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雖然有些不情願, 但是又看不慣時詡和楚逢月親昵的樣子,半推半就過去了。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覺得這兩個討厭的人湊在一起親密無間門讓人煩躁, 還是因為時詡接觸她所以心裡覺得不舒服。
這種情緒在他姐身上幾乎沒有出現過, 雖然看到葉韜往南星身邊湊會不爽,可大部分是因為他討厭葉韜,兩人水火不容。
知道家裡想讓南星攀上陸致遠,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感受, 可要是看到楚逢月和秦江走近一點, 他就心梗。
難道是因為對於她實在是太看不上眼了?覺得她這種人配不上秦江陸致遠那樣的?
越想越亂,看到時詡手腕上的銅錢, 他更煩了。
有鏡頭的時候, 秦江和陸致遠都沒有什麼交流,更彆提沒有鏡頭了。
兩人都是隨意掃對方一眼就收回目光。
南星主動和秦江他們打招呼,秦江對於她沒惡感,但是因為楚逢月和她不對付, 秦家對於南澤集團的打壓眾所周知。
這也是豪門圈有人認為楚逢月勾搭上了秦江,從而在網上八卦散布假消息的來由。
誰不愛吃瓜啊, 還是當紅黑料女星和豪門公子的瓜。
秦江隻是略微頷首, 然後就沒有彆的動作了。
楚逢月本身就是個倨傲的人,馬師傅那點狂壓根不算什麼, 狂也得自己有實力。
她沒穿書之前,在玄學界也是出了名的惹不得, 不服就做過一場, 直接把你打服。
風水鬥法又不屬於能拿出證據的故意傷害,你和警察說我受了重傷,是被一張符紙氣場炸的, 誰搭理你啊。
對於陸致遠,她沒有什麼仰望豪門的心思,反而覺得這人總是和南星一起出現,太礙眼了。
對南星的反感以及陸致遠的嫌棄明明白白寫在臉上,楚粉們嘚瑟道——
「南星的粉看到沒?你們家姐姐心心念念想黏上去的男人,我們家楚姐看!不!上!」
南粉氣炸了,正主是個溫柔善良不愛爭論的性子,她們可不是。
又是一波撕逼大戰,這回楚粉完勝。
網友們樂得看熱鬨,屏幕裡劍拔弩張,直播間門又風起雲湧,就喜歡這種氛圍~
果然,南星和楚逢月打招呼,她愛搭不理的,連敷衍的點頭都沒有。
南星眼底掠過一抹暗芒,她紅唇微抿,說:“逢月,我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從那邊繞過來就來了這邊,你如果看不慣我,我現在就走。”
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受了多大委屈。
「不是,你說話就說話,總是有意無意瞄陸致遠乾嘛啊?」
開了上帝視角的網友們將這一切儘收眼底,陸粉們不滿道。
難怪時詡之前說什麼她家哥哥快要走出來了什麼要和南星好了,合著是南星真的對她家哥哥有壞心思?
「什麼純情國民女神啊,這不就是一綠茶嗎?」陸粉接受不了哥哥談戀愛,哪怕南星家世不錯,比一般的女明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她們就是不爽,而且陸致遠並沒有給南星回應,看起來就像是南星裝可憐扮柔弱在吸引他注意。
陸致遠皺了下眉,這種事他不好插嘴,索性不說話,走到洛觀旁邊坐下。
洛觀瞅了他一眼,饒有興致看戲。
楚逢月麵對她毫不心軟,直截了當道:“要走就走啊,這森林也不是我家的,用不著跟我打招呼。”
“……”被她這一出弄懵了的南星呆愣愣地看她半分鐘才回神。
“楚逢月,你講話不要太過分!不是誰都能一直忍著你。”南昭看不下去了,戰勝心裡的恐懼出聲維護南星。
“阿昭。”勉強扯出一抹笑,南星扯了扯他的衣擺:“沒事,我們走吧。”
楚逢月翻了個白眼,哼笑:“裝什麼啊,自己眼巴巴湊上來,還搞得跟誰欺負了你一樣。”
“奈哥。”她喊了句。
“誒!在這呢楚小姐。”
辛奈在附近轉悠,想摸清這裡的情況給她趟路,聽到召喚又神出鬼沒鑽了出來。
“下次這位南小姐一過來你就打開攝像機,”楚逢月揉了揉鼻子,她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太熏鼻子了,往後退了兩步,女人說:“免得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鍋都往我身上甩。”
“明知道我不待見她還屁顛屁顛湊過來,這不是找罵呢麼。”
“好嘞~”辛奈應得飛快。
吐槽了幾句,楚逢月抬手揮了揮,嫌棄道:“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能在她身邊待得下去的,太掀鼻子了。”
南星笑容僵在臉上,看著她們走遠,唇瓣咬得發白。
陸致遠沒有和秦江同行,他也沒有拋下夥伴的想法,在原地等姐弟倆過來。
南昭看不慣楚逢月這囂張的態度,惱火道:“她不就是仗著自己受了十幾年苦,以為我們都欠她的嗎?姐,你以後彆忍著她,爸媽還有我都是你的後盾。”
因為陸致遠還在,怕他再說出什麼話,南星含糊不清應了,“再過幾個小時就天黑了,我們找地方紮營吧。”
“行。”南昭見她不生氣,心想楚逢月真不是個東西,隻會為難脾氣好的人。
直播間門的網友們聽到這些話雲裡霧裡的。
「什麼叫受了十幾年的苦還有虧欠?這什麼意思啊?」
「聽不明白,觀望ing……」
陸致遠沒有讓人查過楚逢月和南家的關係,隻知道秦家那一係列針對南家的動作。
作為對手,陸家和秦家對對方的關注實在是無微不至,有時候就連本家人都沒聽到的消息,對家已經率先知曉了。
他不會愚蠢到覺得楚逢月是真的攀上了秦家,而秦家這麼一個世家大族就因為兩個小女生的不對付,而特意出手針對南家。
其中的緣由他不知情,像秦家這種祠堂被自家人放了厭勝物的事,是不可能外傳的,風水師也會守口如瓶。
有一刻,他動了查一下楚逢月和南家淵源的心思,但是很快又覺得沒必要。
對於楚逢月,他談不上有什麼感覺,隻是對於之前在山洞吃火鍋被藥倒的事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特彆是秦江安然無恙,他在醫院躺了幾天。
不過跟一個女生計較實在有失風度,他也做不來這樣的事。
緊皺的眉頭鬆開,南星平複好心情,吸了吸鼻子,揚起笑臉對前麵的男人說:“陸老師,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
陸致遠確實挺吃這一套的,如果是單純的柔弱他還不怎麼會感興趣,柔弱中帶著堅韌的卻能讓他側目。
點點頭,男人的靴子踏過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們的衣服鞋子都是經過特殊定製的,比之前節目組發的統一服裝有過之而無不及。
南昭雖然穿的是速乾短袖,但在南星的不停提醒下,還是拿出袖套戴上。
歎了口氣,他說:“姐,也就你能管得住我了。”
南星笑了笑,眼底神色頗有些得意,稍縱即逝。
楚逢月在問洛觀:“上次那個是你師父嗎?他對法器方麵的造詣怎麼樣?”
“那你真的找對人了,楚小姐。”洛觀露出燦爛笑容:“我師父他老人家是陵城有名的法器大師,和見山居士也是好友。城內法器鋪子的法器,除了在特定環境蘊養出來的之外,剩下的都是出自我師父和見山居士之手。”
他這還真不是誇大其詞,青玄道長對於法器比風水一途研究更深,這也得益於好友見山居士。
而見山居士師門一直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自然手藝精湛。
“那太好了。”楚逢月喜笑顏開,頗有幾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快樂:“我上一期節目拿了幾塊被雷擊中的椰木,下次送到道觀去,不過還得麻煩老道長幫我雕刻一下,價格好說。”
這件事洛觀跟她提過,不過她現在才想起來,主要是被辛奈家那邊的事折騰忘了。
“沒問題!”洛觀毫不猶豫應下,師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求之不得呢。
青玄道長最近在忙葉家的事,遷祖墳也得他勘定選址,還有各種祭祀事宜,忙得很。
所以對於直播間門的事早就拋於腦後,不然知道了肯定很開心,提前就會準備如何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