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群犯罪份子平時有多囂張,對待普通人他們隻會更狂妄,又有多少珍稀保護動物遭了毒手。
“我沒殺過人。”胖驢友看到他淩厲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道:“真的,我倆都沒有。”
他指著瘦驢友:“你彆看他長得凶就覺得我們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其實拉的一批,野雞都抓不到一隻,不然也不會給我打下手。”
瘦驢友聽他胡言亂語,也不說話,隻是把開山.刀擦得鋥亮。
冷銳的刀光晃得他眼睛下意識閉上,嘴也隨之閉緊。
秦江懶得聽他扯淡,他算是看出了,這個胖子最是狡猾,嘴裡沒有幾句真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見楚逢月坐在原地打盹,他也靠在樹乾上休息。
辛奈問胖驢友:“你給我們下的是什麼藥?迷藥?我們那幾個同伴不會有事吧。”
“就是昏睡一段時間門。”胖驢友抓了抓頭發:“那玩意我本來是拌在食物裡給野豬吃的,烤串的時候當成孜然抖,劑量可能有點大。”
“…………”
秦江真想再給他一腳。
“來了。”楚逢月看了眼胖驢友,“胖哥,你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吧?”
胖驢友連連點頭,他把傘繩扔給秦江,又收拾好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塞背包裡,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帽子和墨鏡給楚逢月,從兜裡摸出一次性口罩讓她戴上。
“你們是明星,就算是十八線的也說不定有人認識,還是謹慎點好。”
瘦驢友也把自己的墨鏡和帽子讓給秦江。
楚逢月不由感慨他縝密的心思,拿過墨鏡和漁夫帽戴上,口罩把巴掌大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裝備本來就是野外工具,看起來和胖驢友他們確實是一路人。
很快,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
“胖子?”有人喊。
“這兒呢。”胖驢友看了眼楚逢月,對上她如冷刃般實質性壓迫的目光,心裡剛起的心思瞬間門被澆滅。
“怎麼才來啊?黑熊都跑了。”他抱怨道,語氣聽不出有什麼問題,
“這位跟不上。”接應的帶頭人叫大傻,因為個子高大長相憨厚所以才有的這個外號,他無奈地朝旁邊的年輕人努嘴。
“這破山路這麼難走,大晚上的還要鑽草窟,誰能走的動?”一身登山服的南澄不耐煩道:“熊呢?我明天有個重要的聚會,熊掌和熊膽必須給我弄到!”
接應的人全副武裝,頭上還有野外照明燈,正好打在他那張像是被女色掏空了的臉上。
“南少爺,黑熊不是那麼好獵的。”胖驢友自然認得這個大客戶,他心裡的不滿積壓很久了,反正馬上就要集體蹲大牢了,誰還受你這個鳥氣啊。
祁導驚疑不定的聲音從耳麥裡響起:“南少爺?哪個南?辛奈你問問。”
“胖哥,大老板有需求咱們肯定得滿足啊。”辛奈看了眼楚逢月,知道她不說話可能是為了減少存在感,畢竟帶一個女人來盜獵有點匪夷所思。
“你給介紹一下,這是哪位老板啊。”
“南氏集團股東家的公子嘛,澄少。”胖驢友的話清晰地通過耳麥傳到祁導那邊。
祁導徹底坐不住了,趕緊給集團總部打電話。
這事恐怕牽扯的人不少,他現在已經不敢做決定了。
“胖子,這人誰啊,麵孔挺生的。”大傻防備地看向辛奈和小格。
這兩人體格魁梧,看起來是練家子。
“我們人手不夠,臨時拉來的兄弟。”胖驢友鎮定自若道:“聽到我們賺了錢,非要入夥,我說這一票乾成了老大肯定不會虧待你們,娶媳婦兒的錢那是妥妥的。”
“是嗎?”大傻沒有在兩人身上看出異樣,拿下頭上的探明燈,在帶著墨鏡和口罩的秦江和楚逢月臉上來回照:“這怎麼還有個娘兒們呢。”
“也是買家。”胖驢友笑嗬嗬道:“現在的老板都是喜歡湊熱鬨的,這不夫妻倆嚷嚷著要吃野味,還要什麼穿山甲,我尋思著順便給他們整兩個。”
“新婚蜜月的,回去補補身子嘛。”
楚逢月露在外麵的手白皙滑嫩,而她旁邊的男人看起來確實有種討厭的富一代氣質,大傻沒多說,畢竟胖驢友是個小心眼的人,要是讓他覺得自己懷疑他什麼,肯定會找機會報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要緊的是黑熊。
“老大給我打電話,你發現黑熊群了?”
“是啊,照片還在呢。”胖驢友把衛星手裡裡的照片調出來給他看,因為開了閃光燈,照得很清楚。
背景環境都對得上,是在這拍的沒錯了。
看來胖子沒有弄虛作假。
秦江一直盯著南澄看,除了豪門圈,認識他的人應該不少。
南星經常在社交平台發她和南昭以及堂弟南澄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