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在與白雲飛的言語交鋒中,看似運籌帷幄,實則也是用了詐的手段。
一開始警方就沒有將白雲飛當做重點嫌疑人,因此針對白雲飛的監視調查,也沒有做的非常詳儘。
能拍到白雲飛和這些人的見麵照片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錄音就根本不可能了。
畢竟警方又不是電影裡麵的偵探,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各種地方安裝監聽設備。
法律也是講人權的,除非是為了調查重大案件的重點嫌疑對象,不然都是禁止采用監聽手段的,這是對公民隱私權的侵犯!
好在張山拿出的三張照片已經擊潰了白雲飛的心理防線,不用他真的播放錄音!
白雲飛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癱在椅子上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甘心從運營總監的位置上調走,所以我才聯絡了那些人。但說實話,我今年已經四十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了,隻是想求安穩而已,我相信父親就算是把我從運營總監的位置上調走,也會給我安排一個不錯的崗位,我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去痛恨我
的父親,甚至去殺了他!”
從警方之前對白雲飛的摸底調查來看,這確實是一個能力不出眾,性格也不怎麼強勢的男人,有點隨遇而安的意思。
從心理學的範疇來看,這種男人基本上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來。
但世事無絕對,有時候越是平庸且懦弱的人,發起狠來就越發的瘋狂!
所以光從性格上判斷,是無法去除白雲飛嫌疑的。
“白先生,我們警察辦案是講證據的,如果你無法做出自己的不在場的證明,那我隻能安排警察對你做出重點監控了,這或許會影響到你的名譽,所以請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證明在案發當晚的十點十分,確實回到了家裡麵?”張山再次向白雲飛追問道。
對白雲飛進行重點監控,無疑會增加刑警支隊的工作量,大過年的,張山並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們這麼辛苦。
如果白雲飛能夠找到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那就能讓警方省很多力氣!
白雲飛也知道一份不在場證明是多麼的重要,所以他皺著眉頭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然而想了十分鐘之後,白雲飛愁眉苦臉的說道:“警官
,我真的想不到誰可以為我作證,我在回家的路上根本沒有做停留,直接就把車開進車庫了!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我父親!”
說到最後的時候,白雲飛的語氣已經近乎於哀求了!
他無法自救,隻能求人!
張山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刑警,察言觀色的功力十分深厚,從白雲飛的表情中就可以判斷出白雲飛的內心想法,也能判斷出白雲飛說的都是真話!
這就讓張山有點頭疼了!
這幾天他接連審訊了白南的四個養子,這四個人都各有嫌疑,但都能自圓其說。
而且從表情和語氣判斷,這四個人似乎說的都是真話。
但是張山可以肯定,四個養子中絕對有一個人撒了謊,而那個人就是凶手!
隻能說這個凶手的城府和心智都是超一流的水平。
和這樣的凶手鬥智鬥勇,著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因為白雲飛、白雲天和白君凱三人都無法提供詳細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張山隻能同時加大對這三個人的監視調查。
其實這樣的調查意義並不大,憑借這凶手在本案中表現出來的智力水平,他絕對會將自己身邊所有不利於自己的
證明全部都湮滅掉,並且掩飾好自己!
但監視調查又不能不做,畢竟這種重大案件,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對四個養子的審訊調查暫時陷入僵局,張山隻能將注意力投放到死者身上。
他去了法醫科,劉明正在對白南的屍體進行屍檢。
“有什麼新的發現沒?”張山靠在解剖室的門框上向劉明問道。
劉明搖頭道:“沒有,和初檢的結果一樣,除了顱後的傷口之外,沒有彆的外傷!”
張山有些失望,屍體這裡也沒有什麼線索。
“好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張山慰問了一下劉明,隨後向著物證科走去。
警方第一次到達現場時,曾經在白南的手中發現了一把鑰匙。
因為並未在鑰匙上提取到第二人的指紋,所以警方暫時沒有對這把鑰匙做出詳細的調查。
但現在各方麵的線索都難以推進,張山隻能把注意力放在這把鑰匙上麵了。
根據鑰匙形狀推測,這把鑰匙應該是保險櫃的鑰匙。
但是因為在白南彆墅並沒有找到保險櫃,所以無從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