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洗澡了。”
“啊?”
“怎麼?你們家熱水這麼珍貴呢?還舍不得讓我用啊?”
“怎麼會…怎麼會。”張山匆忙道,指著衛生間說:“那裡麵就可以洗,不過熱水不太好用,得多開一會兒才行。”
慕雲換了張山的拖鞋走進浴室。
聽著衛生間裡開燈的聲音,和熱水器的轟轟作響,以及裡麵時不時傳出來的水流聲,張山吞咽了一口唾沫。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慕雲的身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竟發
現自己的臉皮格外的燙。又摸了摸自己的頭,也很燙。他暈暈乎乎的站起身,翻騰了茶幾上的塑料袋,裡麵有慕大夫在他臨走前開的藥。畢竟頭上縫針了,傷口難免會發炎,發燒是正常的反映,所以慕大夫早就給開好了退燒藥。
他拿著電子體溫計試了下,現在的體溫已經到了38度,而自己竟然沒有什麼感覺,他趕忙吃了退燒藥。過了一會兒,慕雲穿著濕漉漉的拖鞋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身上也穿好了剛才的那身衣服。
“我說,你們家怎麼連個吹風機都沒有啊?”
“吹風機壞了,我前兩天剛扔,還沒來得及買新的。”
張山渾渾噩噩的回應道,慕雲頂著濕漉漉的頭發,黑色的秀發裹著一層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靚麗,幾縷頭發在水張力的作用下貼在了她突出的鎖骨上,顯得格外的誘人,她沒注意到張山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而是發現了桌子上的藥。
“退燒藥?你發燒了?”
她隨手把桌子上的電子體溫計拿起來,驚呼一聲,“38度!怎麼會這麼高!”
“沒大事兒,慕大夫說肯定會發燒,讓我吃了退燒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還坐在這乾嗎,趕緊躺床上去啊。”
“嗯…”
在慕雲的攙扶下,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覺得此時有些發冷,慕雲給他裹了兩層被子。
“感覺還冷嗎?”
“還有一些。”
“現在呢?”
慕雲突然把手伸進了他的被子裡,溫潤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張山冰涼的手…
他的內心打了個激靈,說:“好多了…”
“那就多…握一會兒吧。”
慕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了,誰能不明白對方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呢?
在醫學界裡有一個名詞,叫腎上腺素。
這是一種由人體自身分泌出的一種激素,當人經曆某些刺激(例如興奮,恐懼,緊張等)分泌出這種化學物質,能讓人呼吸加快(提供大量氧氣),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瞳孔放大,為身體活動提供更多能量。此時此刻的張山,心裡猶如百萬雄師過大江一樣翻江倒海,早就忘了自己是一個病號的事實。發燒是一種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當人體內有外來的細菌入侵,人體出於保護機製便會主動上
升自己的體溫,根據醫學的調查顯示,人體的體溫每上升1度,就會有數以億計的細菌被消滅。
體溫戰勝了細菌。
而腎上腺素卻戰勝了發燒。
他一點也不冷了,全身上下燥熱難耐,他這一刻猛地攥緊了慕雲的手,也不顧著頭上剛剛縫合的傷口,用力一拽便把慕雲拽到了床上。
“你乾嘛…”
“你猜。”
他忽然把厚重的被子一腳踢到地上,反身坐在慕的身上,兩隻手將她的雙臂壓在床上,慕雲十分不好意思,緊握著拳頭微閉著眼睛,時刻準備迎接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慕雲的的身上散發著女性荷爾蒙獨特的香氣,和沐浴露的味道綿柔的交織在一起,濕漉漉的頭發將床單染濕,撩撥著張山的心弦。他霸道的吻住了慕雲的嘴唇,貪婪的吮吸著裡麵甜美的津液。
臉頰,鎖骨乃至手臂…
二人喘起了粗氣,哪怕傷口被扯動的撕心裂肺的疼,張山也像是一隻看見獵物的猛獸一樣麻木,血腥灌溉了他腦子裡每一根神經,正當二人準備進行最後一步動作,攻破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一陣不協調的電話鈴聲響起,兩人
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停住了動作,二人睜開眼睛看著床頭櫃上閃爍的手機。
“先接電話吧。”
張山掃興的拿起電話,看到上麵的來電人。
“是誰?”
“程璐。”
“程璐?”
慕雲拉了兩下胸前的衣服,將她半裸在外的兩團皮膚遮擋住,內心突然有那麼一絲不快和醋意,道:“接吧。”
“好吧。”
張山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是程璐刻意壓低的聲音:“喂?張山嗎?”
“乾什麼?”
“你好些了嗎?”
當他聽到程璐問候自己的病情之時,猛然間,他有一絲狐疑閃過,程璐怎麼知道自己受傷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了,我…我現在有很要緊的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