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095 什麼品味啊你!(1 / 2)

青玄道長一點都不期待, 繃著臉罰大徒弟去靜室抄經書。

在洛觀嘀嘀咕咕的抱怨聲中,他握著鎮魂釘,表情鬆懈下來, 長籲短歎。

“……真不厚道啊, 把我老家夥當驢使。”

回了陵城,立馬有車隊來私人飛機場接, 楚逢月本來還打算去趟公寓,接到辛奈的電話——

“楚小姐,我們的東西都搬到南灣彆墅了。”

“?”楚逢月一頭霧水:“南灣彆墅?去那乾嘛。”

“公寓外被一群人圍了, 鬼鬼祟祟的, 多半是狗仔。司徒老板打電話讓我收拾東西去南灣彆墅避避。”

辛奈震驚於司徒正靈通的消息, 對於楚小姐在那的所作所為,他還是知情的。

因為時詡在小群裡說了。

那個群有他和小格,還有秦江以及趙警官。

至於楚逢月——

忘了拉進去了。

時詡覺得總要背著楚姐姐弄點什麼,這樣才刺激吖!

楚逢月掛斷電話, 疑惑地問旁邊抱著翡翠原料的男孩:“小詡, 狗仔現在對我很關注嗎?”

“一直都很關注啊!”時詡想也沒想,“公寓外麵那些遛狗的散步的賣氣球的, 好多都是狗仔, 你一般不是在家睡懶覺就是開車跑去彆的地方, 所以沒遇上。”

而且很多次是辛奈開著她的車引開了狗仔, 作為保鏢, 他如果沒有出現在楚小姐麵前,那就是去做彆的事了。

反正不能讓她白開這麼高的工資。

楚逢月直接被車隊送去南灣彆墅,這裡靠海,風景秀麗,天空蔚藍如洗。

眼前的彆墅群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能住在這的身家肯定上了十億。

南灣彆墅也是有名的富人區,有意思的是這棟彆墅是司徒正送給她那五百個房本本的其中之一,而這棟彆墅的來曆,則是和南家有關。

屬於南章送給司徒正的謝禮。

沒錯,南灣彆墅就是由南氏集團開發完工的。

這棟彆墅建好有十多年了,裡麵的裝修豪華,掛的畫都是價值不菲的世界名畫。

“都是南章送給我的,”司徒正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楚小姐,您和南家的關係……”

“沒什麼關係。”楚逢月將手機放到茶幾上,開了免提,注意力都在她選的玻璃種翡翠石上。

“……我懂了。”司徒正之前讓人去查了楚逢月底細,他是知道內情的,南章的太太當年生下一對龍鳳胎。

因為紀凱雲報複,把其中一個母嬰和一戶鄉下人家的孩子調包了。

不用想,那戶人家恐怕也是拿了紀凱雲的錢,被他送去私人醫院生產,這才有得手的機會。

既然南家那個女兒是鄉下人家的,那楚逢月這個名義上的養女自然就是當年被抱錯的真千金了。

南章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發慈悲資助彆人的孩子?那完全不可能。

商人重利,南章骨子裡就是個利益至上的涼薄之人。

之所以打電話問這麼一下,是從她嘴裡探出自己以後對南章的態度,看得出來楚小姐對南章很是不滿,所以該怎麼做他心裡也清楚。

南家的生意不僅在陵城,還遍布省外甚至涉及南洋,並且提交了加入亞洲商會的申請。

商會那邊目前在評估南氏集團的實力,把他放入待觀察名單中。

楚小姐對南章不滿,那他自然也要拿出態度來。

正好最近沒什麼事,打算帶太太出國散散心好好玩玩,正好去拜訪亞洲商會的會長,和他提一下南氏集團。

這種隨時可能破產的集團,還是不要去商會丟人現眼了吧。

-

司徒正祖墳的孤金局被破,驚動了玄學界的人士。

白垣更是直接發微信問楚逢月是否屬實,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風水界沸騰了。

大風水師都無解的孤金局……被破了?那這位現在是什麼水準?!

而侯師傅和孫師傅回去也把所見所聞告知師門和同門師兄弟,馬師傅在聽到她很可能已經踏出那一步,成為當世宗師後,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

侯師傅和他的師父都看愣了。

“師弟,你這是?”侯師傅不知道這家夥又抽什麼風。

“師兄,幸好你當時去了清水村。”馬師傅有些後怕,慶幸道:“如果不是你撈了我一把,恐怕我就被楚師傅給處理了。”

他馬當先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一位風水宗師叫板下戰書。

就算南張北孔那兩位老前輩親臨,在她麵前都不敢造次啊!

“以後對楚師傅恭敬些,跟著她有肉吃。”侯師傅把自己這一趟的收獲說了一下,“除了法器的進賬,最大的益處就是全程看到楚師傅怎麼施展破局的,我覺得自己的瓶頸有些鬆動了。”

他惋惜道:“要是有機會跟隨楚師傅看她怎麼尋龍點穴就更好了,高樓大廈外麵的街道就是一條條龍,可我這眼力實在欠缺。”

“行了,彆得了便宜還賣乖。”馬師傅雖然感激師兄,但還是煩他這嘚瑟樣,酸道:“好好賣你的法器吧,彆淨琢磨彆的事。”

侯師傅聳肩:“你看,你就是不把我往好處想。”

老爺子聽著徒弟們鬥嘴,剛才一直在想風水宗師的事,如果是真的,那對於整個風水界來說,都算是普天同慶的大事了。

海外的風水師如果知道,恐怕也會產生大的震蕩。

多少年了啊,他們一直在猜現在到底存不存在宗師,或許是因為當時的大環境不允許所以遁世了,又或者已經不會再有像賴布衣郭璞劉伯溫他們這樣的風水宗師出現。

沒想到……

“當先,你還是要向師兄學習,這麼大的人了,再過些年都快當爺爺了還是這麼不穩重。”老爺子感歎道:“真是人各有命,本以為你師兄在風水一途毫無天賦建樹,竟然會有這番奇遇。”

“能結交到這位已是天大的福氣,切勿因為一時岐念,斷了自己的運程。”

侯師傅麵色一正,雙手作揖,彎腰行禮,恭敬道——

“謹遵師父教誨。”

有蘭琳和孫師傅以及侯師傅這些同門師兄弟的吹捧傳播,很快,風水師們紛紛向陵城湧來。

玄學協會在得知消息後,也在試圖聯係楚逢月,為她舉行慶典。

風水宗師啊!對於國內風水師來說,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就像是孔聖人之於學子老師的地位。

同時,在國內風水師整體實力以及發展不如海外風水師的今天,出現一位力挽狂瀾的風水宗師,也讓國內風水師挺直了腰杆揚眉吐氣。

這是一件必須慶賀的大事。

而公寓外蹲點的狗仔發現,最近兩天好像有些奇怪。

身邊怪異的人越來越多,手裡拿著烏龜殼的,還有身穿僧袍和道袍的,以及各種裝扮怪異的。

他們納悶:“這是劇組過來取景拍攝?玄學片?”

陵城上空的明黃氣場越來越強,這幾天陵城人民發現心情是格外的順暢,睡眠也格外酣爽,精神更是非常飽滿。

心情好了脾氣也好了,治安環境也十分清朗。

“你這烏龜殼到底會不會玩啊?”聽著耳邊哐啷哐啷的銅錢聲,有風水師忍不住拂袖:“這麼久了還算不出那位在哪。”

“……人家有心不讓我們打擾,你幾分本事,能和宗師抗衡?”玩烏龜殼的卦師反詰道。

那人語塞,不再搭話。

看到旁邊賊眉鼠眼的狗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兄弟,你也是來找楚師傅的?”

“啊?”狗仔一臉茫然,現在都改成喊師傅了?世道變化這麼快的嗎?

不過聽到姓楚,他點點頭:“對,也不知道她怎麼呆得住,這都好幾天了還是不出門。”

“誰知道呢。”風水師也歎氣,“我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去你家看看風水?在附近嗎?順便討杯茶喝。”

“嗯?不是,”狗仔這才反應過來:“合著你們是江湖騙子紮堆了啊!”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歪,幺幺零嗎,警官,我要報案啊。江湖騙子團夥出動啦,對對對就在錦江路公寓這邊。”

被警車帶走的時候,風水師有些無語,他問旁邊玩龜殼的:“你算到了今天有這一遭嗎?”

卦師點點頭又搖頭:“算到你要進局子,沒算到還是個集體活動。”

風水師翻了個白眼,抽出背後的桃木劍放在腿上,雙手環胸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他們一點也不著急,進了局子還觀察這裡的格局,畢竟平時也很少和警察打交道,沒怎麼進來過。

有的風水師打電話給玄學協會,等著他們來撈人。

狗仔和風水界的人都在滿陵城找楚逢月,她在一個偏僻的小木屋,等著玉雕師傅給她雕佛像。

“你想雕哪座佛?”玉雕師傅是本省有名的手藝人,算是國寶級彆的大師,以前還修複過玉石文玩。

現在年紀大了,徒弟們早就出師可以獨當一麵,他已經退隱打算封山了。

楚逢月是趙書青介紹過來的,趙家的麵子他還是願意給。

想了一下,她有些遲疑,最後福至心靈:“彌勒佛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大肚彌勒量大福大,能容萬事,最適合請回家鎮宅供奉。”粗糙的手握著刻刀,老師傅認真雕刻。

“楚小姐……”辛奈站在門口,看到裡麵安靜的氛圍,欲言又止。

“有事出去說,彆打擾我。”老師傅頭也沒抬。

楚逢月笑了一下,手藝人對自己雕刻的作品極為認真,對環境的要求也高,她沒再打擾,起身放輕腳步退出老師傅的雕刻室。

“奈哥,怎麼了?”關上門,她偏頭問辛奈。

“好多人都在找您,還有自稱玄學協會的。”辛奈摸出手機給她看,“司徒老板也來電話了,有人都找到他那去了。”

“還有,凶宅探險的錄製明天就開始,節目組要求今天必須到場,和嘉賓們提前熟悉一下環境還有規則。”

“那就先去錄節目吧。”楚逢月有些頭疼,就在這呆了兩天,沒想到會引來這麼大的動靜。

同時也看出國內的風水形式並不樂觀,在特殊時期之後除了風水世家的傳承沒斷,這些師承多多少少都有些斷層。

就像青玄道長的師門古籍也損壞不少,尚未補全。

風水師靠的除了天賦和勤奮外,就是先輩留下來的東西,各種風水形式和風水案例。

有些風水形式大同小異,可以直接套用,而風水師隻用吸取前人經驗直接實踐就可以了。

歎了口氣,她打開手機,因為怕打擾老師傅雕刻,所以一直靜音。

看到無數條消息後,選擇關係親近的幾人先回複了,並且和青玄道長說不用興師動眾,等她錄製完綜藝再說。

青玄道長收到消息,摁著老人機,直接轉發給玄學協會的會長程方。

對於楚師傅的實力,他其實心裡有個大概的估計,本來以為是頂級大風水師,好嘛,直接一步登天,宗師!

一開始就和洛觀說了,這是他的機緣,自己確實沒有算錯。

他有些得意,再看到四枚鎮魂釘也沒有那麼愁眉苦臉了。

為什麼楚師傅不把這些寄給彆人?不正代表關係親近嗎。

老道長又開了瓶冰可樂,準備喝完就把這些煞器銷毀。

看到消息,他沉默了許久,然後看向滿屋子剛從警局撈回來的風水師們。

“諸位,楚師傅目前沒空,她還有一檔綜藝節目要拍攝。”

“協會為各位提供了住所,如果你們耐得住,就再等等吧。”

“?”玩龜殼的畫符的玩桃木劍的敲木魚的都傻眼了,“什麼?”

“參加綜藝?!”

程方也覺得這位楚師傅有些不務正業了,但是誰敢說她啊。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都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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