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夢!”楚弈霍地站了起來,厲聲厲色,“老子的女人,輪不到他來染指!”
趙樂君見他暴怒,居然是想笑,在他跟頭牛一樣喘氣中說:“楚弈,你彆魯莽行事,一切等胡人議和了再說。以前我和連雲定過親,最後不也是退親了。”
世事易變,眼前重要。
楚弈聞言隻是冷笑,暗暗磨著後牙槽。
她想要用拖字訣,但他不想!
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再跟彆的男人有牽扯,那他真是要綠雲蓋頂了!
就在憤怒的時候,肚子突然發出咕嚕的打鼓聲。
他一愣,趙樂君也一愣,旋即被逗笑了。
胡人離這裡有半日路程,他肯定是騎馬趕回來的,估計沒有用飯。
楚弈在她笑聲中一張臉陣青陣白,懊惱坐下悶聲道:“餓了,有吃的沒。”
人鐵飯是鋼,英雄好漢也是吃人間煙火的。
趙樂君說了聲有,站起身點了燭火,走到外頭去把歇在隔壁的銀錦喊醒。
銀錦昨日才趕回來,趙樂君體恤,想讓她多休息,就沒有叫值夜,結果還是得把人吵醒。
“公主餓了啊。”銀錦睡得迷迷糊糊揉眼,然後穿好衣服,按著吩咐去廚房。
等到了廚下,她才反應過來,公主要幾大碗米,還要不少肉食。
她吃得下嗎?
銀錦拎著兩個大食盒回來,進到寢室,才明白為什麼要那麼些分量。
她掃了掃楚弈那體格,心想公主把他當豬喂也沒差。
楚弈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在心裡狠狠埋汰了,坐下來把吃食掃個精光,趙樂君見他狼吞虎咽的,想起他上回吃撐了。
她就皺起眉頭說:“你彆撐著,一會又吐了,還得去把醫士喊醒。”
還端著碗的楚弈:“……”
酒飽飯足,之後就是倦意襲來,趙樂君在一邊煎茶,想著給他去去油膩。等水滾的時候一抬頭,卻發現他就那麼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銅壺,默默放下,滅了火,讓銀錦去找一床被子給蓋上。
地麵鋪了竹木,又有墊子,應該是凍不著他。
楚弈本來是想歇一會就離開,還得趕回去,跟著胡人一塊進城。結果就被夢境纏綿著,讓他沉浸在有她的夢境中,在身體傳來緊繃地漲疼時一睜眼,發現外頭天際已經泛白。
他先抬手揉了揉額角,夢裡的旖旎還縈繞在心頭,他又躺了片刻才慢慢坐起來,想著要趕快出城。
但他很快發現了身上的不對……
趙樂君是被他在耳邊喊醒的,她睜著茫然地眼眸看他,楚弈見她醒過來,在窘迫中說:“你這裡有沒有我的褲子。”
趙樂君:“……”
不久後,楚弈鐵青著臉,用床單裹著空蕩蕩的下|身,在炭盆前烤乾褲子。
趙樂君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在邊上想笑不好笑,到底沒忍住,雙眼一彎,用寬袖掩麵笑得肩膀直抖。
楚弈磨了磨牙,朝她丟了一句:“老子是正常男人!”
做春|夢怎麼了,夢裡又不是彆人!
哪知換來的是她身子更劇烈的抖動,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看好火,被燒了,一會真沒得穿了。”
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