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格低聲道:“姓邵,我有話想跟葉姑娘說,麻煩青姨安排一下。”
青姨帶著邵清格和葉棋上樓,周圍響起一陣八卦聲,沒想到今晚來天香樓看熱鬨,居然能看見兩位富家少爺爭奪頭牌的狗血橋段——而且林少爺還爭輸了,真是一場好戲!
林少泊被圍觀,臉色不太好看,乾脆裝醉轉身跑了。
葉棋神色複雜地跟著邵清格來到二樓包廂,老板留下一句“好好招待邵公子”便離開了。
葉棋關上門,長長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琵琶往旁邊一丟,端起一杯茶就喝了起來——他嗓子有些乾,需要潤潤喉再說話。
邵清格笑眯眯地玩笑道:“葉姑娘,不給我倒杯茶嗎?”
葉棋差點把茶噴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要扮演歌姬的角色,在天香樓這個破地方待了兩天,根本出不去,我都快急瘋了!”
就在這時,青姨突然從門口路過,葉棋觸電一般站起來,端起茶壺,一臉笑容地給邵清格倒茶,聲音溫柔得讓人骨頭都要酥了:“邵公子請喝茶,民女要是照顧不周,還請您多包涵。”
邵清格哭笑不得——這小家夥也是個戲精啊!
等老板走後,葉棋才收起笑容,無奈地坐下來,放輕聲音道:“我剛才看見虞隊和老莫也在台下,到底什麼情況?”
邵清格說:“還有肖教授,你沒看見?”
葉棋愣了愣,下意識地道:“沒啊,隻有你們三個男的。”
邵清格忍著笑道:“坐在虞大人身邊的那位美女,就是肖教授扮的。他跟你一樣,在這個世界的設定裡,他也是女裝。”
葉棋這次終於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差點噴了邵清格滿臉。
還好邵清格機智,躲得快。
葉棋咳嗽幾聲,不敢相信地道:“肖教授也要扮女裝?”他簡直沒法想象。
邵清格道:“而且,扮的還是虞寒江的夫人。”
葉棋:“………………”
這更沒法想象了好嗎?
邵清格微笑著看他:“有沒有覺得好過一點?”
葉棋仔細一想,憤憤地道:“那還是我更慘吧?他扮虞隊的夫人,至少虞隊會罩著他,我直接被塞進了青樓啊!我都懵了,真想甩手不乾!”
看他憤怒地幾乎要把守關者砍個一百遍的表情,邵清格真是忍俊不禁。
葉棋的表情實在是太生動了,明明打扮成淑女的模樣,穿著鵝黃的紗裙,一張臉清秀可愛,但怒氣衝衝要揍人的樣子,卻像是奶凶的貓在張牙舞爪。
邵清格忍著笑低聲安慰:“好了,角色扮演而已,你就委屈幾天吧。虞隊的意思是,既然把你安排在天香樓,案件說不定和天香樓有關,讓你安心查探線索,我們都會暗中保護你。”
葉棋聽見這話,這才冷靜下來:“嗯,我明白。”
邵清格道:“我是青城富商家的大少爺,來青樓喝花酒,跟你見麵不會引人懷疑,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讓我單獨過來找你的原因。我會給老板塞足夠的錢,把你包下來,以後每天晚上我都來找你,你就不用應付彆的客人了。”
葉棋的臉猛然一紅:“這……聽著怎麼有些奇怪?”
邵清格一本正經道:“不奇怪啊,設定就是這樣。你們天香樓的規矩,頭牌姑娘是誰給的錢多就陪誰單獨聊天。我不包下你的話,你總不能對著那些陌生男人彈琴、唱歌吧?”
葉棋全身寒毛直豎,立刻說道:“好吧,那還不如跟你聊天!”他喝了口茶壓壓驚,這才好奇地問道:“其他人都是什麼身份啊?”
邵清格道:“虞寒江是新任江州知府,肖樓是他夫人,老莫是師爺,龍森是王府護院。曲老師和劉橋我們還沒找到。虞隊讓我問一下你,曲老師擅長跳舞,是不是也在天香樓?”
葉棋立刻搖頭:“她不在。我一開始發現自己成了歌姬後,也想過曲老師會不會是舞姬,去練舞的地方找了好幾次,沒看見她,而且我找老板套過話,整個天香樓都沒有姓曲的姑娘。”
邵清格皺了皺眉,道:“看來我們得繼續找她。虞寒江是知府大人,不適合跟你直接見麵,以後我會負責傳話。我們推測,案件應該會在王府發生。”
葉棋怔了怔,突然道:“王府?十五那天王爺過生日,我們排練了一個節目去王府演出。”
邵清格微笑起來:“這就對了,我們所有人都因為不同的理由去王府,十五那天,應該是關鍵的日期,你提前做好準備。”
葉棋認真地點頭:“明白。”
邵清格接著道:“另外,一個人在這邊注意安全,瞬移卡可以用嗎?”
葉棋道:“可以,所有樂器控製牌都被禁了,竊聽牌也不能用,我卡包裡現在隻有瞬移卡能用。我假裝會輕功,出事之後逃命還是沒問題的。”
邵清格這才放下心。他想了想,道:“這樣,我抽到的那張【有錢任性】可以複製卡牌,這個世界所有攻擊、控製類的牌都被禁了,你的瞬移卡當成輕功用的話會很方便,我來複製一張,到時候交給虞隊,由他安排。”
葉棋肉疼道:“複製一張卡要扣500萬金幣啊……”
邵清格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沒辦法,我抽的卡,就是這麼敗家。”
葉棋鬱悶:“你剛才為了跟我見麵,還給老板塞了一錠金子吧?”
邵清格微笑道:“不怕,這次來江州,我抬了好幾箱金子,夠花。”
葉棋:“…………”
金主爸爸走到哪裡都是金主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