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阮到了便利店沒有看到柯正初。
店長一個人已經和白班的員工交接完畢,等他們走後對薑阮道：“我昨天說話是不是有點衝啊？他說不乾就乾了。”
薑阮聳了聳肩沒有作答。
“不過我也看出來他不會在咱們這待太久，家境並不差，估計就是來體驗體驗生活的。”
“應該是。”薑阮打開水龍頭清洗去手麵的泡沫。
“哦對了，薑阮有個東西柯正初讓我轉交給你。”店長從抽屜裡取出來了一個信封交到她手上,“早上他來找我的時候就順道給我了。”
薑阮擦乾水滴,打開來看了看。裡麵是禹迎夏的見麵會名額。
她心中鬆了一口氣,柯正初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更好打發一些。
夜晚。
“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家吧。”店長錘了錘自己發酸的肩膀。“紮帳的事情我來做好了,不是說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嗎？回去早點休息。”
薑阮感激的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那我先走了。”
她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出店外，沿著自己年多往返不變的路線靠近月台。
薑阮看著公告牌上寫著的下一趟還要二十分鐘,而整個站台中除她之外隻有兩個人；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席地而坐在遠處角落不省人事，一個白領模樣的男人不遠不近的折中坐在一處等候的長排椅上。
她思考了幾秒，去了一個距離白領男人不遠的地方。
深夜的晚風還是有些寒冷，白領男人似乎是有些不受凍,起身走到薑阮身邊的自動售賣櫃開始挑選熱飲。
薑阮帶著耳機偏頭打量,少見的是現金支付。
他一個個的投入，最後幾枚讓他沒了耐心手上速度一快幾枚硬幣就脫了手滾的四處都是。
白領男人神情愈加煩躁，開始四處找著撿起,薑阮也跟著蹲下身子幫忙。
“下午四點,羅浮街道有一個舞蹈團隊從酒店出發。”男人低聲說著,等看到薑阮將其中一枚特殊處理過的硬幣塞入手掌他站起身，音調恢複正常，“謝謝。”
“不客氣,您看看數量對嗎？有沒有落下的？”
男人撥弄了幾下手中的硬幣數量，“全找到了。”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將剩下的全部投入，售賣機響起短促的鈴聲幾秒鐘後一杯冒著熱氣的飲品被機械臂推了出來。
--
第二日。
當列車劃過最近的一處自然公園時,春日的櫻花就被吹飛繞著車身旋轉纏舞，像是什麼美化過度的動漫場景。
列車到了一處站點時打開車門，外部高質量的新鮮空氣幾乎能讓薑阮的肺部感到明顯的暢意。
過了公園密集的監控飛行器井然有序的在天空中各守一處，遠處的城區肉眼可見的全部是豪車貴店以及天價的功能性機器人。
薑阮掃攬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大廈屏幕上那用來慶生的版麵。
“
下一站，羅浮街區c口就要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提早做好準備。”機器女聲用親切的語調提醒，聲音響徹在車廂。
--
一個男人從酒店出來走在前頭，身後都是妝容極為華麗的演出者。
“動作都快點，我們早點去，準備時間門還能寬裕點，彆磨蹭了。”
薑阮拐了一個街道就聽到男人的催促聲音，她手裡提著一杯精品手磨咖啡腳步加快，視線精準鎖定到隊伍前端的一個女生。
“劉小姐，您要的手磨咖啡我買回來了，這是找到零錢。”薑阮喘著氣奔到她麵前將咖啡遞上，另外一隻手上放著一枚老舊的硬幣看起來磨損嚴重。
“……你要我等你多久？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提出來的。”被喚作劉小姐的女孩一臉不耐煩的接過咖啡和那硬幣，穿著精致高跟鞋的腳踢了踢邊上粉色的皮箱。
“抱歉，您要的這家手磨咖啡製作時間門有點長。”薑阮頭低的更加卑微。
“所以啊，你就應該早點準備好。”女孩子高傲的揚起下巴皺起好看的秀眉，“這種事情也要我教你嗎？”
在一旁的演藝同事湊過來做著和事佬，說了幾句話後見她心情好了不少忙支著薑阮去幫著做彆的事情躲遠點。
“希樂你之前那個助理呢？不做了？”
劉希樂指尖感受著薑阮剛剛遞來的硬幣那特殊的觸感，看著她跟在後勤人員身後忙碌，淺淺一笑，“不乾了，好像是有了更好的去處，我也攔不住，今天又是這麼重要的場合，我隻能找些沒什麼經驗的先幫我打點雜咯。”
“我記得你那個助理蠻老實的，怎麼能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同事擺出同仇敵愾的樣子，“不過沒事，那女孩看著也是個利落的人，你之後好好教教一定更好用一些。”
“再看吧。”劉希樂扭身去了自己車裡的後座。
二十分鐘後一切準備後續，薑阮畏畏縮縮的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小心跟上車隊。
車內隔絕了外部的所有聲音。
“禹迎夏說藥劑全在你這。”劉希樂嘴部幅度小小。“要不你給我也給一點好了，我們分開時一起行動勝率更大一些。”
“我在招聘界麵和你先前的助理有足夠清楚的溝通記錄，如果我們被發現，隻需要記得彆承認就好。”薑阮轉動方向盤拐彎。
“如果被發現，就算沒證據我也逃不掉嫌疑。”劉希樂坦言，“要不說禹迎夏命比咱們好呢？我信息素沒她高階，你沒信息素，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我們會被最先推出去做這些事。”
薑阮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笑著與她簡單對視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