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迷信啊,這個南時熟。

有過杏仙在,這次批貨旅程比南時想的還要快,這位章老板和過杏仙嘮了一個小時家常,大手一揮,按照批發價給南時來了二十件各色翡翠飾品,直接把南時那個行李箱剩下的另一半給塞滿了。

“為什麼章老板供的排位名字和一樣啊?說說唄。”南時殷勤的給過杏仙夾了一筷子毛肚,滿臉都是好奇。

過杏仙一邊喊燙,一邊毫不含糊的把毛肚吃下了肚,這才無奈的說:“就是個迷信唄,有什麼好說的。”

“我好奇唄!”南時又給他添了一筷子蝦滑:“這頓我請!”

過杏仙豎起一根手指:“至少兩頓!”

“沒問題!”南時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快說快說!”

過杏仙擦了擦嘴,這才道:“具體我也搞不太清楚,我那會兒還小,聽我家裡說我小時候一直生病,後來我奶奶老家那邊有個習俗,要是小孩子一直生病,就得認棵大樹當乾親,那邊最老的樹是一棵千年的杏樹,村裡都叫它杏仙,就這麼認了。”

有些地方確實是有這樣的風俗,不光是大樹,甚至石頭、井之類的都會成為乾親的對象,還有一些地方盛行讓身體不好的小孩子認和尚、尼姑當做乾親,甚至乾脆送進廟裡頭養,不許回家,直到小孩子成年後才能回家。

這講究的就是想讓小孩子跟大樹一樣根深葉茂生命力強盛,石頭則是因為‘壽命’更長,更堅韌不拔,到了尼姑、和尚,則是想讓神佛保佑自家的孩子。

“那你的名字咋回事啊?”

過杏仙喝了一口啤酒,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倒也不是對著南時,而是覺得自己因為這麼扯淡的原因把好好的名字改成這麼又俗又土的‘杏仙’兩個字真是慘的不行:“後來我的身體還是不行,九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好像是肺炎還是什麼,快要熬不過去了,聽說都推進ICU了。”

“我進了ICU,我奶奶就做了個夢,說是杏仙托夢,杏仙說我本來是注定要死的,讓奶奶把我的名字改成‘杏仙’,好掩蓋天機,借它的壽。我奶奶信了,當即把我爹媽拉去了民政局改名字,結果名字一改好,我還真就宣布脫離危險了。”

南時心中一動,覺得八成真就是杏仙顯靈了:“彆說,還真有點玄乎。”

過杏仙卻嗤之以鼻:“純屬巧合罷了,我才不信呢——自從那件事後,村裡頭家家戶戶都供起了杏仙的牌位,迷信得不行,像我那個章叔叔,早晚一炷香,拜自家祖宗都沒有這麼勤快……也不看看什麼年代了?我家裡還要我每年回去給它上香上供,它有這個……”

“行了行了,你彆說了。”南時打斷道:“不管是巧合還是真有這麼回事,反正這個乾親你也拜了,也沒什麼壞處,編排自己乾爹對你有什麼好處?”

“嘖,屁的乾……”過杏仙還沒說完,就叫南時捂住了嘴巴,這話才說了一半,也不知道是燈光問題還是火鍋的蒸氣太大,麵色都黑了一半。

都說了是麵色了,自然印堂也顯得晦澀,那可是要命的啊!

“唔……你乾嘛!”

“彆說了,吃菜吃菜!”南時抽了張紙巾坐了回去,擦了擦手說:“老祖宗說了,敬鬼神而遠之,你哪怕不信,也敬著,然後遠著。”

他抬頭看向過杏仙:“而且我慫,再說下去我怕你乾爹半夜來找你算賬,我兩訂的一個屋子,要是不巧被我撞見了,我當場心梗了怎麼辦?”

“嘖,行吧。”過杏仙也沒再說什麼了,剛剛就是說得一時激動,講話沒過腦子,他家裡對這方麵還挺迷信的,要是知道他在外麵這麼編排他‘乾爹’,回去說不定還要被壓去祠堂罰跪。

兩人吃了一陣,南時又問起了明天的行程,過杏仙想了想說:“要不你就自己玩吧,或者直接回去也行,這邊離我老家挺近的,我回趟老家,免得到了過年票不好搶。”

南時叼著筷子問道:“你回老家乾嘛?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過杏仙斜著眼睛看他:“剛剛不是說了嗎,得給我這個‘乾爹’去上供,年年都要跑這麼一趟,煩死了……你不是怕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南時親眼看著過杏仙說完這話,印堂又黑了一點,可見人不作就不會死,他斟酌了一下道:“還是一起去吧……要不我們吃完就直接買票去你老家吧。”

“嗯?不累啊?”過杏仙疑惑的看著南時。

“我夜觀天象,明天要下暴雨。”南時隨口扯了個理由,過杏仙聞言指了指窗外,剛過五點鐘,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天空雖說有些昏暗了,但是實在是稱不上一個‘夜’字。

星星就更彆扯淡了,彆說是現在,就是到了半夜,也很難在這種繁華都市裡看見什麼星星,說看見大樓的霓虹燈還差不多。

過杏仙嘴角抽了抽,指了指天空:“就這?您老什麼時候修煉成了探照眼?”

南時見狀也側臉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對,這就,剛剛點出來的技能樹,你信我沒錯。”

過杏仙覺得他總算是知道南時是怎麼在不懂玉器,不懂古玩的情況下把他那個古玩店盤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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