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很快恢複了元氣,因為沒有店鋪受損, 也沒有人員傷亡, 所以恢複的很快, 現在電視新聞都在報導這件事,幾乎每個台都在播, 當然, 還有很多因為這次地震離婚的,整個省城的離婚率忽然飆升,搞得民政局苦不堪言,以前覺得人手太多, 現在還覺得民政局的人手太少。
但是地震後通訊沒有斷,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就是最幸運的事了。
依舊可以聯網, 可以電話通訊, 和外界沒有隔絕開,高速路有幾段被泥石流擋了,現在也已經恢複了通車。
附近的鄉鎮倒是塌了幾個屋子,但也不算是屋子, 因為本身就是危房,也沒人住,塌了以後還有補貼, 補貼都快跟拆遷費差不多了。
現在還有人扼腕歎息自己家在城外怎麼沒有一直懶得拆的危房。
江父江母在地震發生的時候跟尤爸爸他們都在外地開會,這次也是一起回來的, 雖然知道尤銘有自己兒子護著,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由心驚膽戰。
回來的路上他們一直刷著新聞, 就害怕看到傷亡,好在新聞一直都在報喜,他們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回來之後的一周,省城就恢複了運轉,上班族們開始上班,開店鋪的重新開店,孩子們也怨聲載道的上學去了。
這次江父江母住到了尤家,兩家人像是好成了一家,江母和尤媽媽近來包攬了廚房裡的大小事務,搞得鄭阿姨都快沒地方站了,新來的那個小保姆周來娣也隻能跟在鄭阿姨身邊打打下手。
一家人吃過晚飯,尤銘就洗澡去了,他的房間有衛生間,就把房間騰出來給江爸爸他們住,免得他們夜裡起夜不方便,尤銘就住到了一樓的客房。
長輩都回房間睡了,尤銘才隻穿了條短褲去一樓衛生間洗澡,他身材修長削瘦,一身肌肉緊實,但並不誇張,鄭阿姨正好在收拾客廳,看尤銘出來還說:“你披件睡袍啊,這都快入冬了,彆感冒了。”
尤銘笑道:“家裡有中央空調,不冷,您才是,早點去睡吧,客廳又不亂,明天再收拾。”
鄭阿姨鼻孔出氣:“明天早上我要去買菜,今晚不收拾,到明中午都是亂的。”
尤銘:“不是還有小周嗎?”
鄭阿姨這輩子難得陰陽怪氣一次,撇著嘴說:“指望她主動乾活,那我得去廟裡燒高香,看老天爺聽不聽得到。”
鄭阿姨對周來娣的敵視一直沒有斷過。
但是尤銘主動提出把周來娣辭退,鄭阿姨又不同意。
“那不是我比她走嗎?要等她露出狐狸尾巴才行!”鄭阿姨認真道。
尤銘也沒辦法了,但是看周來娣手腳還算麻利,也沒有偷拿家裡的東西,他也就沒說什麼。
尤銘去浴室泡澡,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泡過,總覺得身體僵硬,躺進浴缸之後他就舒服多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假寐。
就在尤銘享受泡澡的快樂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周來娣的聲音。
“銘哥,浴室沒有沐浴露了,要我給你拿進來嗎?”
尤銘想了想說:“你放在外麵吧,我自己拿就行,你快去睡吧。”
周來娣又說:“銘哥,你身上有水,出來拿要把地上打濕,我給你拿進去比較好。”
尤銘想到這會兒把地板打濕又要讓周來娣拖地,就把浴缸邊的簾子拉上:“你放到櫃子上吧。”
按照尤銘的設想,周來娣把門打開,都不用進來,伸手就能把沐浴露放到櫃子上。
幾秒的時間就夠了。
但他聽見了開門聲,卻一直沒聽見關門聲。
“小周?”尤銘喊了一聲。
他聲音剛落,一道人影就出現在簾子外頭。
尤銘莫名其妙:“你放了沐浴露就能出去了。”
周來娣就站在簾子前:“銘哥,我給你擦背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來娣什麼意思尤銘也明白清楚了,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不用,你出去。”
周來娣毫不氣餒,繼續說:“銘哥,你不要多想,我就是看你這段時間辛苦,想要幫你……”
尤銘:“不需要。”
周來娣咬緊了嘴唇。
她觀察很久,發現這個尤銘沒什麼不良嗜好,也沒有走得近的異性,家裡又有錢,對人也大方才起了心思,不是有句話嗎?叫近水樓台先得月,本來就是先到先得,她雖然家裡沒錢,但好歹也是年輕女人,前凸後翹,臉雖然一般,但她看那些有錢人家娶的老婆也沒見有多漂亮。
可見長得一般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周來娣深吸了一口氣:“那我把沐浴露放在這兒了。”
尤銘聽見了關門聲,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周來娣真的一直纏著他不走,那就麻煩了,畢竟他沒有遛鳥的習慣。
尤銘拉開簾子去拿了沐浴露,又把浴室的門給鎖上了,他打定主意明天就把周來娣辭退,他可不想在自己家還不能安心過日子,好好放鬆。
沐浴露是個尤銘沒見過的牌子,不過包裝很齊全,沒開過封,也有條紋碼,他打開沐浴露,其實他本人更愛香皂,如果沒有香皂,肥皂也還湊活,沐浴露洗了以後身上滑得很。
尤銘泡在浴缸裡,昏昏欲睡。
浴室熱氣繚繞,尤銘閉著眼睛,就這麼睡了過去。
直到他被人抱起來都沒有醒,臉還在對方的身上蹭了一下,對方熟悉的氣息包裹著他,尤銘半點不設防,喃喃道:“我困了。”
江予安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在尤銘耳邊響起:“回房間睡。”
尤銘在半夢半醒間還提醒道:“我房間在一樓,今天住客房。”
江予安揉了揉尤銘的耳垂:“知道了。”
他拿了浴袍給尤銘披上,蓋住尤銘的重點部位。
這段時間確實把尤銘累得夠嗆,不然也不會在浴缸裡睡著。
等把尤銘放到床上,江予安就側躺著,麵朝著尤銘,目光暗沉的看著尤銘的臉,尤銘的臉被浴室的蒸汽給蒸紅了,他的嘴唇微張,江予安能看到尤銘的舌尖。
他舉起手,用拇指的指腹摩擦著尤銘的嘴唇。
尤銘毫無意識的張嘴,含住了江予安的拇指。
江予安一動不動,背卻瞬間僵直。
尤銘一翻身就埋進了江予安的胸膛裡,江予安的肌肉很緊實柔韌,尤銘還伸手捏了捏,抱怨道:“太硬了。”
江予安笑道:“要真是軟的,你又該抱怨了。”
尤銘睡得很安穩,他抱著江予安的腰,頭埋在江予安的胸前。
江予安伸出胳膊攬住尤銘的肩膀,抱著尤銘準備好好睡一覺。
他現在基本已經和正常人沒有區彆了。
但是看尤銘這麼累,也做不了彆的事。
偏偏尤銘在夢裡也不安分,手總是在上下摸索,江予安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像個活人也有不好的地方,江予安的神情有了暴躁,看向尤銘以後語氣陰沉地說:“這次就放過你。”
說完就要下床,去衝個涼水澡。
愛人在側,還要去衝涼水,江予安看尤銘睡得無知無覺的模樣,也隻能輕歎一口氣。
“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
江予安的腳剛踩到地上,忽然停止了動作,他看著門緩緩打開,一個他不認識的女人站在門口,正鬼鬼祟祟地想要進來,她隻穿了一條睡裙,連胸脯都遮不住。
房間裡的窗簾沒拉,周來娣也把江予安看了個正著。
這個坐在床邊的男人有堅實的體魄,他坐在那,雙眼暗沉地看著她,周來娣沒來由的心裡一慌,但是她頭腦反應很快。
尤銘的床上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還隻穿了褲子?
答案顯而易見,周來娣差點咬碎了一口牙,怪不得尤銘對她無動於衷,她都那樣不要臉了,尤銘也沒有動作,她一開始還以為尤銘可能是個性冷淡,果然不是她沒有魅力,而是尤銘是個變態!
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既然喜歡男人,為什麼一直瞞著她,讓她這麼屈辱?
周來娣正要大喊,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兩個狗男男,就被坐在床邊的男人的目光嚇住了。
那個眼神讓她的頭腦瞬間空白,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條巨蟒盯上了,狠辣的像是下一秒就會要了她的命,周來娣頭一回感受到這種血液倒流的感覺,遍體生寒。
周來娣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傻傻地看著。
江予安從齒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周來娣這才回神,她全身都在發抖,但強撐著說:“你們,你們不要臉!”
“男人和男人……”
周來娣恨道:“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真臟!”
江予安看著她,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死人,周來娣忽然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她的身體被扼住她喉嚨的力量拉到了半空中,她的雙腳在空中用力蹬著,手去拉扯自己脖子上並不存在的手。
那個男人明明是仰頭看她的,可她卻覺得對方是在俯視她,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掙紮。
好像她越痛苦,他就越舒服。
周來娣覺得自己要死了。
她已經開始翻白眼,舌頭也不受控製的吐出去。
她的大腦停止了思考,除了恐懼和痛苦以外,她沒有彆的感覺。
就在周來娣快死的時候,扼住她的力量消失了,周來娣忽然從空中摔落下來,她在地上躺了幾秒,然後發出了震天的咳嗽聲,她抓著自己的喉嚨,臉漲得通紅,眼睛也已經充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