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蛞蝓和蝸牛好像是交叉進化的,擁有殼的蛞蝓貌似也有。”
“蛞蝓也有退化的殼,返祖也有可能。”
發現蛞蝓少女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成因,全然忘記了上一秒還在作為熱鬨和看熱鬨的人。
太宰治顯得興致勃勃,“如果這是人,肯定是一個大美人。”
“你可以現在就去和她表白,我們都很支持你。”
悠木良和中原中也站在一排,兩人立場堅決。
“我把它拿下來,送給你怎麼樣?”悠木良提議道。
任由蛞蝓少女一直爬在樹上也不是辦法。樹是很高,市民也很難發現它沒錯,自己對蛞蝓少女的食欲很弱,說明蛞蝓少女的能力很差也沒錯。但畢竟是個異聞生物,萬一落到心懷歹意的人手中就糟糕了。
太宰治這種又聰明又有福澤社長看著的人,是再合適不過的飼主了。
而少女頭顱本身顏值不錯,又符合太宰治的審美,與太宰治相性度也挺高的,不用擔心太宰治會虐待她……
太宰治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駁回!”
他鼓起腮幫子說道,“我才不要養蛞蝓!最討厭蛞蝓了!”
不,你討厭的不是蛞蝓,是中原君。
悠木良默默看了太宰治一眼。
他轉向中原中也,“中原君,你養如何?”
中原中也武力值超高,又生性警覺,背後還有森鷗外這種老狐狸作為依靠,也不失為飼主的上好人選。
中原中也彆開頭,“不……太異形了。”
被兩方先後拒絕,悠木良既傷心又難過。
他向店外走去,準備履行店長保護客人的職責。
被悠木良從身邊走過的客人依稀能聽到店長在惋惜地說著什麼‘可惜了,送不出去隻能吃掉’、‘不是很想吃,太欺負弱小了’之類的話。
客人:?
···
等悠木良提著一坨用外衣包裹的東西回來,太宰治已經早早離開了,留下還在和咖啡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瞥到他手上的東西,好懸差點沒一口咖啡噴出去。
用力咽下咖啡,中原中也艱難地開口道,“你還真把這東西帶進來了啊!”
悠木良毫不在意地樣子,輕鬆提起外衣,還掂量了一下蛞蝓少女的重量。
“有什麼關係?”
“店外那棵樹是我種的,她在那棵樹上就是我的東西了。”
這是何等的霸王語錄!
悠木良看了眼如遭雷劈的中原中也,“有什麼話就跟進來說吧。”
中原中也是港黑的乾部,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會來一個普通的小小咖啡店閒逛,今天過來,怕是奉命而來吧?
內室中,悠木良打開外衣。
外衣裡包著幾根樹枝和一隻縮進少女頭顱口中裝死的蛞蝓。
樹枝是刻意折下來的,為的是給蛞蝓一個攀爬的道具。
內室裡有一個巨大的方形玻璃缸,曾經用來養魚,可惜不知道為什麼魚每次都會莫名減少至無。久而久之,魚缸就被閒置了。
把樹枝丟進魚缸,再把蛞蝓少女放進去,又好心地把咬鵑的口糧放了一點進去給她當食物。悠木良在魚缸前欣賞重新探出身體的蛞蝓少女。
“……”
跟進來的中原中也看得頭皮發麻,原諒他實在接受不了這種生物。
他說道,“近期——會有異能特務科的專員來橫濱探查,極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
“首領讓我問你,是你做了什麼讓消息流出去了嗎?”
今天早上,森鷗外從接到部下傳來的消息起就在紙上勾勾畫畫,分析出問題的環節。
但分析了半天,發現自己這邊半個螺絲釘都沒鬆,部下們都一絲不苟地完成了消息的封鎖。
而提議是太宰治提出的,他也沒有泄露消息的動機,偵探社那邊太宰治絕對不會讓偵探社與悠木良深交,從偵探社泄露消息的可能也不大。
那就隻剩下三方中的最後一方,悠木良本身了。
故此有了派中原中也來問話的一說。
“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這是實話,悠木良甚至連異能特務科會來橫濱的消息都不知道。
“也許不是來找我的呢?”
他聳了聳肩。
中原中也看著他冷笑一聲,“嗬。”
悠木良眉梢一挑,傳說簡簡單單一個‘嗬’音節,背後隱藏了無數意味。
現在乾部大人腦子裡又在想什麼呢?
不樂意當麵見到有人腦補罵自己的話語,他推搡著中原中也走到店門前,“好吧好吧,你說是就是了,portmafia的乾部大人應該沒事了吧?那就走吧,慢走~”
沒等中原中也反應過來,悠木良關上店門,一頭再次紮進內室。
門外的中原中也:……
這個人是不是有貓病?
好想把他的店砸了。
頗具風度的港黑乾部在抬腳踹和抬腳走間反複衡量,最後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壓低帽沿,擋住自己一瞬間泛起凶光的雙眼,轉身走了。
···
內室中,悠木良拿著一把白鹽。
在蛞蝓身上撒鹽可以使其脫水而死,因此鹽是對蛞蝓的不二寶具。
蛞蝓少女頭上的眼睛是能看到東西的,她眼睜睜地看著悠木良從內室裡走出去,又拿著一把鹽走了進來。
伴隨著悠木良的越走越近,蛞蝓少女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把鹽,好像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
——你不要過來啊!
蛞蝓少女眼中的悲傷被快速替換為驚恐,她收起蛞蝓身體,緊張地閉起眼,縮在角落裡,祈禱悠木良沒有看到自己。
但那不過是類似掩耳盜鈴的舉動。
悠木良伸出了他對於蛞蝓來說強壯的手臂,撚著鹽,在蛞蝓旁邊細細撒落。
蛞蝓少女等待了一會兒,發現沒有痛覺傳來,她顫悠悠地睜開了眼。
不、不幸中的萬幸?
隻見自己被用鹽畫了一個圈,圈在角落裡。
青年居高臨下,陰影籠罩在了自己身上。
蛞蝓少女在大魔王的威壓裡瑟瑟發抖,不敢猜測他想拿自己乾什麼。
“你……”
蛞蝓少女聽到青年說了兩個音節,她渾身一抖,絕望地閉起眼等待即將來臨的審判。
會死嗎?會死吧肯定會的,區彆隻是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