很,可不乾我的事,我又沒當官。隻不過有人替我出氣罷了。要怨也是怨你,是你害了他。怪隻怪你那天太欺負人了,連老子都敢打。若不是我爹爹攔著,你他娘的早完蛋了。你那王爺丈人的後台也保不住你。你還以為自己多麼了不得是麼?”
呂天賜終於將這麼多天來心裡的怨氣傾泄.了出來。對於大相國寺那天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對他而言,那是他人生中的一場挫敗。而且那天他是真的對小郡主動了心思,回家後甚至還提出要呂中天幫他去提親。當然被呂中天一頓訓斥拒絕了。後來得知林覺被王府招為女婿的消息,呂天賜氣的暴跳如雷,打砸了好幾隻名貴的花瓶。甚至揚言林覺於他有奪妻之恨。之後消沉了不少天。那應該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大挫敗。
人生中僅有的兩次挫敗都拜林覺所賜,可想而知他對林覺的恨意。偏偏對林覺他也沒什麼法子,林覺的官職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也不能讓人貶他的官泄憤。林覺沒什麼能讓他報複的點,除非是宰了他讓那郡主當個小寡婦。可自己將這個想法偷偷告訴了對自己最好的,經常給自己出主意的吳春來時,吳春來頓時給自己一頓告誡。“林覺千萬動不得,因為這個人既是王府的女婿又是嚴正肅和方敦孺身邊的人,他自己還是本科的狀元。他一旦有什麼意外,那必會一查到底,除非是萬無一失,否則絕對會追查到根子上。那會帶來巨大的麻煩。搞不好會害了呂相。”
呂天賜並不傻,他隻是紈絝而已,耳濡目染也知道些利害關竅之處,他也不會去冒這個險。
但今日這裡,找到了林覺的軟肋,便是這家劇院。那可是個出氣的好機會。更可氣的是,自己剛剛看上這個謝鶯鶯,打算弄到手玩弄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女子也是林覺的。看她瞧著林覺的眼神就知道,兩人是有一腿的。這更是讓人又嫉又恨。所以呂天賜決定,從今天開始,要以後可以每天帶人來這裡搗鼓了,惡心林覺,直到弄的他破產歇業。這雖然不夠力度,但也算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