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貨的水深,不現場去看光靠手機傳來的照片和視頻,能被坑得當場破產。
甚至還得找兩個懂行的同行,否則他一個門外漢基本等於在臉上寫著‘人傻錢多速來’。
關於這一點,南時有個室友,做的就是玉雕,可以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走一趟,當然他也不白叫人家跑,要付辛苦費的。
眼見著時間也晚了,南時想到清河叫他早點回家,乾脆打消了點外賣的打算,收拾收拾東西關門歇業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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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周管家笑眯眯的和南時打了個招呼。
周管家是個大忙人,負責整個宅子的運轉,南時這等閒人輕易都見不著他——他也不願意多見就是了。
或許是今天回來得早,夕陽映在周管家的臉上,為他染上了幾分活氣,南時看著也沒有那麼怕了:“周管家,您怎麼想起來叫我來見新人?”
“彆,當不起少爺一個‘您’字,老奴就是個下人,回頭叫山主聽見了,又要動怒了。”周管家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顯然比起清河她們來說,對池幽的態度要親近得多。
聽說周管家小時候就是池幽的書童,待年紀大了,就接手山門外務,算得上池幽臂膀了。
“這不是少爺昨天房裡進了外人麼?山主嘴上不說,背地裡可是發了好大的火。”周管家道:“也是老奴實測,其實前幾日就在找相關的陣師了,沒想到還是叫外人進來了。”
“這樣啊……”南時聽得更是一頭霧水了,找什麼陣法師讓他來看乾什麼?他又不懂這個。
周管家比了個請的手勢,請南時進去看,自己則是落後了一步才跟著進了去。
和南時想象中的那種長眉長須的道士或者老人不同,房間裡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穿著格子衫的年輕人,有點虛胖,那人見他們進來了便站了起來,對著南時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張河。”
“你好,我是南時。”南時懵逼的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兩人一坐下,對方就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我是XXX網絡公司安全部總工程師,34歲,未婚,無子女,戶籍S市,之前在B市上班,有十二年從業經曆,抵禦了XX、YY……等國際著名黑-客攻擊……”
緊接著又是一串兒聽著就老牛逼的簡曆,南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管家:“……這?”
周管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個能力很難得吧?老奴也是守了張大師好幾天,還和黑白無常饒了不知道多少唇舌,這才將張大師搶了來。”
“啥?”南時一臉懵逼的看向了張河。
張河神色也有點無奈,他點了點頭說:“是,我昨天才過世的,猝死,結果沒想到眼睛一閉一睜就看見周先生在和黑白無常……嗯,談天,然後就讓我來麵試了。”
實則是當時黑白無常在一旁吼說什麼‘XX先生(他死了很多年的偶像,兔朝top1黑客)在下麵等您一起攻克技術難關’、‘地府給您開年薪三千萬元寶!’之類的話,而周管家在一旁說了一句‘下麵全年無休,我們做一休一不加班還給配備中式豪華庭院還能點外賣和活著差不多’,然後他就很開心的選擇跟著周管家來了。
黑白無常聽到他選周管家還在哀嚎說‘下麵有蘋果200代還有智能AI全息遊戲’之類的話,不過人嘛,當然要選擇看起來更熟悉的環境啊!
比起未知的地府還是人間更快樂啊!
他其實……心情挺複雜的,沒想到死了還要當社畜。
張河看見南時這樣穿著現代的年輕人的時候,心想這看起來可好溝通多了。
南時聽罷,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說:“辛苦你了。”
“不客氣。”張河點了點頭:“我可以問一下貴府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南時看向了周管家,就見周管家笑眯眯的說:“不難,需要張大師您幫我們做個那什麼……哦對,防火牆,免得其他外人順著網絡再爬進來,家裡總不好叫外人亂闖。”
“如果張大師入職的話,以後家裡的網絡就要您負責了,相應的設備也由您全權負責,至於薪酬,我們這邊雖不如地府開得多,但是也可以給您這個數……”周管家比了個數字:“食宿全免,同時我們也會發放相應的現金工資,讓您用於在人間的日常開銷。”
“同時我們會給您簽署五險一金的合同,幫您在地府辦理相關手續和逗留證件,保證讓您住得舒心,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周管家展現了一下自己新學的現代文化:“簡單來說就是負責裝網線,修電腦,修手機平板,裝個係統,再給家裡的網絡裝個防火牆。”
南時頓時憐憫的看向了張河,見張河滿臉崩潰,連忙說:“我可以自己裝網線的!手機平板電腦我也會修,張先生你就幫忙弄個防火牆就可以了!”
讓程序員做網管的工作一定會被打爆頭的吧!
張河幽幽的說:“……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反正平時也沒少幫親朋好友修。
比起不加班,他覺得他可以當網管的!他真的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新時間越來越陰間了
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