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才夫妻的事還沒有解決, 楊軒就給尤銘打了電話,約尤銘去他家裡。
尤銘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跟江予安在臥室的床上, 花費了點時間才把楊軒的電話接起來。
尤銘一邊接電話一邊看江予安的臉色。
江予安正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平添幾分邪氣,但是充滿魅力。
掛了電話, 尤銘就把江予安撲倒了。
尤銘在這方麵是從不會克製自己的。
隻要尤銘想, 江予安也絕不會拒絕,所以有時候房間門一關,尤銘就沒法再做正事了。
等一切平息下來,江予安才揮一揮手臂, 把床單被套全弄得清爽乾淨。
尤銘就覺得清潔咒是基礎咒語裡最有用的,畢竟床單隻用一天就換, 腦子不夠用的都能猜出來他們前一天晚上乾了什麼。
而且還是在江家,被長輩知道了一定會覺得羞恥。
“又有事?”江予安握著尤銘的手。
尤銘靠在江予安的肩膀處閉上眼睛:“電話裡沒說清楚, 他語氣很急, 我明天中午吃完飯過去看看。”
江予安拍了拍尤銘的後背。
快要睡著的時候尤銘才發現自己還沒洗澡,雖然有清潔咒, 但他更喜歡洗澡, 水流衝刷在身上的感覺。
等他洗完澡, 瞌睡早就沒了, 就去把書拿到床邊,還去倒了一杯牛奶, 放了兩勺糖。
尤銘以前不是很愛吃甜的, 他口味清淡慣了, 身體好了以後就什麼口味都愛吃。
酸甜苦辣都行。
夏天他還愛吃清炒苦瓜。
江媽媽和江爸爸是絕對不會碰餐桌上的苦瓜的。
隻有江予安會吃兩口,但也不會多吃。
尤銘後知後覺地問:“你的味覺是不是好了?”
江予安奇怪地看了眼尤銘,話題是從怎麼工作轉到味覺的?但他還是說:“對。”
尤銘摩拳擦掌:“那下次我做飯給你吃。”
江予安也沒有拒絕,反而眼中帶笑:“好啊。”
隻要是尤銘給他的,他都覺得好。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尤銘就出門了,外麵陽光正盛,不戴墨鏡都快要睜不開眼。
尤銘戴上灰色的鴨舌帽和墨鏡,準備出門打車,中午有些暈,他也懶得自己開車。
他到楊軒家的時候楊軒還沒有吃午飯,桌上擺著外賣盒,空調溫度太低,外賣盒都沒一點熱氣了,楊軒一見到尤銘就像看到親人,一臉激動地迎上來,手裡還拿著那個木雕。
尤銘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楊軒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乾笑了兩聲:“我去把它放下。”
木雕震了兩下。
就跟手機震動一樣。
楊軒瞪大眼睛,連忙對尤銘解釋:“我可絕對沒有再用過這玩意!”
尤銘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說:“沒什麼。”
楊軒自暴自棄:“你笑吧,彆憋壞了。”
尤銘這才笑了一聲。
“電話裡你沒說清楚。”尤銘坐在沙發上。
楊軒把木雕放在桌上,坐到旁邊的懶人沙發上去,他看了眼木雕,躊躇了一會兒才捂著臉說:“我實在沒臉拿去道觀。”
“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楊軒一臉絕望地看著尤銘。
尤銘為了超度那些嬰兒倒是準備學超度的術法,但是還沒學出什麼名堂,當然不能把超度的活攬下來。
超度其實算是一個獨立的術法。
彆的術法都是觸類旁通,就它不是。
超度厲害,不一定彆的方麵也厲害。
同理,彆的方麵厲害,哪怕能用術法呼風喚雨,也不一定能超度亡魂。
所以學習超度的進度緩慢也在尤銘的預料之內。
學不會也正常。
楊軒愁眉苦臉地問:“那能不能給他換一個容器?我買了很多小木人。”
這個倒是可以,尤銘點頭:“你把木人拿出來吧。”
拿出來的木人有大有小,有些雕刻的粗糙有的很細膩,楊軒擺了一桌讓尤銘選,換一個容器他才有臉拿去給道觀超度。
最尷尬的是——這玩意還會震動,震動頻率還要看住在裡頭的李石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