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要怎麼處置你們麼?”李雲青得意的笑道。
“兄弟……我們既已投降,求你們饒我們一條性命。”一名禁軍隊正哀求道。
“饒了你們?你們在長恒縣殺了我們上千兄弟姐妹,連我青教羅護法都被你們砍了頭,那時候你們怎麼不手下留情?你們都是邪魔外道,跟我青教作對便是死路一條。你們這些魔鬼留在世上也是會害人,所以消滅你們是我青教的責任。殺了你們是我青教教眾的在聖殿功勞簿上的功績。你們想活,怕是不成了。”李雲青獰笑道。
“混蛋,你們這些天殺的邪教徒,你們言而無信。早知如此,我們該和候都頭一樣拚死不降的。”意識到對方並不會饒了自己,眾禁軍又急又氣又憤怒,大罵連聲。
李雲青大笑連聲,沉聲下令:“邪魔外道,當挫骨揚灰,永遠消滅他們的肉體和魂靈。來人,燒死他們。”
滿地的鬆針堆成小山一般,綁在鬆樹樹乾上的禁軍們每人腳下都堆了一堆。任憑他們哭喊求饒咒罵,青教教徒不為所動,點起了熊熊的烈火。富含油脂的鬆針燃燒起來猛烈如火藥一般,凶猛的火勢吞沒了一百多禁軍的身軀,不久後整個鬆樹林都被引燃,熱風夾雜著火勢衝天而起,濃煙滾滾,直衝天際。
這熊熊的烈火也預示著青教和朝廷之間的戰火正式點燃。
……
京城,夜已二更。炎熱的氣溫正在消退,喧嚷了一天的京城終於進入了安寧的時刻。夏季之時,隻有到了二更天後,燥熱褪去,京城官民才能安然入眠。
北城封丘門早已關閉,城樓兩側的城牆上,值夜守軍正坐在城牆上納涼。這個季節,值夜班是個好差事,起碼不用大白天的在毒辣的陽光下曬得冒油。隻要晚上不出事,大部分時間城門守軍們可以坐在這涼風習習的城樓高處吹牛聊天,還和觀看京城燈火輝煌的夜景。
一群守軍正在攀比誰的酒量好,一名高個子士兵正自吹得口沫橫飛之時,夜風將城外官道上一片急促的馬蹄聲送到了耳邊。
“莫說話了,有動靜。”有人站起身道。
眾人忙起身來瞪著眼朝城外官道上張望聆聽,果然,馬蹄聲甚是急促。正是直奔城門處而來。
“開城門,開城門!”十幾騎飛馳至城下,隔著護城河高聲叫喊道。
“城門已閉,要進城明日請早。”一名隊正朝著下方叫道。
“胡大海,你他娘的拽什麼?信不信老子揪下你的狗頭來?老子耿德彪,還不快開門。”下方有人怒罵道。
隊正胡大海嚇了一跳,耿德彪是殿前司的一名隊正,雖然職位不高,但那可是殿前司的人。守城的眾人雖然也是禁軍,但卻是侍衛步軍司所屬。禁軍三司之中,侍衛步軍司是地位最低的。胡大海跟耿德彪也認識,一起喝過酒。
“原來是耿禿子,他娘的,早不說。”胡大海自我解嘲道:“這廝嘴巴可真臭,不跟他一般見識。來人,開門。”
城門迅速打開,吊橋放下。十幾騎快速的進了城中。在燈光的照耀下,胡大海看到耿德彪時嚇了一大跳。耿德彪穿著尋常的一件布衫,肩膀上綁著繃帶,半隻胳膊吊在胸口,臉上慘白難看。
“耿隊正,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跟著候都頭他們去公乾了麼?你胳膊怎麼了?”胡大海忙問道。
耿德彪罵道:“還問個屁,這次栽了跟頭了,差點丟了性命。這條命還是撿來的。不說了,我得趕緊去稟報事情去。”
胡大海愕然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了五百兄弟麼?候都頭他們怎麼沒回來?其他人呢?”
“候都頭?嘿嘿,回不來啦,被人割了腦袋啦。其餘的人也都沒啦。回頭再說吧,我得去了。”耿德彪啞聲答道,單手一催馬,帶著十幾名騎士沿街飛馳而去。
胡大海呆呆站在原地,忽而打了個寒戰,喃喃道:“全死了?這他娘的是出了什麼事了?可了不得了。快關城門,都愣著作甚,關門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