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喬:“假的!肯定是節目組搞出來的音效,這地方要有狼我把頭擰下來送給他們當球踢。”
導演組:“…………”
我們不要!!!我草太可怕了!!!
盛喬估計狼叫那附近有其他嘉賓,節目組才會搞出動靜嚇人,哎,也不知道是誰,可憐見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彎彎繞繞早就迷失方向了,前方夜色中,突然透出幾縷光。
沈雋意關了手電筒,那光更明顯,他興奮指過去:“看吧!我就說有房子!”
他快步跨過去,撥開眼前的樹葉疊嶂,眼前出現一座老舊的青瓦房。
四周漆黑,唯有這房門前的簷上垂下兩盞破舊的紅燈籠。那紅光微弱,在燈籠裡一閃一暗,風吹過,搖搖晃晃。
房門窗戶緊閉,隱隱有綠光透出來,門前的台階旁還擺滿了酒壇大小的罐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夜晚,深林,亮著紅燈籠的老房子,門前一排骨灰罐,盛喬隻掃了一眼,魂都要嚇飛了。
她一把拽住沈雋意,牙齒都在打顫:“走,走,走……”
沈雋意說:“房子啊!可以過夜!”
盛喬:“我就是死在外麵,被狼叼走,我也絕對不會進去的!”
沈雋意:“你這人真奇怪,不怕真實存在的野獸,卻怕虛無縹緲的鬼怪。你看這房子,出現的這麼突兀,明顯就是節目組準備的。他們越是把這裡搞得恐怖,越是說明不想我們進去,嚇得就是你這種人。”
盛喬:“反正我不過去!你不走我走!”
她掉頭就想跑,沈雋意拽住她胳膊,“這麼晚了,你再到處走要是又遇到什麼怎麼辦?你聽我的,這房子就是外麵看上去恐怖點,裡麵指不定還準備了滿屋子的水果麵包呢。你不是有很多辟邪物嗎,不用怕!”
他拖著盛喬就往裡走。
也確實是太累了,不想再在未知的叢林裡穿來穿去,盛喬贅在後麵,都要哭出來了:“沈雋意你神經病啊!我不去!我不進去!你放手!”
他二話不說,手上一使力,往前一拉,盛喬就被他拽到了懷裡。他用手環住她,將她腦袋往自己胸口一按,“閉眼,我帶你進去,真有什麼我再抱你出來。”
走到台階處,周圍突然響起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恐怖片裡的bgm,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盛喬一聲尖叫,沈雋意手掌扣住她後腦勺,將她按在自己胸口,飛起一腳把門踢開了。
四周俱靜。
門口的人,屋內的人,互相對視,麵無表情。
沈雋意鬆開手,拍了下盛喬的腦袋:“你看這屋裡都是啥。”
盛喬緊緊閉著眼,狂搖頭。
沈雋意笑起來:“我就說怎麼搞得這麼恐怖,原來是你們在這兒啊。”
導演組:“………………”
真的日了狗了。
盛喬聽他這話,終於才把眼睛睜開,看到屋內的景象,目瞪口呆。
一屋子的攝像錄音設備,總導演坐在機器前,生無可戀地看著他們。周圍是導演組,收音組,場務,還有正在吃泡麵的導演助理……
居然是導演組的拍攝中心。
剛才他們一路彎彎繞繞,居然誤打誤撞走了這個方向。看著攝像傳來的畫麵,導演組一開始還僥幸,盛喬那麼怕鬼,應該不會進來吧?
任誰在夜裡的叢林發現這麼一間房子,都不敢進來啊!
沈雋意是bug嗎?
不!他是大魔王!
板凳上果然擺著幾個蘋果,還有幾瓶酸酸乳,幾塊奧利奧餅乾和麵包。沈雋意在一屋子複雜目光中開開心心地關上門,脫下背包,走到板凳跟前拿了幾塊麵包和酸奶,還回頭問盛喬:“你喝草莓味兒的還是原味兒的?”
總導演:“………………”
他的速效救心丸呢?
盛喬痛心疾首地看著屋子裡的工作人員:“你們對自己可真狠呐,還在屋外擺那麼多骨灰罐嚇人,真的不怕把臟東西引來嗎?”
導演:“什麼骨灰罐?那是我們用來裝海鮮的罐子!明天的早餐!!”
盛喬:“…………”
哦。
總導演,捂著心口,順氣:“出去。你倆立刻給我出去。”
沈雋意:“那怎麼行?我們找到這裡,這裡就是我們今晚過夜的地方。”他想到什麼,興奮地湊到機器前,“讓我看看我的敵人們有沒有被狼叼走!”
屏幕上正從多個角度記錄還在叢林裡摸索的其他幾位嘉賓的狀況。原來剛才觸發狼叫的就是方芷和曾銘,兩人被導演組嚇得不行,看上去彆提多狼狽。
把沈雋意給高興的,重重拍了拍總導演的肩:“謝謝你幫我報仇啊!”
總導演:“…………”
不行,心臟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