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孫鵬立刻拿起牙缸看了一下,確實看不出有用過的痕跡。
張山接著道:“還有,你看這抽水馬桶的儲水缸!”
說著,張山掀開了儲水缸的蓋子,指著裡麵說道:“這裡麵的水都已經有水鏽了,也就是說,這一缸子的水,至少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衝過了!”
孫鵬往裡麵看了一眼,確實如同張山所說的那般,水鏽橫生。
他衝著張山豎起一根大拇指道:“不愧是我山哥,觀察的就是仔細!”
張山沒有理會孫鵬,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好像不是走的時候打掃乾淨的,而是根本就沒有住過,又故意的打掃了一遍而已!”
孫鵬撓頭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山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給這戶的戶主打了個電話,讓戶主把韓立南租房時的身份證複印件拍照發了過
來。
在這個身份證複印件上,韓立南用的名字是李康!
張山衝著孫鵬說道:“你把這張複印件打印出來,然後和兄弟們在這方圓三公裡之內走訪調查,看看有沒有用李康這個名字租房的!就算他狡兔三窟,那他彆的住處距離這裡一定不遠,甚至可以說是很近,比如,對麵那棟樓,說不定他這會兒就在對麵那棟樓上拿著望遠鏡看咱們呢!”
孫鵬一聽,立刻看向了對麵那棟樓,當然,什麼都看不到。
兩棟樓之間最起碼隔了五十多米的距離,而且那棟樓的樓層玻璃還是反光的,肉眼要是能看到的話,那就見鬼了。
張山留了痕檢的人繼續在這邊查看,自己則是帶著其他刑警趕緊去對麵樓層調查了。
去對麵樓層的途中,張山給陳衝打了一個電話,讓陳衝留意麗水公寓附近的道路監控,看看能不能見到韓立南的蹤跡。
根據張山的推斷,韓立南之所以租這個房子,很有
可能是把這個房間當成了警報器。
他很有可能在一直觀察著這個房間,一旦這個房間有警察進入,韓立南就會知道自己被警方注意到了。
這個時候,他就會開始準備跑路了。
所以現在必須爭分奪秒,趕在韓立南逃跑之前把他給抓住。
不然的話,韓立南一旦從烏市逃脫,再要抓捕起來,難度可就大很多了。
麗水公寓對麵那棟樓的檔次比麗水公寓要高了好幾個層次,縱然是過年期間,樓下依然有四五個保安在巡邏。
張山有些驚訝的發現,其中一個保安還是從他們刑警支隊退下來的老警察餘青。
他讓其他人先在樓外麵等著,自己上前拍了一下餘青的肩膀道:“餘爺,好久不見啊!”
餘青轉身一看,頓時樂了,他一把抱住張山道:“你小子怎麼來了?哈哈!”
張山衝著樓外麵那群刑警努了努嘴道:“查案子查到這裡來了,你不是都退休了嗎,怎麼又到這個來乾
保安了?”
餘青拿出一包煙給張山散了一根,隨後開口道:“這大樓的物業經理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他見我退休之後沒什麼事情乾,就把我請過來當個保安隊長,一個月八千塊錢,我看活兒還行,就過來了!”
張山衝著餘青豎起大拇指道:“可以啊,餘爺,你這掙的比當警察的時候還多!”
餘青笑道:“我也就是閒著無聊,出來給孩子掙點買房的錢!不說我了,你們又碰上什麼案子了,怎麼查到這兒來了?”
張山拿出韓立南的照片給餘青看了一下,隨後說道:“這是我們正在追蹤的一個綁架案犯罪嫌疑人,可能就住在這棟樓裡麵,你見過他沒?”
餘青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照片,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人…我好像還真見過,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
張山神色一喜道:“你什麼時候見到的?”
餘青撓撓頭道:“我在樓裡麵見到過他好幾次了,這小子每次都是戴著口罩出門,身形還有點鬼祟,我
早就覺得那小子有問題了,但一直都沒有盤查過他!那小子的眼睛和你這照片上人的眼睛很像,但我沒見過他口罩下的臉,也不敢百分百肯定這倆就是同一個人!”
張山追問道:“那你最近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監控有拍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