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脫褲子嗎?”泰守一問,他偏過頭,不想去看尤銘,雖然都是男人,但是一個穿的整齊,另一個脫了褲子,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尤銘搖頭:“不用了,我不想看。”
泰守一臉色漲紅:“誰想讓你看了!你求我我都不給你看!”
尤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泰守一臉色通紅,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但是能不脫褲子他還是鬆了口氣。
泰守一躺在包間的沙發上,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尤銘,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尤銘有這麼高。
他想看尤銘要怎麼給自己治。
尤銘也不在意泰守一的視線,他捏了個手訣,然後開始念咒,咒語念的又輕又快,以至於泰守一根本沒聽清他念的是什麼。
泰守一之所以會噩夢不斷,精氣不足,原因很簡單,就是撞邪了而已。
大約就是被鬼穿身而過的程度,不嚴重,但是很煩人。
禿頂早衰,對任何一個年輕人來說都無法接受。
尤銘有時候刷朋友圈,他的那些同學都早早用了防脫發的洗發水。
咒語念完,尤銘收了手訣,坐到一邊說:“好了。”
泰守一:“……這麼簡單,你哄我的吧?要是沒有效果,我剛剛說的話可不會兌現。”
尤銘認真的建議:“你去趟廁所就知道了。”
去廁所?去廁所乾嘛?
泰守一:“……”
好羞恥,但還是得去廁所。
泰守一拿著手機,惡狠狠地去了廁所。
等他再次回到包廂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臉上的表情也變了,嘴角帶著笑,臉頰有些紅,身上還冒著熱氣,他對尤銘說:“你還真的挺有本事的。”
尤銘對誇獎並不討厭,隻是說:“最近你多注意就行了。”
泰守一連忙問:“注意什麼?”
尤銘想了想:“注意一下彆去沒人的地方,尤其是墓地之類的,今年最好彆去,明年就可以了。”
需要一段時間修整,免得之後更加嚴重。
泰守一忽然想到,他之前跟朋友都喝多了,非要去比膽,每個人都自己開車去墳山,那片山沒人,隻有一個火葬場,他們要在山頂集合。
好像就是那次之後沒幾天,他就開始做噩夢了。
“你有這個本事,怎麼還要做生意?”泰守一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好奇的要命,“你光靠這一手,就能掙大錢。”
尤銘看泰守一的態度好,他的態度也好了些:“我本職就是天師,做生意是副業。”
泰守一:“……厲害了。”
分彆的時候泰守一對尤銘的態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他很熱絡的說:“有時間請你來聚會玩,都是我熟人,都有錢,你隨便坑。”
尤銘慢吞吞地說:“好的。”
不過泰守一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晚上就給尤爸爸打了電話,約尤爸爸第二天去吃飯談合作,尤爸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位太子爺是抽了什麼瘋,之前還說沒興趣,一夜之間就轉性了?
尤銘在飯桌上說:“爸,你去吧,是好事。”
尤爸爸嘿嘿笑道:“是啊,能跟泰華扯上關係,以後談生意都能給咱們大開方便之門。”
他圖的是泰華的錢嗎?
圖的是泰華的人脈和麵子。
尤銘也把自己招員工的事說了:“您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把實品給您看。”
他自己是知道那條裙子有多美的,他也相信,哪怕不是奢侈品牌,也有人願意穿它。
對了……泰守一他們家不就有自己的娛樂公司嗎?
說不定能幫忙打打廣告。
夜裡尤銘就把自己的打算跟江予安說了。
“隻要有訂單來,我爸肯定聽我的。”尤銘興致勃勃地跟江予安討論,他一手摟著江予安的腰,一手拿著簡曆,他把簡曆全部打印了下來,一張張的翻看。
江予安也陪著他看。
尤銘要看照片,看麵相。
但男生的容易看出來,女生有的p得太嚴重,看得不太清楚。
不過最後還是都定了下來。
尤銘心滿意足的把簡曆放到床頭櫃上。
忙過之後,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江予安身上。
江予安沒穿上衣,就這麼靠著,結實流暢的肌肉在有名的手邊,尤銘垂下眼眸,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被江予安的美色/誘/惑,他的手放在江予安的腰上,慢慢朝著胸肌移動。
“怎麼了?”江予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去咬尤銘的耳朵,“想乾什麼?”
尤銘朝他微笑,手還捏了捏,小聲說:“做壞事。”
然後尤銘就用被子蒙住了兩人。
被子隔絕出一個小小的空間。
哪怕開了空調都讓尤銘覺得熱——即便隻有他一個人的體溫。
他親吻著江予安的皮膚,熱情的讓江予安都覺得有些誇張。
這是怎麼了?
可當尤銘咬住那一點的時候,江予安就什麼都不能想了。
他反客為主,把尤銘壓下去。
在黑暗中江予安依舊能視物,他能清楚的看見尤銘在他手下舒展身體,他能聞到尤銘身上的味道。
情人的味道是最好聞的。
江予安腦子裡忽然蹦出這麼一句來。
隻可惜他能聞到尤銘的味道,可尤銘卻聞不到他的。
江予安低下頭,咬住尤銘的下唇。
看來他還要更努力才行。
隻有真的和人沒有區彆,他們才能做更多的事。
房間裡很快有了檀腥味,尤銘的臉很紅,他在被子裡差點喘不過氣來,滿屋子都是他自己的味道,但這種事做的多了,尤銘也不害羞了。
相反,他更喜歡江予安也能獲得快樂。
隻是……他手足並用,江予安卻似乎沒什麼反應,看他幸苦,江予安還安慰說:“我是鬼,我現在還不能……”
尤銘歎了口氣,第一次催促他:“有什麼辦法能快一點嗎?”
江予安悶笑一聲,伸手撫摸尤銘的臉頰:“等不及了?這麼熱情?”
尤銘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毫無威懾力,他的眼中還有熱情過後的水光,看得江予安忍不住喉結滾動。
要是他是人……
江予安親吻尤銘的手背,手腕,耳垂和鼻尖,最後才來到尤銘的唇。
兩人都熱情極了,說是接吻,更像是撕咬,像是捕獵者要在獵物身上留下印記。
然而等尤銘第二天醒來,看著自己身上的吻痕,他後悔了。
要是被爸媽看到,他怎麼解釋?解釋他沒有出去鬼混,也沒有找女朋友?而是跟江予安在一起的時候弄的?
爸媽肯定不會信,說不定還覺得他在說謊。
尤銘想了想,決定還是慢慢引導父母,直到時機到了,再跟他們坦白這件事。
“小銘,你朋友來找你了。”鄭阿姨看尤銘走出了房門,就從廚房出來給尤銘說了一句,“你還沒起床,我就讓他現在外麵等等。”
尤銘有些奇怪,他有朋友嗎?
他打開手機,果然有幾個未接電話,不過都是陌生號碼。
睡覺的時候尤銘開的是靜音,他回撥過去。
那頭立馬就接了。
尤銘剛想問是誰。
那頭的人就語氣焦急地說:“尤銘,是我,閔文成。”
尤銘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是誰,試探性地問:“我們認識嗎?”
閔文成哭笑不得:“我們高中的時候當過半學期的同桌。”
“我喜歡穿球衣,你記不記得?”
還是不記得。
尤銘隻能換個角度問:“有什麼事嗎?”
閔文成也不糾結尤銘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記起來,激動萬分地說:“我有事求你,能出來說嗎?我保證不浪費你時間,成不成都行,我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
尤銘跟鄭阿姨打了個招呼,這就走出了家門。
找他?應該是借錢吧?
先看看人吧。
當閔文成出現在尤銘麵前的時候,尤銘才記起來這個人。
跟尤銘不同,他大約算是人緣特彆好的那類人,跟誰都能打交道,上次同學聚會他就沒來。
閔文成一見尤銘出來,連忙走上前去,他低著頭,語氣激動地說:“尤銘,我隻能找你幫忙了,我一個朋友家裡破了產,我害怕他出事,你能不能……幫幫忙……”
閔文成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早就下崗了,家裡靠經營一個小超市過日子。
他所有的朋友都跟他差不多,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尤銘這個家庭條件最好的“同桌”。
他是病急亂投醫。
實在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