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住在外頭鬼混,叔叔非把你打得三天都爬不起來。”
賀理才縮了縮脖子,他是有這個愛好,也真被打過,聞言尷尬的笑道:“走走,回家回家——哥你可彆告訴我爸啊!”
陸洗風輕哼了一聲,賀理才雙手離開龍頭,給陸洗風坐了個揖:“改天請你喝酒!”
“那還差……喂看路!”陸洗風說道一半,突然看見前麵的路上的窨井蓋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給挖走了,地上老大一個洞,他在一旁倒是沒事兒,賀理才的車眼見著就要一頭栽進去了!
賀理才連忙扭頭一看,雙手下意識的抓住龍頭,騎過車的人都知道,一般這種急匆匆抓龍頭的,平衡都會保持不住,他們自行車騎得又快,賀理才連捏了好幾下刹車,刹車一點用都沒有,而龍頭左搖右晃,帶著他自己都坐不穩。
“完了!刹車壞了!”賀理才大叫道。
陸洗風見狀也顧不得其他了,伸手去抓賀理才的龍頭,企圖幫他保持平衡,以自身的拉力來阻止賀理才衝進去,奈何賀理才大概兩百來斤的體重根本不是陸洗風能拉的住的,隨著一股巨大的拉力傳來,自行車的輪胎不知道撞到了哪塊磚頭,猛烈的顛簸了一下,陸洗風和賀理才就一並飛了出去。
兩輛自行車失了平衡,又在地上跑了兩三米,這才左邊帶著右邊的一道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陸洗風兩人則是臉朝地的摔了下去,這可是青石板的路麵,他兩還算是有一定的伸手,知道臉不好朝地,要出大問題,連忙用手撐了一下,自聽見哢嚓一聲,陸洗風的手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而賀理才就稍微好一些,一身脂肪有效的保護了骨骼,痛還是痛的,隻不過沒有傷筋動骨。兩人摔在地上都是慘叫了一聲,半晌才爬起來,不約而同的側臉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剛剛衝擊力太強了,牙齒在嘴唇上劃拉出了老大的一個血口子。
兩人麵麵相覷,賀理才揉著自己痛得起飛的大腿,齜牙咧嘴的道:“陸哥,你沒事吧?”
陸洗風捂著已經發麻而顯得不是那麼痛苦的右手,木然的說:“可能斷了。”
“哈?”賀理才見他的表情也沒不像是那種骨折後的痛到極點的樣子,眼睛往下一掃,又連忙叫道:“哥!哥——!血!”
陸洗風低頭一看,隻見被另一手捂著的手不斷地往下淌血,沒一會兒就把衣袖都染紅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沒事,就是破了點皮……你起得來嗎?起得來扶我一下,先去醫院吧。”
賀理才應了一聲,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褲子擦破了一片,裡頭的皮膚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肉了,不過對比起陸洗風要好得多。“哥,來,起來!我騎車送你去。”
兩人好不容易都爬了起來,賀理才跑去推自己的車,突然哀嚎了一聲:“我的車!”
陸洗風聞聲看去,隻見兩輛自行車其中一輛的輪子都已經掉下來了,橫杆都折了,是肯定不能騎了——這年頭自行車可不像是現代的自行車,扔大馬路上都沒人要。
自行車可是這年頭的三大件,是非常昂貴的交通工具,類似於現代的奔馳寶馬。有了一輛自行車,就是去提親,再挑剔的丈母娘都能滿意的點頭。
“……完了完了,我爸一定會打死我的。”賀理才的臉皺成了一團,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指了指自己和車:“等等,白天那個老神棍……哦不是,老神仙說什麼來著?往南邊走,破財又有血光之災?”
陸洗風:“意外!這都是什麼年代了!話說你的刹車怎麼會壞掉了?我懷疑就是他搞的手段!”
賀理才哭喪著說:“不是,前幾天就不太好了,我本來想等明天放假去修的。”
陸洗風:“……那一定是湊巧!彆說了,走,去醫院!”
***
翌日,南時趁著人家巡捕上班之前回到了牢房,安安穩穩的打坐。
卦象上說,這地方是個寶地,他在這裡有求必應。
南時就老實回來了。
天方亮,就有巡捕陸陸續續來上班了,也有負責值夜的準備下班,牢門被打了開來,外麵的巡捕打著嗬欠給南時扔了兩個冰冷的饅頭就冷漠的關上了房門。
幾乎是立刻,牢門又被打了開來,賀理才悄咪咪的端著一大碗還冒著甜甜的酒香氣的酒釀圓子進來了:“那什麼……您的早點。”
南時不動如山,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早說了,讓你不要往南邊走,你怎麼不聽?吃虧了吧?”
賀理才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南時緊閉的雙眼,又看了看自己掩蓋在褲腿下的繃帶:“……您、您說得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多見諒啊!老神仙,您委屈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晚上就可以到家啦!後天就恢複日六,麼麼噠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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