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逸身後站著古九牧和楚寒天兩位頂級巨老，無論賬麵實力，還是整體氣勢，他都絲毫不輸。
這一點，之前的幾次碰撞就已是明證。
林逸卻是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你知道蛇神秘境的最後，為什麼會有一個問心環節嗎？”
問心兩字一出，剛剛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西如來，瞬間臉色驟變。
林逸澹澹道：“我無意窺探彆人的隱私，可既然西如來巨老抵死不認，那我們也隻能用事實說話了。”
話音落下，林逸隨手一揮，半空中隨即冒出一副全息投影。
而全息投影的主人公，正是蛇神秘境中的西如來。
……
“我……是我殺了我妻子……可是不殺她……就沒有我今天的位置……”
“人類，你後悔嗎？”
“我不後悔……我不後悔……我……後悔了……”
……
看著畫麵中西如來涕淚橫流的畫麵，現場所有人，連帶線上的億萬看眾，集體陷入了沉默。
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異樣目光，西如來頓時驚慌失措，連連擺手搖頭：“不、這不是我……那個不是我……”
然而極力否認的同時，兩行熱淚卻已不由自主的從他眼眶中流出。
這是他隱藏在最深處的本心，發出的無聲哀鳴。
人群中，剛剛還在趾高氣揚，四處跟人叫罵的西塵緣，一下子如遭雷擊。
他很清楚的記得，從他幼時起西如來就告訴他，他母親是因為生下了他後元氣大傷，最終心力枯竭而死。
一瞬間，西塵緣眼前一黑，三觀崩碎。
看著人群中倒下的親兒子，本就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西如來，徹底道心崩潰。
全場注視之下，西如來的氣息開始暴跌。
短短片刻工夫，就從玄階大圓滿尊者落回到了玄階後期巔峰尊者，這還不止，境界跌落之勢一旦成型，根本不是那麼容易能止住的。
很快，西如來就跌到了玄階中期尊者。
下跌勢頭依然還在繼續。
“這人廢了。”
所有人都見證了曆史。
墮境者每天都有，可是當著億萬看眾的麵，公開直播墮境的現任巨老，西如來卻是頭一個。
畢竟哪怕是洛西流，那也是離開了巨老之位後才跌落境界，而且，隻跌落了一境。
今天，西如來可謂創造了曆史。
一時間，人心又是一陣浮動。
按照之前的賭約，孔述的巨老之位已經空了出來，如今西如來境界跌落成這副德行，顯然已不可能繼續守住巨老位置。
最高董事會一下子空出來兩個巨老之位，而且，還都是來自最強派係的空缺。
時代真的要變了。
一道人影閃出，提著失魂落魄的西如來快速離去，正是最強派係的另一位核心成員，聶良臣。
林逸沒有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