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師們果然是老師,她們還要繼續學習。
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後,她們更加謙虛了。
但同時又很驕傲,她們有那麼優秀的老師,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提升和進步,未來不一定沒有可能超越老師們。
尤銘但是很沉穩地坐在椅子上看手機。
室內所有人都很緊張,唯獨他沒有。
鄭成才有些不解的問他:“小尤,你就一點都不緊張?”
尤銘搖頭,沒有一點裝模作樣:“我們已經在能力範圍內把能做的都做到了最好,不管是輸是贏,現在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鄭成才看著門口,是啊,他們已經做到了能做的極致,接下來,就看他們的實力是否能打敗那些老牌珠寶品牌了。
如果打敗了……
鄭成才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那這將是他人生中最濃墨重彩的時刻之一!
門被打開了。
助理們帶著模特們進來。
模特們的臉都有些紅。
他們現在依舊有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無法言喻的激動!
從沒有一刻像剛剛那樣,所有人都目光都追逐著他們,以前在秀場雖然也是,但今天不一樣!那些人的目光更炙熱,更興奮!
他們似乎也化身成了貴族,在T台上注視著那些人。
“補一下妝,過半個小時就該出去了。”尤銘說。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
模特們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臉還是那張臉。
但他們覺得自己已經不一樣。
他們是擁有力量的,是美帶給他們的力量。
珠寶有這樣的功效。
珠寶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除了美以外,它的象征意義更強。
尤銘和鄭成才也要去展位上。
這些珠寶還沒有上架,如果有人想搶先一步買到,今天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不然可能就要等上幾個月了。
至於尤銘,則是要去看看能不能接到訂單。
他們的展台位子並不好,在非常邊緣的地方,已經要靠近門口了。
打光也不如彆的地方,唯一的好處是——出門的人大概能看見他們。
這好處也等於沒有。
尤銘他們過去的時候,彆家的展台已經站好了模特。
但是——
他們的展台卻被一堆人包圍著。
鄭成才還奇怪地小聲問:“我們的展位被占了?”
尤銘:“過去看看吧。”
大會規定的展位,沒人那麼無聊來占,更何況這個位子實在是算不上好,已經是整個會展大廳裡最差的了。
穿著襯衫馬甲的侍者們手裡拿著托盤,上麵放著香檳和雞尾酒,供受邀者們取用。
鋼琴和小提琴的樂聲再次響起。
尤銘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男男女女們看著他們的目光襯得上火熱!
人們讓出一條道來,尤銘和鄭成才帶著模特們走進去。
模特們更熟悉這樣的工作,他們很快找好了自己的位子,不過都聽從了尤銘的安排。
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平常會叫人覺得冷漠,但這時卻叫人覺得矜持高雅,還帶著不會叫人厭惡的桀驁。
無論是東西方,隻要是美,人們都會欣賞。
模特們站定之後,原本在其它展位上的受邀者們都紛紛向這邊移動。
更顯得其它展位可憐,隻剩下零星幾個人,這幾個人還有可能是他們自己的工作人員。
那個被尤銘過肩摔的男人站在自家的展位旁,看見尤銘的那一刻就傻了。
剛剛豔驚四座的作品,出自這個亞洲男人的公司?
不管是珠寶還是服飾,都稱得上是世界頂尖了。
他的手腕更痛了。
巨大的恥辱感快要把他擊垮了。
他不僅被一個矮小的亞洲男人從身體上打敗了。
還要從專業方麵被打敗嗎?
他們家可是延續了幾百年的珠寶大家。
他咬著牙,這下不僅手腕疼,胃也開始疼了,難受到了極致,他隻能跑去衛生間催吐。
自取其辱……
男人恨不得自己沒有出現過。
那些眼睜睜看著他被過肩摔的人,剛剛都用一種嘲諷和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而他竟然做不到視而不見,也無法反駁。
尤銘他們是有椅子坐的,隻有模特需要站著。
受邀者們不會上手去摸,隻會用眼睛去打量,這次他們能看得更細致。
除了珠寶以外,還有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服飾上。
“這是什麼刺繡?不是法國的繡法。”
“對,更光滑平整,不像法國刺繡那樣追求立體感。”
“所以在服裝上更不會喧賓奪主。”
“顏色明明很單一,但不會單調,我剛剛還以為用了很多顏色。”
“是因為金線和銀線吧?”
“……中國刺繡一直都是奢侈品,聽說以前高檔的中國刺繡,隻有皇室服裝才能使用。”
“我家裡就有一張中國的刺繡圖,是清朝的作品,是繡給官員妻子的,非常美麗端莊。”
“我以為中國隻會繡龍和鳳。”
“不過你們不覺得明明衣服這麼美,但我們第一眼看到的都是珠寶嗎?”
“對,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你說了以後我才發現這點。”
“彆的珠寶的服裝我感覺要麼做的太平淡,要麼做的太華麗壓過了珠寶的風采。”
有名媛對朋友說:“我想今天就把這套珠寶買下來。”
她說的那套是以祖母綠寶石為核心的珠寶,她還說:“衣服我也準備訂做一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比這件更好看的。”
“中國絲綢和瓷器一直都是奢侈品,這些布料我覺得很像絲綢。”
“我覺得不是絲綢,我自己就有很多絲綢的衣服,看上去就不像。”
就在人們討論的時候,有人忽然說了一聲:“公主來了。”
人們的聲音小了下去,他們向後看,看著希維公主帶著菲莉茜雅公主走來。
兩位公主出現之後,人們都自然的向後退了一小步,以表示尊重。
希維公主走到模特麵前。
她不缺珠寶,再多的珠寶她都買得起,她也不缺服裝,她自己就有皇室裁縫,那屬於皇家高訂,除了皇室成員以外沒人能穿。
可是現在……
她的目光被模特身上的珠寶和服飾吸引。
在看過模特以後,希維公主轉頭看向尤銘和鄭成才,她的母語不是英語,但她的英語非常流利,更偏向英式發音,有點倫敦腔,但並不重。
她走到尤銘他們麵前。
尤銘和鄭成才出生在中國,長在中國,中國沒有皇室,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皇室相處。
尤銘隻能輕微的鞠躬,輕聲說:“公主殿下。”
希維公主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她是個受民眾歡迎的公主,就是因為她親民。
而且她在本國的支持者很多,她的哥哥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她是第二順位,如果她哥哥出了意外,她就會是女王。
“你們的作品我很喜歡。”希維公主說道。
鄭成才沒聽懂——他的翻譯剛剛上廁所去了。
好在尤銘聽得懂,他笑道:“我們的榮幸。”
希維公主打量著眼前這個亞洲男人,他很好看,即便她分不清亞洲人的長相都這麼覺得。
像是以前的那些貴族少爺,眉眼間都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傲氣,即便彆人看不出來,她卻看得出。
“這些珠寶我各要一套。”希維公主微笑道,“我的保鏢會為我買單。”
尤銘依舊帶著笑:“您會讓這些珠寶變得更美。”
希維公主一愣,笑容變真了許多。
不是珠寶讓她更美,而是她讓珠寶更美。
這樣的誇讚她第一次聽見,微笑道:“你很好。”
尤銘衝她笑了笑。
希維公主又問:“這些服裝是出自哪個公司呢?”
尤銘:“這些服裝是我家的公司。”
希維公主看著他。
尤銘目光坦蕩:“我家的公司沒有上市,隻接高訂的訂單。”
他這就是直白的表示自家沒有任何噱頭。
既沒有幾百年的傳承,也沒有多高的身價。
希維公主輕笑道:“我喜歡你的誠實,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在貴公司下單?”
尤銘的臉上沒有諂媚和討好,似乎站在他麵前的是最普通的客戶,他尊重對方,卻不會屈膝以待:“如果公主願意的話。”
旁邊的菲莉茜雅天真爛漫地說:“我也要,我跟姐姐一樣。”
希維公主朝妹妹笑了笑,又問道:“這些珠寶都是限量的嗎?”
尤銘點頭,鄭成才跟他說過:“每一款全球限量隻有二十套。”
外圍的人瘋了。
這還說什麼?
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