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亞紅還真算是一個女強人。”張山開口道:“2007年,那時候我還上學呢,我記得當時的房價也就三千來塊錢一平米吧?”
陸羽道:“那時候京城的房價也就是這個數,烏市便宜一點的地段不到兩千,好的地段也就兩千出頭,一套房子連裝修三十萬能弄的漂漂亮亮的。”
張山歎氣道:“現在三十萬也就能買一輛代步車了。”
“嗯,那時候一年賺三百萬,和現在可不是一個概念。”
當二人繼續看崔光虎的生前詳細信息的時候,一下子發現了一些端倪。
安亞紅當年可以說是靠建材和承包工地發家的,而崔光虎的過往經曆竟然也是靠著這個。
張山皺著眉頭道:“崔光虎也從事建築行業很多年了,現在崔光虎主要靠承包拆遷和回建工程發財,十年之前,崔光虎也做包工隊,但是資料上說,那個包
工隊他隻是一個小股東,賺的錢很少。”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安亞紅和崔光虎兩個人是認識的?”
這個假設讓辦公室本就肅靜的氣氛又凝重了幾分。
“你看,崔光虎今年42歲,十年前也才32歲,而安亞紅十年前剛好30,兩個人的年齡相仿。但是根據兩個人的詳細信息對比,他們兩個雖然說十年前都從事建築行業,但是安亞紅顯然要出彩的多,她十年前一年就能賺到三百萬,而崔光虎在當時還隻是一個小頭頭,一年也就是能賺個一二十萬,雖然說一二十萬在當時已經不算少了。”
張山又微微挑了挑眉毛,“如果說他們兩個都是一個行業的人,安亞紅當時在建築行業這個圈子裡一定很有名氣,我想她和崔光虎確實有可能認識。”
這時,陸羽身子一歪,道:“還有一個問題,你看安亞紅當時已經三十歲了,但是婚姻卻是未婚,三十歲的女人了,那麼能賺錢,終身大事都沒有搞定,你不覺得有點蹊蹺嗎?”
“你是說她和崔光虎…不可能啊,崔光虎22歲時
就已經結婚了,就算十年前他們認識,崔光虎的女兒當時都已經十歲了。兩個人應該不會存在這種關係吧?”
張山覺得他這種假設有些大膽,甚至有些荒謬了。張山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他萬事都崇尚兩個字:證據。不管處於何種假設,在沒有證據支撐的前提下,一切都是枉然。
“如果想知道兩個人當年認不認識,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通過兩個人生前的人脈關係入手,但是安亞紅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在她身上能找到的線索還是有些渺茫,還是從崔光虎周圍的朋友入手吧,主要找一找和崔光虎認識幾十年的老朋友,案發當天和崔光虎吃飯的那幾個人不都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嗎?我覺得把他們都帶支隊裡來問問話比較好。”
雖然說這裡是烏市刑警支隊,在這裡,張山才是真正的領導。
但這個案子從現在開始並不是烏市刑警支隊自己的案子了,既然是兩個支隊協同偵查,那麼就不能分彼此,沒有主賓之分,張山思索了下便采納了陸羽的建
議,命人將崔光虎案發當天和崔光虎一起吃飯的幾個拜把子兄弟一起帶到了刑警支隊裡。
…
安城,光榮村回遷樓內。
“您好陳書記,我們是安城刑警支隊的,之前和您聯係過,請問光榮村村民的聯係方式您找到了嗎?”
“找到了,你們進來吧。”
兩名刑警微微點頭,隨著陳軍進了屋,接到陸羽電話之後,陳軍早就沏好茶等著刑警的到來了,他將桌子上的電話本交給刑警,道:“這就是之前我們村所有的村民的聯係方式,寫的都是戶主的。對了,小陸最近挺忙的吧?”
“您說我們隊長啊?”刑警王楠笑了笑,道:“陸隊長最近經常去市局開會。”
作為刑警,免不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陸羽這個人人脈很廣,尤其是在安城這個地界上,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街頭惡霸,他認識的人很多,這次也是他親自給光榮村的老書記打的電話。村子早就拆遷了,所謂的村部也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