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莫要靠近!”有人喝道。
矮胖之人停下腳步,賠笑道:“我是梅妃娘娘宮中伺候的三德子,要出去一趟。兄弟們真是辛苦啊,這大熱天的也不歇息歇息,佩服佩服。”
“三德子?梅妃娘娘宮中有這個人麼?”領軍將領向周圍人詢問道。
“我可沒聽說過,宮中太監上千,誰記得有沒有叫三德子的?後宮咱們也無法進去,這可不清楚了。”眾侍衛紛紛道。
“不管了,上麵的命令是一個人也不許進出,就算他是梅妃娘娘的宮中之人,那也不能出去。”將領說著話朝矮胖之人擺手道:“我們接到命令,從現在開始,皇宮大內不許任何人進出,請回吧,你不能出宮。”
矮胖之人忙賠笑道:“各位兄弟,通融通融吧。咱家可是有要事的。梅妃娘娘頭疼的老毛病犯了,宮中太醫可瞧不好,得去城中的妙手堂討得他們的秘方藥才成。這要是耽擱了給梅妃娘娘瞧病,怪罪下來,咱家可
吃不了兜著走啊。”
“那是你的事,跟我們何乾?”侍衛將領皺眉喝道。
“咱家知道跟你們沒關係,但娘娘倘若責罰咱家,咱家免不了要交代緣由不是麼?屆時咱家隻能告知是侍衛兄弟們不讓咱家出宮了。當然,你們也沒錯,你們也是公事公辦。可咱家這也是公事啊,梅妃娘娘吩咐下來的事情,咱家可不敢耽擱。娘娘一發怒,咱家還不成了渣子麼?再說,耽擱了梅妃娘娘的病情,咱們大夥兒可都要掉腦袋的。”矮胖內侍笑道。
侍衛們當然知道他的話不假。宮中梅妃娘娘最為霸道,但人家有霸道的資本。她是皇上寵愛的貴妃,又是呂相的女兒,淮王的母親,她有資格霸道。倘若耽擱了給梅妃娘娘抓藥,惹的她發怒了,或是出了什麼事,自己這些人也兜不住。就算是殿帥也未必兜得住。
“頭兒,咱們還是彆惹梅妃娘娘的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查一查他的腰牌,放他出宮買了藥便回來,應該沒什麼。倘若惹的梅妃娘娘動怒,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雖說我們有軍令,但到時候怕便是另外一種說辭了,會說咱們不會變通。”有人低聲在守門將領耳邊道。
那守門的將領是最近才提拔不久的軍官,他可不想惹事。於是想了想道:“那便查一查他的腰牌,核對一下身份。這事兒大夥兒一起兜著便是,誰嘴巴賤亂說出去,我可不依。”
“那是自然,這是為大夥兒好,誰敢嘴巴賤?”眾人紛紛道。
將領招手讓那矮胖內侍過來,那內侍走了過來,一直低著頭。將領要他拿出腰牌來,那內侍早將腰牌攥在手裡,立刻遞了過去。侍衛們查看了一番,那腰牌上的名字確實是三德子,隻是奇怪的是所屬的是寧德宮的牌子,而非是梅妃所在的翠微宮的腰牌。
“怎麼是寧德宮?不是說你是梅妃娘娘宮裡的麼?”那將領皺眉喝問道。
“哦,一看這位兄弟便不知道後宮的事。梅妃娘娘原班就住在寧德宮啊,隻是近兩年搬到了翠微宮中住了。內侍和宮女用的還是寧德宮的腰牌沒換。若不信,你們去查驗一番便知道了。”矮胖內侍低頭笑道。
侍衛們哪裡知道這些事,這一問倒是露怯了,於是那將領將牌子遞過來沉聲道:“你出去吧,不過天黑前可要趕回來,我們接到軍令嚴禁任何人進出的,倘若被上麵知道了,我們可不好辦。梅妃娘娘生病了,這是沒法子才通融的,你可彆給我們找麻煩。”
“那是,那是。多謝,多謝!”矮胖內侍拱手不迭,將腰牌踹在懷裡,忙朝宮門外行去。
這內侍不是彆人,正是錢德祿。就在不久前,皇上和郭旭談話之後躺下歇息,錢德祿出了寢宮正要去吩咐人拿涼水浸涼席,晚上皇上要換個涼爽一點的席子。可就在他出來之後,便看到了郭旭虐殺郭冕的那一幕。錢德祿當時便嚇的魂飛魄散,他立刻意識到要出大亂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