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個肌肉男在這,不喝也得喝,幾人捏著鼻子灌了一碗孟婆湯,這才過河了。剛一過河,肩膀上的生命值叮一聲響,加了一點。
盛喬:“早說會加生命值啊,那我再喝九十九碗是不是就可以啦?”
導演組:“?????”
孟婆冷冰冰道:“想得美!老身這湯是用三千年的惡鬼腦髓熬製而成,便是那天庭的玉帝想討一碗都不隨便給,你這小鬼口氣倒不小,還想要九十九碗。”
沈雋意:“玉帝口味真重。”
孟婆:“把他給老身綁起來,拿來熬湯!”
沈雋意拔腿就跑。
前方是一條鬼街。破舊的紅燈籠在房簷輕晃,來往的鬼雙腳之間都綁著鐵鏈,滿街都是鐵鏈挪動時嘩啦啦的聲響。
街上的店鋪還不少,每個鋪子進出的群演都化得麵色慘白,鬼氣森森。盛喬四處看了看,沉思說:“應該可以在這條街上找到任務點。”
剛說完,就聽見前麵有人喊:“招工了招工了!有意者速來報名!”
幾個人趕緊跑過去,隻見一濃眉大眼的男人叉腰站在路口,見幾人圍過來,打量問:“你們是來應聘的?”
盛喬:“對!敢問大哥你這裡招什麼?”
大哥說:“你看我這身裝扮,像是做什麼的?”
幾個人一看他的穿著,頭上包著一塊白色的頭巾,一身汗衫,腰間還係著一根紅腰帶,一股大西北味兒。
沈雋意胸有成竹地說:“一看您就是扭秧歌的!這個我在行,我跳舞跳得可棒了,要不現場給你扭一個?”
大哥:“???老子是打鐵的!看到這街上眾鬼戴的鐵鏈沒,都是老子打的!”
沈雋意:“那你腰間係個紅綢子乾啥?”
大哥:“本命年懂不?”
沈雋意:“…………”
街頭還真有一家鐵鋪,四周都冷颼颼的,隻有鐵鋪前暖烘烘的,幾個人一路過來都被凍得起了雞皮疙瘩,趕緊圍過去烤火。
盛喬把手烤暖和了,問幾個人:“這應該是任務點,完成之後會加生命值,誰接這個任務?”
方芷趕緊舉手:“我我我,我太冷了,我要在這烤火。”
幾個人都沒什麼異議,於是方芷留在這,其他人繼續往前。緊接著幾人又分彆在托夢店、寄信鋪、冥行兌換處找到了工作。
最後隻有沈雋意和盛喬兩個人還沒著落。
兩人穿過鬼街,彎彎繞繞,來到一片開闊的花田。放眼望去,遍地都是紅色的花盞,被藏在地麵的紅色燈光一照,更加恣意鮮豔。
花開百裡,卻不見一片綠葉,盛喬想起黃泉的一個傳說。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想來這就是彼岸花了。
花田中有一間竹屋,窗邊坐了個白衣白裙的女子,未見麵容,隻聽聲音道:“爾等是何人?為何在我花田邊徘徊不散?是想偷花不成?”
聲音聽著怪耳熟的。
沈雋意:“喲,這不閻王爺嗎?怎麼還身兼數職啊?”
趙虞也不理他,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慢條斯理站起身走出來,淡聲道:“我乃彼岸花田使者,已在此看守花田千餘年,爾等若是為偷花而來,還是速速離去為妙。”
沈雋意:“你扮了回閻王爺就會發告示了?”
趙虞一臉懵逼,問盛喬:“他說得什麼鳥語?”
盛喬:“閻王爺發告示,鬼話連篇。他罵你呢。”
趙虞頓時大怒:“再多說一字,本使者便剁了你,給花當養料!”
盛喬忍住笑,問她:“敢問使者,這裡可有什麼活兒給我們乾?澆澆花鬆鬆土什麼的?”
趙虞哼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理袖子:“澆花鬆土倒是不用,但近來黃泉不知為何跑來許多鬼鼠,在這花田裡啃食花根,爾等若願意,便將這鬼鼠捉了吧。”
盛喬有點怕老鼠,知道多半是鼠類,趕緊推沈雋意:“這麼輕鬆的任務我就讓給你了,加油!”
話落不等沈雋意反駁,趕緊跑了。
花田間就留下沈雋意和趙虞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趙虞吼他:“還不速去捉鼠?看著本使者乾什麼?沒見過美人兒啊?”
沈雋意:“使者姓王吧?賣瓜的那個王。”
趙虞:“???”
跑出幾米遠的盛喬回頭大喊:“他罵你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趙虞:“???”
狗日的幾月不見,他從哪學的這麼多罵人的歇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