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本擔心張寒秋不在家,但去了一問,居然張寒秋恰好在家。聽到家人稟報說有故人來訪時,張寒秋正在書房寫字。當他見到林覺三人時不禁滿頭霧水,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和兩名女子他壓根不識,哪裡是什麼故交。
“尊駕是何人?你我相識麼?認錯人了吧。”張寒秋是個有涵養的人,並沒有拂袖便走,而是委婉的說道。
林覺嗬嗬一笑,拱手行禮道:“張大人,我送你的那一方梅花端硯可還好用麼?”
張寒秋一愣,旋即大驚失色。驚愕的指著林覺道:“你是……你是……”
林覺微笑點頭,輕聲吟誦道:“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隻留清氣滿乾坤。”
張寒秋瞠目結舌,左右張望四周,麵有懼色。
林覺笑道:“張大人可以得大富貴了,隻需一聲高呼,拿我請功,便可飛黃騰達。”
張寒秋咽著吐沫瞪著林覺半晌,沉聲道:“張某若是那種人,你又怎會送我那方端硯,送我那首墨梅詩。”
端硯是大周四大名硯之一,極為珍貴。張寒秋酷愛書法,尤喜收藏名貴的文房四寶。林覺救他出來之後,感念他對嚴正肅和方敦孺兩人忠誠不屈的行為,送了一方天然生成的似梅花狀的端硯給他。並且為了讚頌其氣節高弘,還寫了那首《墨梅》詩來誇讚他。這些都是林覺和張寒秋兩人之間的私交之時,林覺一說出來,張寒秋便立刻知道麵前這人是林覺了。
“來人,送茶水到書房,管家,閉門謝客,誰來也不見。”張寒秋顫聲吩咐著,管家仆役連忙答應著。
張寒秋看著林覺一拱手輕聲道:“林……大人請隨我去書房敘話,這裡不安全。”
林覺心中一暖,心道:“自己沒看錯人,張寒秋果然還是那個張寒秋。”
來到二進張寒秋的書房裡,待仆役上了茶水之後,張寒秋屏退仆役之後上前行禮,口中低聲且急促的道:“林大人,你是林大人麼?怎麼變了一副模樣了啊。”
林覺嗬嗬一笑,轉過頭撕開臉上的麵具,轉頭過來時便已經是一張年輕英俊的麵目,隻是腰身依舊臃腫。
“果然是林大人,下官張寒秋給林大人見禮了。林大人你膽子也忒大了吧,這時候還敢來京城?你知道京城貼了多少張你的畫像麼?朝廷重金懸賞你的人頭,你這也太大膽了吧。”張寒秋連連說道。
林覺嗬嗬笑道:“我的人頭值多少銀子啊?”
張寒秋道:“呂中天說了,無論死活,懸賞五萬兩黃金捉拿你。且抓獲你的人升官封爵,富貴無限。”
林覺撇著嘴道:“切,才區區五萬兩黃金,我便這麼不值錢麼?呂中天也太瞧不起我了。”
張寒秋瞠目無語,伸手給林覺沏茶。林覺這才笑著給張寒秋介紹自己的兩位夫人。張寒秋更是無語,林大人自己冒險便也罷了,還帶著自己的夫人來冒險,這一旦遭遇險境,還怎麼逃脫?林大人行事一向讓人摸不著頭腦,這件事上也是大大咧咧,根本不知危險是何物。
張寒秋請林覺三人坐下,忙問道:“林大人涉險來京城,所為何事?可莫要告訴我,你是來遊玩的。”
林覺收起笑容道:“當然不是,之前都是玩笑之語,我如今的處境,來京城可是提著腦袋來的,沒有要事我是不會進京的。確實是有事而來,而且這事兒怕是要請張大人幫忙。”
張寒秋沉吟道:“但不知是何事?下官隻要能幫上,自會相助。”
林覺笑道:“張大人不用再以下官相稱,我早已不是三司使了,你便直呼其名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