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叉的胡同口。
張山是從中間的岔路過來的,距離傅彪最近。
陸羽和其他特警是從另外一條岔路過來的,剛一過來便看見站在前麵滿頭是血的張山。
陸羽匆忙跑到張山旁邊,問:“怎麼回事?傅彪怎麼吞槍自殺了?”
“他怎麼會有槍!”
張山感覺頭部一陣劇痛,隻說了一聲:“電話…”。
之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陸羽匆忙把張山扶穩,一伸手摸到他後腦勺全都是血,立刻喊著趕快叫救護車和法醫過來!
…
“張山!張山!”看著被醫生抬走的張山,慕雲急忙追了上去,可張山卻沒有醒過來,她急眼了,抓住一個大夫問怎麼回事兒?
“初步看是頭部遭受重創,但還有生命體征,我們會儘力搶救。”
“可是…”慕雲想追上去看看張山,卻又擔心耽誤了搶救,隻好目送著救護車離開了現場。
…
“張山怎麼回事兒?”慕雲跑到了傅彪死亡的現場,看見倒在血泊裡,手裡拿著一把槍的傅彪,她找到了陸羽,選擇性的無視了躺在地上傅彪,問道。
“目擊者說是被鐵鍬拍了一下,我估摸著問題不大。”陸羽呲牙咧嘴的挽起袖口,他的手腕處有一處挫傷,這是他剛才在翻牆頭的時候不小心蹭傷的。
聽到陸羽說問題不大,慕雲才算稍稍放心,緊接著問這凶手是怎麼回事兒?她一開始聽見槍響,以為是自己人開槍打了凶手呢,可是槍為什麼會在傅彪的手裡?
陸羽道:“看樣子,傅彪像是吞槍自殺了。”
“自殺?”慕雲疑惑的看著他的遺體道,“畏罪吞槍自殺?”
“看著像。”
“不是吧,他既然打算自殺,為什麼還要劫持人質呢?他的槍是哪兒來的?”
“還在調查。”陸羽看著手忙腳亂的法醫等人開口道,“先回去吧,這裡交給外勤了。”
“你回去吧,我先去一趟醫院。”
“我跟你一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忙你的吧。”
“那行,你先去醫院那邊看張山,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我先辦案子。”
“嗯嗯…”
…
陸羽把自己的牧馬人車鑰匙給了慕雲,讓她開著自己的車去,自己辦案跟著局裡的車走。她沒有客氣,開著車便追著救護車去了市醫院。
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在緊張的忙碌著,慕雲看著來回推車忙碌的護士自己一點也插不上手,找了一個地方靜靜的坐下。
張山被推進了搶救室,二十分鐘以後,搶救室的燈熄滅,慕雲匆忙站起來,搶救室內走出了一名女醫生,一邊摘下口罩一邊問:“張山的家屬在哪?”
“我在。”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同事,他現在怎麼樣了?”
女醫生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道,“腦部受到外傷,有輕微腦震蕩,縫了6針,沒發現顱內出血和骨折,觀察一下吧。”
“那現在脫離危險了嗎?”慕雲的手始終緊緊地攥著掛號單問道。
“暫時看是沒什麼問題了,但還得去觀察一下。”醫生摘下口罩的功夫,其餘幫忙縫合傷口的護士把張山從搶救室推了出來,現在他已經蘇醒過來,但頭部的麻醉效果還沒過去,暫時還不能說話,可意識十分清醒。她交代護士道:“這個是刑警隊送過來的人,給送單間的觀察室吧,清靜一些。”
“慕大夫,咱們醫院現在單間都滿了。”
慕醫生道,“3號床不是觀察了一上午了嗎?沒什麼問題讓他們走吧。”
她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慕雲滿心感激道:“謝謝大夫。”
“客氣了,咱倆都姓慕。”慕大夫笑了笑道,“再說了,人民警察執行任務受傷,理應給予特殊關照的。3號床是個小孩子不想上學裝病,什麼問題沒有瞎折騰,在這呆著也是浪費醫療資源。”
“這太感謝您了,有機會一起吃飯!”
“不用客氣,快去交費吧,一會兒要給他輸點葡萄糖和消炎的,觀察半天沒什麼事兒晚上就可以回去了。”
“好!”
…
幾個護士幫忙一起把張山抬到了臨時觀察室的床上,現
在的他頭發都被剃光了,纏著繃帶,還帶著一個白色的網襪一樣的頭套,看起來滑稽極了。等麻藥勁兒過去,慕雲問他感覺怎麼樣?張山說還好,就是頭有點暈。
“你是不是傻啊?”慕雲麵露慍色道,“這次又不是你執行任務,你往前衝什麼?”
“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你隻是個顧問,抓人是安城支隊的事兒,人家都荷槍實彈的穿著防護衣,你有什麼啊?彆說槍了,你手上連個能用得上的家夥都沒有。”
“我有…”張山默默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我能用鑰匙紮他。”
慕雲被他逗樂了,用手打了一下肩膀,“你還跟我開玩笑。”
這一下雖然力道不大,但也牽動了他頭部的傷口,當即嘶了一聲,慕雲見狀驚慌收手問道:“你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沒事。”張山回應道,緊接著就問:“我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