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橫濱市又變得繁華興隆起來,一個月前的災難仿佛不曾發生。
現在已經入秋,天氣清涼,適宜出門,街道上的行人就又多了起來。
災難重建後,許多在災難時被破壞的店鋪都已步入正軌。
尾雀咖啡店也重新開張。
曾經的店員們組隊返工。
來到咖啡店,店員們剛打開店門,就承接了一波美顏暴擊。
母愛險些變質。
她們親愛的店長大人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一腳踩著在踏腳邊緣,鞋尖向上傾斜。
青年勁瘦的腰軟著任由沙發貼住他的背線,一手搭在沙發靠背頂上,肘關節折起,大臂與小臂組成了銳角。
他的臉就斜斜壓在手背上,唇色寡淡的唇角快要觸及手背。
手指自然放鬆著,另一手放在腹部上貼合。
店裡沒有開燈,於是在柔和的熹微下悠木良整個人白得像是在發光。
他穿著v領白衣,露出胸前的一小片肌膚。有一條銀鏈橫過,沒入衣底消失不見。
悠木良的五官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似乎更加充滿攻擊性了,但細細看去,又好像沒變。
在店員還在努力發現變化時,悠木良撩起眼皮看了她們一眼。
他雲淡風輕地,用著出去吃了個飯的語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說道,“回來啦。”
“還不快過來大掃除,你們想讓客人吃灰嗎?”
店員們:……
“哦。”
很好,店長還是那個店長,一點都沒變。
···
下午。
在店員們搞完衛生、正趴在桌子上休息時,迎客鈴響了起來。
“這麼久還能用啊……”彌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超持久的迎客鈴。
但向來附和她的後輩們卻沒有應聲。
彌生:?
她抬頭一看,發現後輩們都傻了吧唧地盯著店門,滿臉驚豔。
彌生心下好奇,也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去。
門口,隻見一個高大的青年半隻腳踏入了店門。
第一眼時最奪目的或許是青年的頭發,一頭翠綠的頭發,那是充滿了生命力的,和像有金屬在其中流動的綠色。
看到時讓人情不自禁會想起萬物複蘇的春天。
青年長發及腰,柔順絲滑,他根本沒有做發型,任由長發披散在身後,連額發也是用手草草向後一梳。
但這無損於他的顏值。
翡翠一樣碧綠深邃的雙眸,眼睛內陷,鼻梁高挺,是一張與亞洲人截然不同的俊美西方麵孔。
青年還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但相比起越來越粗獷陽剛的男人,他帶著幾分少年的青澀與柔軟,麵上線條也沒有那麼強硬。
是很受歡迎的一種長相。
青年寬肩窄腰,兩條大長腿又長又直,臀線高得不可思議。
這比黃金比例還黃金比例。
饒是彌生這樣從小就被雀之宮家顏值拉高審美的人也忍不住感歎,好一個絕世尤物。
尾雀的店員們普遍素質極高,不然也不能被選進來。
她們看青年的目光更多的都是欣賞,以及盤算著如何哄這位大美人買更多的產品。
眾人的目光整齊劃一,門口的青年被眾人看得有些不自然,他躊躇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那個……”
青年的聲音柔和清澈,是如泉水叮咚,衝擊在泉石上的明麗,因著水流的變化無常,又無端帶有一點低沉沙啞的底音。
聲音縈繞在耳邊,餘音嫋嫋,聽得人耳孔發癢。
店員們眸色唰地亮了起來,豎起耳朵期待地聽青年準備說什麼。
青年頓了頓,水潤的眼含情脈脈,直勾勾地向悠木良看去,接著說出下一句,“我是來應聘的。”
“應聘?”
店員們先是茫然,大概是習慣了身邊的同事都是女性,乍一聽有男士想要來應聘,店員們居然是懵了一下,想著男性也能應聘嗎?
她們不由得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店長,內心忐忑。
店長會同意嗎?
悠木良:……
他當然不會同意。
悠木良沒有錯過店員們期待的小眼神,但他鳳眼微睜,隻勾起了一邊的唇角。
誰也不知道表麵平靜矜持的臉下,他的心緒慌亂得不行。
他一眼就認出了青年身上的衣服,那、那是——
悠木良上下打量著青年,露出一隻小小的尖長虎牙,近乎是刻薄地一句句打擊道:“衣冠不整,誰教你的穿這衣服?”
青年身上的衣服比他的身材小了一號,襯衫繃緊地緊貼著青年的身線,勾勒出結實的肌肉。
青年無辜地張了張口,正想說些什麼來反駁,悠木良就又繼續了。
“服務員、收銀員、廚師、清潔工,本店都已經滿了,你能做什麼?還是你想把其中一個擠下去?”
這就會是明晃晃的拒絕了。
如果青年還要堅持,最後選上了,也會淘汰掉一名原本的員工,這會讓締結了深厚情誼的員工們集體排斥他。
店員們目露不忍。瞧瞧這話說的,紮心了。
青年卻沒把話語裡的擠兌當一回事,他低頭想了想,最後一本正經地認真說道:“我可以當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