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家,迎麵走過來慶本,這家夥,精氣神越發有點國家乾部的意思了。
不過,每次見到林揚,他臉上都發黑,好像林揚糟踐了他家什麼似地。
“你這蝦籠估計保不住嘍。”
林揚先是一愣,慶本用這麼個語氣說話,還真有點不適應。
順著慶本的眼神兒,林揚扭過身子一看,心裡拔涼,幾個熊孩子沒有走的意思,他們也拿眼神兒瞟著自己,看來是打算等自己走了下手。
既然慶本這麼說,村裡應該已經有人遭了難。
林揚從口袋裡摸出煙來,給慶本遞了一根兒,“找我有話說?”
慶本點點頭,他滿臉的愁容,“入秋了,後邊我心裡沒底。”
林揚懂他的意思,旅遊是分淡旺季的,很多人都是衝著臨潮湖來的,天涼之後,北風吹起來,真心不能有二傻子跑湖邊兒來喝風!
按理說,忙活了好些日子,讓村裡清靜清靜不好麼?
隻是賺錢是會上癮的。
林揚親眼看見那些熊孩子發現他站住不走後那個失望,心裡頓時舒坦了,“想想辦法唄。”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前幾天去鎮上開會,好幾個村的人都在說這個事兒,愁的我這兩天吃不下睡不著。”
假了啊,瞧你那模樣可不像,說話忒不著邊際,挺大歲數的人了。
又是找自己出主意,這老家夥是瞅準了自己人品好,是個新時代的不利己主義先鋒,好吧,林揚覺得讓村裡人過上好日子沒啥毛病。
“點子得想,腦筋動起來總會有的。”
林慶本當然知道眼前這位不是二傻子,以為林揚要拿捏一把,話馬上就跟上,“最近鎮裡撥了錢,要把村裡的一些設施修修,我看這邊兒路燈得按上,遊客喜歡來,還有那段路也得修,青石的結實,還有……”
臥槽!至不至於啊!
林揚目瞪口呆,慶本這麼給力,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幻覺啦?
出主意,說白了就是嘴炮,管殺不管埋,林揚可以信馬由韁的說,能不能執行到位是彆人的事兒。
真要那樣,坑了家鄉人,林揚無論如何也得讓村裡人戳脊梁骨。
辦法還得靠譜兒!
林揚是跟那幾個孩子耗上了,拉著慶本,“咱坐下慢慢說。”
無奈,慶本認為打小他的智商就是個短板,腦子就使不出來,混到今天,都是努力的結果,且聽人家說吧。
就坐在距離湖邊不遠的地上,略有些潮氣,兩人都顧不上了,林揚伸出來幾個手指,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不由自主的腦瓜就突然好使喚了,這主意怎麼冒出來的呢?
百分之百跟大魔王有關聯,林揚隻能這麼想。
“辦喜事。”
慶本狐疑的看著林揚,“怎麼說?”
林揚掰著手指頭給他細說,前蘇眼下能數得上的玩意兒就那幾樣,可還有沒深發掘的資源。
這些年人們開始玩兒回歸傳統,特彆民族特征的傳承對很多思維活躍的年輕人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結婚是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活動,可眼下的婚禮被扭曲的可憐,尤其是城市中,被西化以及程序化的四不象,備受詬病!
反倒是農村,還略保留了些,其實也沒剩下多少。
林揚很有信心,“不用太講究,有幾個表麵的東西就足夠了。”
“啥?”,慶本是真聽進去了,很認真。
“服裝,高頭大馬,八抬大轎,迎親隊伍,拜堂儀式,再準備幾個院子當新房,剩下的吃喝還叫事兒?”
慶本突然站起來,強拉著林揚,“不行,你得跟我再細說說,家去。”
“啊!”,林揚措手不及,悲憤的扭頭看了看,幾個熊孩子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