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隻是覺得有些怪異。你們最好能出示聖公令牌,也好解我之惑。”周教仆皺眉道。
馬斌又笑道:“好說,這事怪我,我忘了給你看聖公令牌了。諾,牌子在這裡,看清楚了。”
滄浪一聲響,馬斌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了長刀,寒光一閃,那周教仆隻覺得肩頸一痛,下一刻他的頭顱已經斜斜飛出,噴著血撞到城門洞的石壁上落地,雙目居然還是睜開的,臨死還想看個清楚。
馬斌動手的同時,後方孫大勇等人也立刻動手。刀光閃爍,弩箭嗡然,城門洞裡掀起了一場殺戮。眾教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撂倒了十多個。剩下的四十餘人想跑卻發現根本跑不出去,後方孫大勇帶著十幾名禁軍堵著城門洞的去路,用連弩對著眾人,前方馬斌提刀笑著站立,身旁端著弓箭的十餘人正狠狠的瞪著眾人。
“全部抱頭蹲下,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勿論。”馬斌冷聲喝道。
兩名教匪蠢蠢欲動,噗噗噗,幾隻弩箭射穿了他們的身體,地上又多兩具屍體。
“都給我聽好了,三息時間,再不投降,全部格殺。我們是朝廷官兵,應天府已然不保,此刻投降,可免死罪。”馬斌喝道。
倒不是馬斌非要逼著他們投降,馬斌是不想打鬥起來鬨得動靜太大,驚動城樓上的敵人。適才一番混亂,怕是已經驚動了城樓上的人了,所以需得控製住事態。
有人慢慢的放下了兵刃,舉手抱頭蹲了下來。教匪們平日裡對百姓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但一到關鍵時候卻都是慫包。這些教匪本就是普通教眾中招募的,甚至都不是護教軍。但凡精銳教兵都已經被拉上了西城血戰。他們這些人,隻能在這裡看看城門罷了。所以他們在地上的死屍和有人帶頭投降之後紛紛選擇了投降。雖然他們的人數比對方還多了十幾個,但他們的心氣卻隻是烏合之眾的心氣。
“全部捆起來,堵了嘴。”馬斌吩咐道。
眾人將蹲在地上的教匪們紛紛用衣衫捆綁手腳,堵住嘴巴。扔到城門後堆了一堆。忙完了這些,馬斌回頭看了一眼呆呆站在那裡的老馬,發現老馬兩腳之間的地麵上又多了一灘水漬。
“廢物東西,又嚇尿了。”馬斌罵道。
“馬大人留在此處,兄弟帶人上去解決了城樓之敵。”孫大勇沉聲道。
馬斌擺手笑道:“你說反了,你該留在這裡才是。給你十名兄弟,負責守住城門洞。還有一隊巡邏隊在城下,也許一會便會到來。屆時你也不輕鬆。至於那城頭的八十名教匪,自然該我去對付。”
孫大勇本想爭辯,但卻立刻閉了嘴,點頭道:“好,既如此便聽大人安排,馬大人萬萬小心,成敗在此一舉。”
馬斌微微點頭,孫大勇是個做事的人,行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他不會在這裡為誰上城樓而跟自己爭辯浪費時間。
“劉大可,你帶著你的人留在下邊,聽孫兄弟之命。其餘兄弟跟我來。”馬斌迅速分派人手,之後帶著二十名兄弟快步出了城門洞。
城門洞中發出的聲響確實驚動了城頭的教匪,有人探著頭朝下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周教仆,發生什麼事了?鬨騰的厲害。”
“沒事沒事,隻是為了城門如何堵得嚴實爭論了幾句罷了。”馬斌便走向石階,邊仰頭道。
城頭士兵哦了一聲,將頭縮回,想必是去稟報了。馬斌一刻不停,帶著二十名禁軍士兵快步衝上城樓西側的城牆。高大寬闊的城牆上夜風滌蕩,涼爽宜人,一下子將滿身的熱汗吹得乾淨。馬斌看向城樓處,隻見人影瞳瞳,竟有數十人正站在城樓的走廊入口看著自己等人的接近。一名體型高大的青教護法正叉腰站在人前朝著馬斌這邊看。
“你們是聖公派來檢查城門守衛情形的?”那護法大聲問道。
馬斌笑道:“正是。”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聖公下令的令牌呢?拿來我瞧。”那人黑乎乎的臉上看不清楚表情,之朝快步走來的馬斌等人伸出了一隻手。
馬斌正要說話,猛然間下方廣場上發出犀利刺耳的竹哨之聲,緊接著,從廣場東北側的黑暗裡傳來了驚駭的叫喊聲:“有敵人!有敵人。城上城下都小心,張教仆他們全死了。有敵人!”
靜夜之中,這喊叫聲和叫喊聲格外的刺耳,格外的讓人膽戰心驚。馬斌心中一緊,知道事情敗露了。在巷子裡的那些屍體被另一隊巡邏的教匪發現了。這一切來得也太快了,也太不巧了。此刻城樓之敵還在二十步之外,早的盞茶功夫來此,恐怕已經交上手了。但現在下邊鬨了起來,城上這些家夥怕是立刻明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