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088 不入流的江湖騙子(2 / 2)

“還有三分鐘……”辛奈加大油門:“您吩咐的事辦妥了。”

“好。”楚逢月掛斷電話,繼續聽他們嘮嗑。

因為有些無聊,她背著手在餘家外麵晃悠,散散步。

這時趙二爺也出來了,旁邊跟著他的妻子和兒女。

趙夫人臉色不太好,眼眶濕潤泛紅。

“竹音,我們回去。”趙二爺抬手,一輛加長邁巴赫開了過來。

趙夫人忍了又忍,讓兒女坐另外一輛車,說:“我和你一起。”

趙二爺下意識看向趙竹音,女人微不可查抬了抬下巴。

他鬆了一口氣,看向妻子時眼底帶著無奈:“走吧,一起。”

楚逢月看到這一幕,瞳孔收縮。

“楚小姐?”小格見她出神,過來問:“我們回去嗎?辛奈到了。”

女人目光悠遠,她眼底帶著狐疑之色望著邁巴赫消失在視野中,隨後收回視線,點點頭。

在回家的途中,她百思不得其解。

剛才趙二爺明顯是在征求趙竹音的意見,一個豪門養父,怎麼會放低姿態到這種地步?

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她腦袋抵在車窗上,思緒飄遠。

下意識想去摸手腕上的厭勝錢,才發現空空如也。

歎了口氣,聽到微信消息響起,伸手滑開。

【楚姐姐~我是邈邈,下次我可以來找你玩嗎?】

【可以啊。】楚逢月指尖在虛擬鍵盤上跳動,她眉眼間帶著倦意:【時詡知道我的地址。】

【好哎!你到家了早點休息~歡迎下次再來我家。】

勾了勾嘴角,楚逢月打了個哈欠,閉目養神。

第二天。

楚逢月接到時詡的電話,他在樓下等。

這次是去時伯母的娘家看一下老宅,據說是要重新修繕,看要不要換地方。

坐上車,一盒熱乎乎的早點遞到眼前,竹製的盒子有三層。

打開有蝦餃、燒賣、以及水晶糕。

“附近一個茶樓的,我看吃的人挺多就買了一份。”時詡開著車,隨口解釋道。

還不忘把旁邊的豆漿遞給她。

楚逢月咬了一口蝦餃,她點頭:“味道不錯,下次請你去吃。”

說著隨手拿了個蝦餃喂到他嘴邊,揶揄道:“怎麼想起和我們一起去了,是在躲誰嗎?”

她說的是那個睫毛精,昨天就說了要找時詡出去玩。

“才沒有。”男孩下意識反駁,但是想到旁邊坐的是她,歎了口氣,嚼著蝦仁如實道:“是白家那個小姑娘,狗皮膏藥一樣。”

“你自己也沒多大。”楚逢月笑了一下,又拿了個燒賣吃,含糊不清道:“不喜歡她?”

“秦畫什麼人你知道吧姐,和她玩的能有什麼好貨色啊!我們這個圈子裡有上進的有墮落的,有的人想靠聯姻拚一把,說不定在家族裡還能獲得話語權然後爭得上遊,我沒這個想法。”

雖然心裡苦澀,但他裝作毫不在意道:“我們這種人混吃等死就行了,家裡長輩才放心。”被家裡人放棄,說起來確實有點傷心。

“白豆蔻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她注定要嫁給那些野心強大的男人,這樣白家才滿意。”男孩戴著五帝錢的手腕骨節清瘦,手指握著方向盤,他毫不在意道:“我和她沒可能,我也不會為了她就去和家族裡的兄弟們爭。”

要說沒動過心是不可能的,畢竟白豆蔻這人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想親近一個人的心思怎麼藏都藏不住。

但是現實擺在眼前,而且接觸久了才發現,他可能隻是被短暫的熱烈打動。

而白豆蔻這人從出生以來什麼都有,對於得不到的更是心心念念。

真要說喜歡的……他覺得餘小妹挺好。

傻乎乎的呆萌萌的,讓人見了就忍不住笑而不是躲。

楚逢月聳聳肩:“那就是不喜歡咯,你既然看了出來就和人家說清楚,彆吊著她。”

像這種出身名門的女孩子心氣都高,她從小到大不缺愛,隻是征服欲作祟。

你直接拒絕,她自尊心受到打擊,頭也不會回,下次見到你指不定還說自己瞎了眼,怎麼看上這麼醜的玩意。

楚逢月上輩子就認識這種姑娘,是一個大客戶家的女兒,當時在瘋狂追求另外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孩。

還問過她有沒有什麼讓兩人命運產生羈絆的東西,在她明確表示沒有的時候,女孩也沒有太失望。

後來男孩和她表明心意,自己不會喜歡她,女孩直接嘲笑他沒眼光,不配得到自己這麼好的。

這也讓楚逢月對這些豪門千金有了新的認識。

感興趣歸感興趣,折辱了她們的麵子,你就出局了。

“我知道。”時詡也有些苦惱:“主要是我家裡人還挺希望我和她在一起的,我得想想怎麼解釋。”

算了,大不了就挨個罵跪祠堂吧,再怎麼樣也比他表哥好。

秦江因為趙竹音和陸致遠大打出手,回去就被動用了家法。

丟人啊。

一路隨便聊聊,還說到了南星被狗仔偷拍出席餘家宴會的事。

“餘邈邈那個憨貨,直接說餘家為了保證賓客隱私清場了,排查也很仔細,出現這種情況一般是賓客自己的問題。”

時詡忍不住嘲笑:“就差把她自己找狗仔偷拍買熱搜的事擺在明麵上了。”

楚逢月看了眼手機消息,鑒定結果還沒出來,隨口道:“隨便她怎麼折騰吧,她背後是季氏集團,季氏集團不倒,就能一直在娛樂圈蹦躂。”

南星現在的口碑一落千丈,楚粉還把她以前拍的大女主戲剪輯出來,標題是——

【沒實力還硬捧,論背後有資本撐腰的好處。】

她這張撐不起大女主戲的清純小白花臉也被網友一頓冷嘲熱諷,並且扒出曾多次憑空搶奪已經定了女主角色的事。

星河傳媒見壓不下去,乾脆放任自然,想讓她跟楚逢月一樣走黑紅路線。

他們知道肯定還有人出手,至於是不是秦家就不好說了。

季家還不足以和那幾大家族對抗。

至於趙二爺,他目前和趙書青鬥法,自己都頭疼的不行。

家族繼承權比一個打頭陣的炮灰重要多了,季家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用的斂財工具。

時伯母的老家在兩省交界地,幾乎是一個上午才到目的地,他們下車。

時伯母身穿絳色旗袍,看起來雍容華貴,脖子上墜著一塊祖母綠。

見她來了,笑著迎上去:“楚小姐。”

楚逢月頷首,目光從她身邊兩個好大的保鏢身上掃過。

“出來總是要注意點,這邊請,我們先去吃飯。”時伯母帶路,回到老家的她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傲氣。

楚逢月點頭,下意識四處打量。

遠處的山脈巍峨高聳,以連綿不絕之勢往東而去。

前麵有條波濤洶湧的大江,停靠數十條漁船。

“說是我老家,其實我也很少回來。我太爺爺那輩就去留洋做生意了,我爺爺也是改革開放才回來做生意,以前形勢不好。”時伯母輕描淡寫把那段特殊時段帶過,“後來我父親每年都會回來祭祖。”

“前段時間,他老人家做了一個夢,說是祖宗對他修繕的祖宅不滿意。”

時伯母無奈道:“我們兄妹幾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很多次,有風水師說祖宅不能動,他老人家還是不信。”

“這次請你來也是想知道,到底能不能遷宅。”

她在秦家的動作,作為姻親時家自然得知,更彆提時家的繼承人還是時伯母的丈夫。

肖小嬸嬸是她的閨中密友,楚逢月救了肖晃和時詡,兩家都記下這個人情。

“先去看看再說。”楚逢月跟著她走過青磚小巷,最後在一棟青瓦白牆的老宅停下腳步。

而另一邊也有人過來,浩浩蕩蕩的,為首的是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大概五六十歲,旁邊的人和時伯母有幾分相似。

“阿茵,你怎麼回來了?”看到她,中年男人明顯有些意外,隨後笑道:“正好,我從虞城請了孫師傅過來,麻煩他幫我們家看看宅子。”

“二哥,我也請了風水師。”時伯母對於這個笑麵虎哥哥的態度有些疏離。

“這位是楚小姐,陵城有名的風水師,也是秦家的座上賓。”她介紹道。

同行見麵,不是有禮就是敵對,特彆是現在這種場合,擺明了是搶生意。

孫師傅傲然的目光從楚逢月身上掃過,淡淡然道:“關先生,這位楚小姐的名號我從未聽說過,國內女風水師更是屈指可數。關小姐,你可要小心被有心人蒙騙了。”

關文山也假意提醒:“小妹,孫師傅說得對,你還是要注意點啊。”

時伯母臉色有些難看,除了因為他看低自己帶來的人,也有他明嘲暗諷貶低性彆。

正要開口,就聽旁邊的女人不解問——

“我也沒有聽過孫師傅的大名,上次玄門交流會你有到場嗎?不會是不入流的江湖騙子吧?所以才會連入場券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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