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想了想道:“這樣,明日一早我們動身去長恒縣去看看情況,摸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倘若是誤會,便理清誤會做好解釋,救出老吳他們便是。總之是先搞清楚狀況。”
楊秀微微點頭,忽然問道:“那倘若對方真是暴民呢?暴力抗官的暴民,咱們去豈非也有危險麼?這樣,明日您不用去,我去。”
林覺笑道:“怎麼,楊兄武技高強,不懼暴民麼?”
楊秀道:“那倒不是,林兄有家有室,尊夫人又要臨盆了,你可不能出事。我楊秀孤家寡人一個,可沒什麼好怕的。”
林覺心中感動,微笑道:“楊兄對我一片赤誠,我不知說什麼好。但我們既是朋友,我怎能讓朋友去涉險。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怕了一些暴民。明日我帶著我府中的衛士去,並不怕什麼暴民。在去之前,我先去長恒縣衙去請他們的縣令跟我一起去,他們縣衙的兵馬總得跟著一起去吧。這樣總可保證安全了吧。”
楊秀想了想笑道:“那要這樣的話,倒還令人放心。我也得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個情形,咱們一起去。”
林覺點頭道:“那是自然,原該一起去。楊兄,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好幾的人了,就打算這麼過下去?”
楊秀道:“何意?””
“是這樣,我大劇院裡有不少姑娘,雖然說出身有些低微,但才貌端莊的倒也有幾個。莫如這樣,我給你說個媒,你納個妾,也好照顧你的起居。你看如何?”林覺笑道。
“不不不,我哪有那個福氣?我這自己都養不活,還納妾麼?娶來我住的地方都沒法給人家,不是害人家跟我受苦麼?不用不用,我就這樣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想乾嘛就乾嘛,也不用為瑣事煩惱。多謝林兄好意了。”楊秀紅著臉連連擺手道。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楊兄書是白讀了麼?住處都沒有,這也算個事?我告訴你,我大劇院的女子個個都是小富婆,除非是看不上你,隻要看上你,你那點俸祿還真不夠人家看的。我隻要求你一樣,她們雖然是風塵出身,但卻都是有人格的。你倘若嫌棄彆人,便當我什麼都沒說。就算你今後飛黃騰達,也不能嫌棄彆人,這是我最低的要求。”林覺正色道。
楊秀笑道:“林兄,就我這模樣,還嫌棄誰呀?這事以後再說便是,眼下哪有功夫忙到此事?”
林覺道:“我先跟你提一句,彆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到時候你給我甩個後腦勺。我給你物色,保管人品相貌都還不錯。就這麼定了,回頭我便張羅。”
楊秀苦笑無語,心道:哪有這麼強行給人說媒的?這林大人,還真是霸道的很。
次日一早,林覺抵達公房大院時,被裡邊的情形嚇到了。隻見楊秀帶著一群老捕快衙役們已經全副武裝的整裝完畢。說是全副武裝,可一點也不假。這些老家夥以前出門隻帶哨棒,並不配刀。因為刀太重了,帶在身上頗有些沉重。但今日,全部清一色的將腰刀掛在腰間,手上還不忘拿著哨棒。
更有甚者,有幾名老捕快不知道從庫房的哪個角落裡掏出來幾件破破爛爛的盔甲套在身上。叮鈴咣當的像是街上撿破爛的。
“各位這是乾什麼?”林覺苦笑道。
“跟大人去救人啊。咱們雖然老胳膊老腿了,但還是能助大人一臂之力。老兄弟們商量了,一起陪大人去。”一名胡子花白的老捕快回答道。
林覺看向楊秀,楊秀忙擺手道:“可不關我的事,我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大人無需他們陪同前往,可是他們不聽。都在這裡等著大人。我勸不住,有什麼辦法?”
林覺對眾捕快笑道:“各位兄弟,你們的心意我知道,老吳被人扣押了,你們很著急憤怒。但是此事本官自有安排。無需你們前往。各位散了吧,做好手頭的事情。”
一名穿著破了頂的頭盔的老捕快叫道:“怎麼?大人是看不上咱們這些老胳膊老腿麼?我老黃年輕時候可是一個打幾個地痞的。就算是現在,我對付幾個暴民還是沒問題的。我給大人耍一套刀法瞧瞧,大人便知道我老黃不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