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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德遂,你這個老烏龜王八羔子。什麼狗屁大遼第一名帥,吹什麼牛皮?守個析津府都守不住。上一回被大周兵馬破城,若不是咱們大酋長們帶著我們二十萬兄弟去救的話,早就死翹翹了。事後不知感恩,還自吹自擂說什麼戰功卓著,你那老驢屁股臉不紅麼?老賊現在倒跟咱們作對了,這叫忘恩負義。早知今日,當初便讓他死在大周人手裡了。”
“就是,老賊沽名釣譽,狗屁本事沒有。聽說不久前還被大周一幫殘兵敗將給再次攻下了析津府。那還有臉說什麼大遼第一名帥麼?怕是大遼第一蠢貨吧。”
“哈哈哈,大遼第一蠢貨,這名號不錯。這老狗不但蠢,而且心狠手辣。聽說連自己的兒子都射殺了。人說虎毒不食子,這老狗比老虎還毒,簡直禽獸不如。南邊的兄弟們都聽著,這老狗連兒子都能親手宰了,對你們能好到哪裡去?你們乘早離開這老狗,否則他為了保命會不顧你們死活,甚至親手宰了你們。這個道理你們還不懂麼?”
“韓德遂這老狗倒也奇葩,生了幾個兒子原來是用來殺的,一個被自己殺,兩個被咱們殺。聽說還有個傻兒子叫韓宗昌的,也不知道是給誰殺的。總之必然是要被殺的。韓老狗斷門絕戶,活該絕八代。”
肆無忌憚的叫罵聲讓韓宗昌氣炸了肺。韓宗昌立刻召集眾將下令:“前營兵馬全部出擊,跟老子去宰了這幫狗雜碎去。老子不當縮頭烏龜,這般辱我,老子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一名副將忙道:“將軍,大王和韓樞密可都有命令,隻許守營不可出擊啊。”
韓宗昌一巴掌打了那副將一個狗吃屎罵道:“滾你娘的蛋,人家要是指著鼻子罵你,你能忍麼?你們這幫狗崽子是看老子笑話是麼?立刻傳令出擊。”
眾將領不敢多言,隻得照辦。兵馬本就處在衣不解甲枕戈待旦的狀態中,無需用多少時間便集結完畢,五萬前營兵馬在韓宗昌的率領下衝出營地朝著那幾百名辱罵叫囂的部落騎兵們猛衝過去。那幾百名部落罵將見此情形立刻上馬往牛王嶺上逃去,韓宗昌的兵馬根本追趕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舉著火把像兔子一般的往牛王嶺上竄去。
韓宗昌氣的暴跳如雷,厲聲大吼道:“給老子殺。今晚我必要將這幫狗雜碎全部斬成肉醬。”
“將軍,將軍,這可真的使不得啊,這要得到韓大王和韓樞密的許可啊。攻擊嶺上敵人可不是輕易便能私自決定的事情啊。”幾名將領連忙勸阻道。
韓宗昌怒喝道:“怕死的給老子滾回去,今日我韓宗昌便要讓你們瞧瞧我如何擊敗這幫狗雜碎。個個嚇得要死,當縮頭烏龜,我們的實力足可以一當
十。我要讓有些人知道,我韓宗昌不是窩囊廢。”
韓宗昌心裡憋著一股勁,本就因為爹爹的看不起而心情鬱悶。今晚心中的情緒被激發了出來,熱血上湧,他要用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給爹爹看。這個時候他已經上頭了,便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將領們無可奈何,主將之命他們也不敢違背,真要臨陣退縮的話,韓宗昌怕是要將他們統統斬殺了。無奈之下,隻得依令行事。五萬兵馬呈散兵陣型,在韓宗昌的率領下朝牛王嶺北側緩坡猛衝而上。
山嶺上的部落騎兵迅速做出反應,篝火紛紛熄滅,原本火光通明的山嶺上頓時漆黑一片。天空中繁星閃爍,但這星光隻微弱的提供一點點的光亮。好在草原開闊平坦,草地鬆軟也沒石頭瓦礫之類的東西,馬兒還可以在星光下飛馳。韓宗昌的大軍速度不減,朝著前方黑乎乎的牛王嶺的輪廓猛衝而去。
中軍大帳內,韓德遂和韓章快速抵達,他們剛剛得到了韓宗昌擅自出戰的消息。韓德遂氣的臉色煞白,來回踱步口中大罵道:“這個混賬東西,竟敢違抗軍令私自出戰。混賬東西,完全不長進,什麼都不懂。真是氣煞我也。”
韓章沉聲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世兄帶著前營五萬騎兵衝嶺必然吃虧,我這便率兵去接應他。否則恐怕有極大危險。”
韓德遂擺手喝道:“不用去救他,讓他去死。他自找死,跟他人何乾?立刻打焰火彈,令其兵馬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