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進入一個陌生區域時,第一時間會想要乾什麼呢?
悠木良拿起電話撥通了現實世界中彌生的手機號。
他對此沒有抱以太多信心……天知道電信號能不能跨世界交流?
“摩西摩西?”
出乎意料的,電話被接通了,但電話那頭卻一直沒有聲音。
“……彌生?”悠木良問道。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聲音。
悠木良皺起眉,“你幫我轉告店員,不管發生了什麼,在我通知可以之前,都不要來咖啡店。”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電話卻被突然掛斷了,傳來陣陣單聲。
“嘟、嘟、嘟……”
掛電話後,悠木良沒有氣餒,而是轉而編輯起短信。
點擊發送後,顯示發送的小圓圈一直在轉動,沒有停止,既不顯示已送達又不顯示傳送失敗。
往常而言,這個標誌意味著信號不好。
但手機上顯示的信號卻是滿格。
悠木良放下了電話。
現在有兩種猜測,一是彌生接到了他的電話,卻沒聽到他在說什麼,二是接電話的不是彌生,而是其它的彆的生物。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
他擔心的是,縫隙女會潛伏在咖啡店,將咖啡店內的人全部拉進這裡……
“得想辦法出去才行。”悠木良自言自語。
這時,有人走到了咖啡店門前,大力拍打玻璃門,將它拍得砰砰作響,還一邊大聲喊著:“喂!快點把門打開!”
從玻璃門往外看,這是個陌生的中年男性。他臉上戴著麵具,露出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店內的青年。
悠木良聞言站起來,抄起一個噴壺,麵無表情地朝門走去。
大步流星,氣勢十足,其所過之處,驚起一隻綠鳥。
青年的手按在門鎖上,另一手拇指扣住了噴壺頂部。
伴隨著輕微的扭動聲,門被打開了。
悠木良一把拉開玻璃門,也不管門外的人有沒有看到他手中的‘凶器’,開門就給了對方一個‘芬芳撲鼻’。
——開門是吧?滿足你!
淡紅色的水霧撲到門外人臉上,刺辣的感覺從脆弱的視網膜通過神經傳遞到大腦。刺激之下,中年男人彎下腰捂住眼睛,止不住地痛苦哀嚎:“眼睛!我的眼睛!”
悠木良冷哼一聲,“你眼睛被辣了,不謝!”
說完,抬起腳,對準男人腰部用力一踹,將男人踹得如滾地葫蘆一樣滾出幾米,撞到馬路上。
此時正好有一輛貨車經過,由於男人躺在地上,處於貨車司機視線的死角,貨車毫不留情地碾了上去。
雖然沒有載貨,但這噸位也夠男人受的了。
貨車碾壓到障礙物,車頭劇烈抖動了一下,向上抬起,搖搖晃晃。
貨車司機隻當是路麵凹凸不平,沒想太多,他抱怨了一句,“不就是趕時間抄近道麼,這路也太破了吧?”
待貨車後車輪從男人身上離開,貨車飄著洋洋灑灑的尾氣,絕塵而去。
男人的屍體留在地上,紅色的液體混雜著破碎的臟器暴露在陰雲下。
街道上的人對此好像習以為常,沒有人對此大驚小怪,隻是冷漠地瞥一眼這個可憐人,就邁著先前頻率的步子離開了。
偶爾兩三個人來到了男人的屍體旁,但這也不是撥打110番或為男人收屍的,他們好奇地觀察著男人的身體內部,不時發出一兩句笑聲。
站在店門口的悠木良側過臉不忍再看,他如此評價道:“扭曲的世界。”
始作俑者雖然是他,但街上人的反應他是沒想到的。
咬鵑來到他身邊,叼著塑料袋,袋子裡是悠木良剛調配好的裝有各種溶液的噴壺。
它發出了讚同的聲音,“啾。”
“收拾好了?”悠木良接過袋子,又摸摸咬鵑的頭,“那我們走吧。”
自閉在咖啡店裡是行不通的,咖啡店都被他和咬鵑翻找了好幾遍,一無所獲。
想要出去還得去外麵的世界探索,尋找線索。
···
以咖啡店為圓心,向外一圈圈探索,探索過的地方就噴塗上一些油漆用以標記。
隨著他們行走的範圍越來越大,悠木良發現一個問題:剛開始時他說的建築物和現實世界相同是不對的。
建築物相似度隻有一半不到,剩下的都是一些低矮破舊樓房……簡直就是日本上個時代的東西。
悠木良戴著一個白色麵具,行走在路上。
在他的探索中,他發現這個世界的人都戴著麵具,遮擋麵部。剛開始他沒有麵具,走幾步就會被圍觀……他隻得入鄉隨俗了。
至於麵具的原主人,則是被打暈在某個昏暗的小巷子裡。
果然,戴上麵具後人們就不再注意他了。
悠木良停下來。
前方被一塊塊木板堵住了。
但從木板後卻傳來他熟悉的聲音。
“人虎,滾開!”
“冷靜冷靜……”
“怎麼還不死?他們是不死之身嗎?!”
芥川龍之介、中島敦、與謝野晶子。
悠木良分辨出了聲音的來源,歪頭笑笑,“有趣。”
武偵和港黑的人混在了一起。
——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