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不能不喝,他側頭瞪了尤銘一眼,喝下一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江霖的臉再次漲紅,瘋狂咳嗽,又喘不上氣了。
這陣勢把江媽媽嚇住了:“這孩子,怎麼喝水都嗆?以前沒這毛病啊。”
尤銘也覺得奇怪,他說道:“可能是小叔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江霖好不容易緩過氣,正要說話,尤銘又一拳打到了他的肚子上,還對江媽媽說:“剛剛我就是這樣讓小叔順氣的,小叔把橘子吐出來就好了,您看,他現在也不咳了。”
江霖的臉從紅變青。
我TM信了你的邪!
江媽媽:“小銘力道控製的好,幸好有你在,小霖啊,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我叫司機送你過去,彆看這是小毛病,要是哪天身邊沒人,說不定會被嗆死。”
江霖有苦說不出,艱難地說:“可能是今天中午吃的有點多。”
“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江媽媽說一不二,讓保姆阿姨把江霖送到車庫。
江霖離開前,用怨毒的眼神刮了尤銘一眼,動了動嘴,嘴型翻譯過來就是:“你給我等著。”
江霖走後,江媽媽還滿是歉意地對尤銘說,“本來想讓你好好休息會兒,結果還是麻煩你了。”
尤銘連忙說:“這沒什麼,大家都是親戚,我沒覺得麻煩。”
江媽媽越看尤銘越滿意,長得好,脾氣好,雖然身體差了些,但最近幾次見麵,她都發現尤銘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說不定真是自己兒子在保佑這個媳婦,她早年喪子,這麼多年依舊沒走出陰影,原本她是不答應冥婚的。
但見過尤銘之後就改了主意。
就當是認了個乾兒子。
“飯菜很快就好了。”江媽媽溫和地說,“你看會兒電視吧,等你叔叔回來了我們就開飯。”
尤銘衝江媽媽點頭,江媽媽看著他乖巧的樣子,心都要化了,連去廚房腳步都像是在飄。
不知道言語詆毀刺激之後,接下來江霖又會用什麼手段。
尤銘靠在沙發上,飲下了一口茶,餘光卻忽然發現剛剛江霖坐的位子上有一團黑影。
他定睛去看,那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尤銘轉頭,餘光又看見了。
他的手一抖,茶杯差點摔下去。
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尤銘揉揉眼睛,他雖然一直身體不好,可視力一直很好,眼睛沒出過什麼問題,難道是昨晚沒有睡好出現了幻覺?
就在此時,彆墅的大門忽然開了。
從門外灌進一股風,江爸爸回來了。
“吃飯了。”江媽媽招呼道。
尤銘停止思緒走去餐廳,三人圍坐在飯桌前,江媽媽一個勁給尤銘夾菜,笑容滿麵:“小銘就是太瘦了,多吃點。”
江爸爸身材高大,保養得極好,法令紋有些重,看上去不怒自威:“你讓他自己吃,你在喂豬嗎?”
江媽媽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對尤銘說:“你叔說話不中聽,你就當沒聽見。”
江爸爸歎了口氣,他從來說不過自己妻子,隻對尤銘說:“以後你就把這當自己的家,有時間就多來走動,你阿姨喜歡你,你多陪陪她。”
尤銘乖巧應答:“我會的,江叔叔。”
長輩都喜歡聽話的晚輩,江爸爸滿意極了。
晚飯過後,江媽媽就把尤銘送進了臥室,臥室很大,簡直像是一室一廳的小居室,除了沒有廚房以外,應有儘有,但如果有人看見現在看到這臥室的裝潢,一定會被嚇得汗毛倒立。
床邊的桌子上擺著牌位和黑白照,紅燭分立兩邊,床上鋪著大紅色的床單被褥,紅燭已經被點燃了,燭光搖曳跳躍。
這是新房。
是他和死人的新婚之夜。
江媽媽含笑說:“今晚以後,你就要改稱呼了。”
尤銘的心臟忽然猛烈的一跳,他的餘光看見江媽媽的身邊站著一道黑影。
模糊一團,但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似乎它要吞噬一切。
客廳裡的那團黑影,它跟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大吉,到明晚八點為止所有評論都有紅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